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煮的什么?”
“茯苓粳米粥。”
“还不松开我?再不吃真要凉了。”
“你不是不……其实你说的也不错,太晚了吃东西是不好……”
“那我就不吃了。”
“别啊!”林深揪住他衣服,“好歹花我一番心思煮的呢……”
季铭哭笑不得。
“季铭,你以后别说那种话了。我……我听了挺伤心的,真的。我不怕,我可以等,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的,所以你别在我前进的时候后退,不然永远缩短不了距离。”
埋怨里透着一本正经。这个人总有本事让他发笑。季铭受教似的点头:“嗯,是,是我错了,我改。”林深又高兴起来,仿佛转头就忘了刚刚的不愉快,颇有些傻头傻脑。季铭为他这开朗的性子又笑起来。
我没我想象中的喜欢他?
好像并不见得。
☆、第 51 章
一连过了四天,广建远始终没有再出现,广陵不愿再等下去,出院那天老人才随广心月夫妇一同出现。
“广陵,老爷子动手确实是他不对,你也知道他一动怒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他这几天没来看你,也是拉不下脸来,其实比谁都关心你,总逮着肖伯问。你……你也别怨他,啊?”广心月替老人说好话,见广陵点头,忙把老人从门外拉进来,“爸!外头冷,你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冻着。”老人这才哼哧哼哧状似不情不愿地挪进来。他扫了广陵一眼——额上贴着纱布,气色还是不错的。他放下心来。
广心月紧盯着老爷子,怕他一张嘴说些话又让人膈应,好在老人只假意清嗓:“都收拾好了?”又紧接着盯住广陵,怕他不给老人台阶下,好在广陵虽面无表情,但还是配合地应了一声。简短的一轮对话下来,广心月松了口气,稍把心吞回肚子里点儿,只听老爷子冷哼:“那人呢?你出院他也不来露给脸?哼,我还当你们怎么个情比金坚法儿呢,嘴上说得好听……”用不着广心月出口圆场,老人就被光速打了脸。
“广陵,抱歉来晚了,都好——”符修甫一推门,一屋子人齐刷刷行注目礼,符修有些被吓到了,但迅速反应过来一一问候。
“您好。”
老人鼻孔里出气,没有理睬他。符修不恼,广陵却面有愠色。一时气氛直降,广心月有心让老爷子态度好点儿,哪怕是看在广陵的份儿上,但是老人依旧端着架子,看也不看符修。广心月瞥瞥广陵,正发急犯愁,就见符修推了推广陵的胳膊,广陵这才脸色稍霁。广心月心下慨叹。
“哟,都在呢?”屋里又挤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孙长永,后面的自然是他徒弟林深。林深统一打过招呼后对符修广陵表达祝贺:“恭喜出院。”广陵点头道谢,符修的微笑就有些意味深长了,林深虽然害臊,但还是大大方方地摸头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来。广陵疑惑:“你们认识?”
“嗯,之前的药方子就是向他求的。”
“什么话!那是我开的方子!要这小子给人看病,还早得很呢!”老中医眉毛一吊。身后的林深似要反驳,鉴于场合,只能心里兀自嘟囔。
“是是,向您求的。”符修笑着顺老中医的话说。
广陵惊讶于缘分。孙长永与广家一直交情深厚,虽然现在中医并不被人看好,但孙长永医术高造诣深,也足够包容,并不固执于中医,所以家里人身体哪里出了问题都会找他调理。在没有把符修带回家之前,广陵以为符修是没有机会认识老人的,哪知机缘如此巧合玄妙。
“我看看,嗯,恢复得不错。以后工作起来,符修给你求的那方子还得接着用,胃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别不当回事儿。”
广心月一听:“广陵,你什么时候有胃病了!”广建远也是眼神一动。
“平时联系得少……几次问你你总说还好还好,你!身体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的说呢!”
“没事,小姑,已经好了。”
“行了,你也别埋怨了。他现在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能差到哪儿去。”
广心月闻言向符修投去目光,青年只是温和地微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广建远就用手杖对老中医脚底下一阵猛戳:“你给我闭嘴!瞎说什么!”又看看广陵符修,冷道:“我不会同意的。”谁知刚摆起来的气场瞬间被老中医的嗤笑毁了:“哟,你也在啊。我还以为一个想打死亲孙子的人是不会来迎他出院的呢。你不吭声,我眼拙,愣是没瞧见你。”广建远惨遭揭短,气得肝儿颤,但为了自己的威严,不欲跟孙长永作口舌之争,憋得面红耳赤。老中医得意扬眉。
托孙长永的福,气氛没有再次僵化,广心月趁机说:“广陵,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要不要回家吃顿午饭?医院吃得都不太好吧,回家我做几个你爱吃的,怎么样?”
广陵原本的打算是和符修一起。他住院这阵,符修通常都是来陪一会儿就走,两人很少有机会坐下来完整地吃顿饭。
广心月见广陵皱眉,在他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之前让步:“符先生也可以一起来。”广建远一听不高兴了,我这儿还没发话呢,你怎么就擅自做主了!“广家的餐桌容不下不相干的人!”
广陵沉下脸,广心月急得要命:“爸!”她觉得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急死在这爷孙俩手上。梁伦在背后拍拍她,示意宽慰。
“哼,哪儿是餐桌容不下啊,是你容不下才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