剩下的一些恶事更是不胜枚举,罄竹难书。
还有好事者写出《京城恶少传》此书,当中描写萧潜此人当真十恶不赦,可谓坏到了根子,连大齐最高圣僧都渡化不了魔头萧潜。
恶少们出事,京城好事者喜闻乐见,《京城恶少传》此书刚刚出来,就被兜售一空。
虽然现今这书已被限卖,但在一些偏远的小城,还有说书人专门讲京城恶少的一些段子为生计。
第二名就是张良栋,张铁正张尚书之子,从小就被宠坏的公子哥,整日不务正业,学业更是糟的一塌糊涂,听说没长到十岁就气走了六名教书夫子。
张良栋属男女皆好,夜夜笙歌,无女不欢型。被他强抢进府的良妇不计其数,更是放任手下、家丁、打手们做了无数恶事。
此人性格暴虐,对下人非打即骂,是杀过人,放过火,最让人不耻的是他还喜欢yòu_nǚ,真是恶心透顶。
当然因为张尚书和其母包庇,他还有一些罪孽被遮掩下来。
当然还有剩下的被评进去的八名恶少,皆属京城的狗屎之流。
其中唐礼基因喜怒无常,又加有萧潜这个第一恶少的表弟,也名列第七位。
但萧潜名声之所以能坏到这样,本身也是有心人的推波助澜。
前世在萧府的时候他是没看明白,不过老天有眼,有些事还是让萧潜无意中知道了。
原来白真柔家族落败后,他有一个哥哥当年被流放三年后未死。
后来从了商,营生的就是书局。关与一些他的丑事最开始基本都是从那里流传出来的。
天下文人千千万,看到他的事后,口笔相传,再加上萧潜也不是身正之人,自然名声被越闹越大。
不过,现在还好些,再过一两年,他的事迹将会更多,而且被加工加料,再以讹传讹后,他的名声简直臭大街了。
萧潜跟唐礼基谈了一会,知道张良栋的父亲把张良栋打得皮开肉绽之后,不顾其妻的苦苦哀求,硬把独子送到了苦寒之地的东顶去修心,家里参与打群架的小斯家丁也是被发卖或是杖毙。
这跟前世的情形一模一样,萧潜并没有多惊讶。
张老匹夫真是老女干巨滑,把张竖子一送,我们就是想打击报复也没地找了,真是便宜了那竖子。
萧潜听着什么老匹夫,孽障,竖子的,想数说唐礼基几句,他们好歹也是世家名门子弟,不要老学一些市进流民的言行好不好,就算被人处处往坏里说,他们也不能自己坐实这名声。
还有,张铁正不仅老女干巨滑,还最能记仇,他们把张铁正的宝贝独子逼上梁山,此刻张铁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想着给他们点颜色看呢。
不过他最近的行为已让身边人起了疑,这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只道:
是啊,张良栋于我萧潜破颅之耻,此仇必报,让我再见到那龟孙子,非打得让他亲生老子都认不出来。
唐礼基听着很是振奋,重重的拍了萧潜的肩膀一下,对,此仇必报,找到张孙子后,老子先断他两条腿。
呵呵,萧潜听着嘴角微抽,心想当年自己最崇拜,觉得说话霸气无比的唐表哥原来小时候竟是这般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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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的别院,梅香苑里。
夫人,这萧潜怎么半点没反映啊,按说我们这么拘着他,他不是早该跳脚了么,白真柔的贴身丫鬟红鱼道。
白真柔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此刻尽是阴沉之色,怪了,真是怪了,莫不是被人打了一次开了窍,不行,绝对不行,世子之位只能是深儿的。
白真柔咬牙切齿,我母亲当年苦心经营,为的就是我嫁进这萧家做宗妇,都是这对碍眼的母子,本来这一切都该是我的。
她很想直接要了萧潜的命,只是就算侯爷对她感情深厚,但萧潜此子身份着实不同,到时家族必定要彻查到底,她恐怕也难逃一死,必竟在上还有老侯爷。
但是要让萧潜和安吉珠一点一点的被整个家族厌弃那就不同了,白真柔想到这里,美丽的脸上出现一丝怪笑。
红鱼看着白真柔越加可怕的表情,半天才开口,夫人,您大可放心,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侯爷对您的情深意切,您只需加把劲让侯爷彻底厌了他们母子,深少爷又如此争气,这侯府迟早是您的。
白真柔听着,脸上闪过了一丝疯狂,对啊,只要侯爷偏着我们母子,什么事办不成。
这边白真柔盘算着怎么处置了萧潜,萧潜的院子却来了位贵客。
户部尚书,又身兼太子太保的原中澈,萧潜的义父来看他来了。
萧潜现在是病着,他却懒得装,一个人座在卧房的外屋,痞气的翘着二郎腿,老等着萧步墟和原中澈进了屋,他才抬起眼来,斜睇了一眼。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原中澈。
这个老男人,无疑是个美人,三十岁的人了,但一张脸却依然嫩得如二十出头,端得是眉目如画,仙气非常,什么国色之姿的九皇子明依怜,和他一比,瞬时便弱爆了。
原中澈美中不足的是太瘦了,脸也太白了,或者说是苍白的很,显得有些病态。
但俗话说得好,腹有诗书气自华,原中澈骨子里的傲气,又加多年官场历练的沉稳气度,逆补了过于他过于女性化的美貌和身体的羸弱之势,使他无论站在哪里都是那般的不可忽视。
因此,一直以来,都有不少人,包括唐礼基都羡慕他有了个好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