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青摇摇头,把茶杯捧进手中,盯着茶叶出神。
一旁服务生问需要什么酒,严冬犹豫再三,要红酒显得洋气,可他实在喝不来那酸溜溜的味,要白酒自己敢拿海碗喝,就只怕动作粗鲁惹子青讨厌。
“给我杯清水就好。”程子青忽然说,“我不能喝酒,酒精过敏。”
“那给我们上壶茶得了。”严冬如蒙大赦,果断找到话题跟他套近乎,“怎么会酒精过敏?”
“遗传吧。”程子青说。
“症状是什么?”
“浑身起红疹,呼吸困难,休克。”
“一杯都不行?”严冬晃着面前的酒杯问。
“这样一杯白酒下去,我就死了。”
子青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可严冬听来,却是心惊胆战。他下意识把酒杯推到一边,皱眉道:“别随随便便说死啊活啊,这都是忌讳。”
程子青耸耸肩,表示他不在乎。
“也对,你是医生,看惯了生死了。”严冬自嘲地摇摇头,问,“听说你在市立医院干过,好端端的大医院,后来为什么辞职了?”
“因为……一些事情。”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喑哑,捏住茶杯的手指也下意识抽紧,“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吧。”
看他这样,严冬也知道八成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于是乖乖转移话题:“杜三的事,他对我千恩万谢,可我每回听都觉得心虚,这事最大的功臣明明不是我。”
程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