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拣四的好像不太合适,所以夏冬青直到车子开动了十分钟之后,才在无可奈何情况下开了口。

「啊?」

赵吏一脸茫然的表情。

「不要看这边!开车的时候要好好看着前方!何况今天还下着雨,你给我小心点!」

赵吏因为他的怒气而不再说话,夏冬青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过火了,但是并没有道歉。再上车之前对男人所抱有的警戒心,已经完全被在雨天驾驶所带来的恐怕感所代替。一边听着哗哗的雨声,夏冬青一边闭上了眼睛。因为他觉得如果不看的话,大概就不会那么担心了。车子的行驶多少流畅了一些,夏冬青在暖气十足的车内感觉到了困意,也就是因为还差几公里就该到家的缘故令他全身松懈下来,于是就这样地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夏冬青醒来的时候,车子没有在动。附着在车窗上的雨水已经不见了,所以暖气的声音格外的刺耳。赵吏也不再司机席上,眼前的便利店的灯光非常刺眼。

不就商店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笔直的走进赫兹。车门大大的打开之后,冰冷的空间窜进了车内。

「你起来了?这个给你。」

几个塑料袋被搁在了夏冬青的双膝上。随手将一个钱夹扔在了后座上。

「这是那里?」

听到他的问题后,坐回座位上的赵吏露出了非常尴尬的表情。

「雨太大……迷路了……」

夏冬青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叹着气扶住了脑袋。他也真是不应该睡过去,不过既然不认识路的话,就叫他起来不就好了吗?

「你睡得很香……」

赵吏好像闹别扭一样嘀咕着,在放在夏冬青腿上的塑料袋里摸来摸去,取出了一罐还贴着价钱的饮料。

「先休息一下吧,你不喝点什么?」

或许因为暖气的关系夏冬青的喉咙确实很干,大概是睡着的时候出汗了吧,全身都黏糊糊的。他一边喝着碳酸饮料一边看了看手机,然后不由得抽搐一下脸颊。

「难不成你已经在这附近晃悠了一个多小时了?」

他们应该是凌晨三点多就离开了便利店。赵吏指着前面说:「我以为会发现我认识的路。但雨那么大,天又黑,所以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就干脆停下来了。」

夏冬青觉得自己真是无话可说,虽然他没有吵醒自己是处于一番好意,可是一想到因此产生的问题他又开始头痛起来。

「那这里到底是那里?」

「北京的某个角落吧。反正都迷路了,就这样干脆兜风到天亮吧。」

为什么赵吏会迷路?该不睡是趁自己睡觉所以故意这么做的吧?他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疑心一旦产生就无法停止。夏冬青的戒备之心越来越高。他害怕和赵吏同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里。

「随便你,快点开车吧!」

慌忙将才喝了一口的饮料放回塑料袋里,赵吏打着了或。如果他开车兜风的话,就不能对自己出手了,夏冬青的想法只是如此。

没有什么变化的街道不断从车窗外掠过的期间,仿佛乌云一般的恐惧心情也逐渐淡薄了。他并不能确定赵吏对自己抱有的是什么心态,但这种心态一定包含着性的成分。

偶尔能看见几辆车从身边擦过。车子在开动之后,赵吏就没有和他说话,不自然的沉默只是更加增长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想着要不要给凌晨发个短信告诉他自己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所以早饭就不要送过来了。

「我说啊,下周末你有时间吗?要和我一起去登山吗?」

「户外运动?」

夏冬青茫然反问了一句。

「算是吧,如果你有空的话一起去好吗?」

「我想在家里补觉。」

上个月赵吏也邀请过他,说是因为偶然得到了博物馆展览会的门票,结果夏冬青骗他说和别人有约在先推掉了,当时夏冬青对他说你可以去邀请其他人。结果上班时候询问他去了没有,他说因为洗衣服不小心把票弄湿了。当时自己还在想怎么不小心一点。

车子在信号灯前面停了下来,尽管没什么车子和行人,信号灯还是定时的变换着颜色。红色的信号灯让夏冬青本能的撇过头,他已经懒着去推测赵吏的用意,无论是对他的一举一动感到害怕,或者是感到不可理喻,还是去寻找什么理由搪塞,都已经让他太过疲劳了。

「如果你觉得我会错意了,或者是说的话太奇怪了。你就当作没听见好了。」

虽然这么说,但他又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张口了,因为也有可能那些全部都是他自己会错意,结果反而被当成奇怪的家伙。他低着头,用手扶住了额头。

「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正视赵吏的面孔,这是应付万一对方真心而进行否定时的对策。他不想看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你再说什么胡话的表情。

赵吏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没脱出口就又咽会了肚子。暖气从脚底吹了上来。只有暖气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看着这个努力开口好几次可什么都没说出来的男人,夏冬青心想自己究竟是在期待什么样的答案呢?他并不希望听到对方和凌晨说一样的话,他只是想早点搞清楚那个时候他是抱着什么心态才抱自己,让自己能够快一定轻松下来。

「抱歉。」

夏冬青还没来得及开口,赵吏又接着说:「自从那次之后,你的态度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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