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的声音。

「请你听我说!」

他挥开了从背后想要抓住他的男人。暂时无法动弹身体最后跪倒在夏冬青的面前。

「拜托你了,最起码在我死后,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烧掉。」

放低姿态,阿岸一再恳求着。

「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奢求你的原谅,但是……」

阿岸祈祷一样不断用头碰着地面。

「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帮帮我。」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许是最糟糕的友情吧。

那天和阿岸分开后夏冬青立刻回到了学校,翻遍所有有关医学的书,也没有看到那个病例和阿岸有相似之处。但阿岸说不是什么奇怪的病,也就是说不可能是从孤儿院那时感染上的。大概是在网络上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乘坐上医院的电梯,在上升的指示灯变成三之前,夏冬青一直摸索着口袋里的钥匙。

这个钥匙是随着和阿岸见面的第二天,和一张背面写了密码的银行卡以快递方式送到夏冬青所住的地方。

他接着快递公司打听到了阿岸公司的电话。电话的另一端听起来好像是他秘书的人哽咽着表示“请你多安慰安慰她。”

他在护士站确认过了名字,阿岸住的是单人房间。门上挂着“谢绝探病”的牌子。夏冬青看了看四下无人后,就门也不敲的冲了进去。

里面是个温暖的场所,窗户全开着,远方绿色的草坪上几个护士推着正在复健中的病人。仿佛吹风机一样的热风不断吹拂进来,让淡蓝色的窗帘也随之摇摆不已。

开关门的时候床上人都没有反应,夏冬青向床的方向靠过去。出现在床上的人影让他目瞪口呆。最初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这真的是阿岸吗?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比起上次见面他更加消瘦,可以说之剩下了皮包骨。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好像枯瘦老人一样的手上插着营养液。紧闭着的,深陷的眼窝直接表示出了他骸骨的形状。

已经和要死去的老人没什么区别了。

突然,他大大喘了一口气,缓慢的睁开了深陷的眼睛。

「我是来还给你东西的。」

夏冬青温柔的说道。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做就好了,我以为那样子你就会更加依赖我。」

阿岸嘀咕了一句。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这也是夏冬青想要问他的。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话,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握着钥匙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没想到真的会变成那个样子,你那个时候恨不得杀了我吧。我到现在也以为自己成功了,就会得到想要的任何东西,简直和孩子一样。」

沉默之后,夏冬青可以听见阿岸吸鼻子的声音。

像是忍受不住沉默一样夏冬青冲出了病房,用惊人的速度在走廊上奔跑着,来不及等电梯,直接就跑下楼梯。他在胸口不断对以前的朋友重复着,「我才不会看你的灵魂呢!」

果然和夏冬青所想的一样,阿岸在他离开的三个小时后就去世了。在盛夏的暴雨夜晚,夏冬青接到了阿岸秘书打来的电话。没有人帮他操办后事,夏冬青只想到,他的灵魂是不是也在什么地方徘徊着?

重新动起滞待的手,被从刚才起就下个不停的雨摧残的叶子大幅度的上下摇摆着。

前些日子一直都是晴天,但是进入了立秋天气却变了个样子,这两天每天都会下个不停。揉掉算错的纸条,裹着衣服的夏冬青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外面的雨势出乎意料的大,一想要要是持续到天亮该怎么回去他就忍不住烦恼了起来。在这种天气狂奔到车站,毫无疑问一定会感冒。

「我先出去一趟。」

从店内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赵吏一边搔着短短的头发一边打开便利店的门走了出去,搞不懂这个时候他究竟是为什么出去。但夏冬青也没有想多问。

在雨天开车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情,再加上是夜间驶车。但赵吏却向没注意到那些一样,朝着医院方向驶去。

「按照说明上来吃就可以了,雨季未免会这样多注意衣物增加。」

看着手里的感冒药,赵吏笑着说:「叫什么名字……白晓雪。」看了一眼晓雪衣服上别着的护士牌,又看了看放在一旁张爱玲的。「白流苏。有男朋友吗?」

繁华喧闹的都市,赵吏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出现在便利的时间都开始减少,反倒是经常可以看见他出现在晓雪工作的医院里。

将鲜花递到晓雪面,随即赵吏整个人身体都开始往前倾斜。

「我觉得,我们应该约会。」

男人主动的邀约,让晓雪有些心动。她拉着赵吏来到一偏僻的地方,拒绝着他的邀约。

「你说的是心里话吗?」

赵吏握着女人的手,含着着她的名字。

「晓雪,你听好了,我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保证不了。除了快乐。」

仅凭这一句话便足以让晓雪心动。

晓雪还在改变,但却不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谁在做这种改变。

周围已经如同黄昏时分一般昏暗。昨天幸好有凌晨来接自己才没有落到被淋湿的下场,但却还是有些发热。他站起身,明明就是整理一下货架,关节却嘎吱嘎吱作痛。简直就是要发高烧的前兆。

就在他想干脆就这样请假回家而朝赵吏走过去的时候,身体一晃差点跌坐到地上。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吐出的气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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