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当面否定,是谁都不会好受。”
“自尊心值几个钱?”
“自尊心不值钱,但是对于摇滚乐手来说,却是比命还重要的事。因为挑拨了对方自尊而闹出命案,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当然,更斯文一些的做法是专门写一首歌去讽刺对手,最好让这首歌广为流传,天天打对方的脸。”
“……j,玩摇滚乐的人还真是小心眼。”
“你不介意把自己也骂进去的话,就继续这么说吧。”
严欢无语,随后稍微有些紧张地问:“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当面说肯定不会要他,所以他很可能会记仇,来报复我?那他是会当面报复我,还是斯文一些报复我?”
不过好像哪一种,对严欢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付声一看就比他结实,打架严欢绝对不是对手,而这位出身夜鹰的吉他手要是随手写一首歌抨击严欢的话,不说全国,最少在本市地下音乐的圈子内,严欢绝对会丢尽颜面。
怎么想,前途都好像是一片黯然。
“不至于啊,我也没犯多大事啊。”
“没多大事,只是骂了他没节操而已,你怎么不说他没贞操?”
“本来就没有的东西,说了也没意思。”
“……”j沉默半晌,在一旁泼冷水道:“你最好祈祷,这个付声是个不那么记仇的家伙。”
事后严欢有些奇怪,为什么那晚j一直在对自己泼冷水打秋风,过后他才明白,这老鬼也是怒了。敢情自己那句摇滚乐手没节操的话把老鬼也骂说进去了,这家伙是在记仇呢!严欢对月长叹一声,玩摇滚乐的果然都爱斤斤计较——本人除外。
过了几天,一直平安无事。
不知是不是严欢偷偷祈祷起了作用,还是那些话都不过是j危言耸听。之后一个礼拜,他没遇到哪个小混混给自己套麻袋,也没有听见圈子里有什么新传出的特色歌曲。
一切似乎都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严欢终于放下了戒心。这一连好几天杞人忧天,疑神疑鬼,他神经一直绷得很紧,索性决定去向宽打工的店里放松一下。
这周六,趁着家里没人,严欢偷溜到了向宽那。
“喂,向宽,在不在?我来找你玩——”玩儿的儿字拖在嘴里,严欢看见坐在乐器行正堂那里的一个人,转身,推门,开溜。
“你想去哪?”
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极近处响起,严欢推了半天发现门推不开,这才发现门被人用一只手给抵住了。
那道低音就响在他耳边,就像品质极好的大提琴,不过严欢此时可没有欣赏的心思。
因为这“大提琴”正站在严欢身后,把严欢夹在门框和他之间。
“不是来找向宽的吗?为什么这么急着走?”付声颇有趣味地逗弄着这小鬼道:“恩?严欢。”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这家伙念出来,又处在现在这个处境,严欢身子颤了颤,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
“向宽你这混蛋!出卖我啊!”
“够了够了,阿声,你就别戏弄他了。”向宽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拉过付声,替严欢解围。随后又苦着脸对严欢道:“我也不想啊,但是这家伙每天都到这里来骚扰我,又把我手机抢走不准发信息提醒你,我也没办法。”
说完又小声嘀咕,“谁知道你这家伙这么大大咧咧的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在家里躲两天。”
听见这句话,还在掸衣服的严欢立马瞪了面前两人一眼。
“躲?为什么要躲,我有做什么亏心事么?”
付声闻言眯眼望了望他,“亏心事倒没有,糟心话你倒是说了不少。”他言罢,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第一次被人以那种理由拒绝入队,我倒是对你蛮感兴趣。”
“那种理由?哦,说你没贞操的那个。”严欢脱口而出,说完便发现屋内的气愤有用些不对劲。付声诡异地打量着他,就连向宽也瞪大眼看了过来。
他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你刚才说的是贞操……”j无奈地在他脑内提醒。
“……”虽然心里恨不得给自己这张臭嘴打个耳光子,但是严欢表面上还强硬地装出一副镇定。“我,咳,其实我那也没说错吧,你们这个年纪,有几个还是处男?”
“我们这个年纪?”付声挑了挑眉,“我很老吗?”
向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严欢,恨不得上前捂住这小子的嘴边,事实上,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不然看严欢的样子,又要和付声呛起来了。
“呵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付声,你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付声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严欢,最后视线停留在他下半身某个部位,道:“的确是毛还没长全的小鬼。”
这个混蛋!
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要不是被向宽死死地从身后抱住,严欢都要冲到那斜眼看人的付声身上了。
这家伙,只不过是吉他技巧稍微好了那么一些罢了,怎么就这么得瑟呢?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指不定有多少人能一个指头就把这嚣张的混蛋给压趴下!
向宽一个没注意,只顾着拉住严欢,忘记捂住他的嘴了。是以,上面那番心声,一字不漏地从这小鬼嘴里蹦了出来,蹦完,连严欢自己都愣了一下。
“一个指头就压趴下?”付声手指敲了敲椅子,突然笑了。
那张平日里不爱笑的脸露出笑容来,还真让人……寒毛直竖。
“那好,就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