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尽头。
他突然从男人眼里看到些什么,他不在求饶,不在不承认,他只是压着嗓子开口:“维克多上校,我是偷了你的怀表,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只要你今天放过我,我保准以后再不行窃……”。
男人听了不削一顾,他松开下边的手,带着玩味的对男人说道:“你这些话大概说过上百次了吧。先生,我今后再不行窃,请你不要把我关进牢里。先生,我家中有一位年迈的母亲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我是有苦衷的……你要这样对我说吗?”
“不,上校先生,我只想与你做个交易,我帮你保守你的秘密,你也帮我保守我的秘密。”
“交易,怎么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交易吗?”男人觉得他滑稽的像个小丑。
“你看摩萨德眼神可真不一样。”西里尔扬起带有血丝的嘴角做着最后一搏。
男人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秒震惊,但只要一秒,西里尔就能捕捉到对方的想法,他猜对了。
“你刚才可告诉我你喜欢漂亮男孩啊,摩萨德先生真是既高雅又绅士,我想他很乐意知道你对他的情义,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欣然接受呢?”
“你敢说出句半点试试。”本是放松些的手臂一下变得比之前更沉重,西里尔真的不能呼吸,他尽力张大嘴,冲对方求饶道:“我不会说,我不会说出去……先生,你就放过我吧。”
那样没有尊严的求饶让他感觉自己想条狗。不过他想像他这种东区来的生物,什么意义上成为过人呢。
“维克多,西里尔,你们在聊什么呢,快点进屋吧。”摩萨德已经把野餐的器具带回了屋里。由于他等了半天,发现维克多和西里尔还没有进屋,就追了过来。
他慢慢靠近他们,男人的神情在看见摩萨德后变得柔情起来。西里尔由此得到了氧气,但是他并没有借此机会来挣脱对方的牵绊而是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他英气逼人的眉毛上扬着,黑色的眼球里面充斥着暖意,他甚至露出了笑容。
西里尔惊讶于摩萨德的神秘,他也看向走向他们的男人。他一点也不独特,算不上漂亮,那张脸有点胖嘟嘟,带着肉,有一双明亮的眼眸,但也就是那样罢了。这样的容貌放在伦敦的街上一抓一大把,西里尔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并不是摩萨德不好,而是他平凡,而维克多……这个男人残忍,阴险,暴戾无常,他拥有权利,金钱,容貌,他几乎没有不可得的东西,他为什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男人呢?
在西里尔想这些的时候,维克多松开了他的手。
男人笑着迎上去,他张开手,拍了拍摩萨德金发上的雪花。“你不必特意赶来,叫仆人来喊我们就可以了。”男人轻松的说着,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怕你们有什么事,所以亲自过来看看。”
“我只是和西里尔聊天忘了时间。”
“我们进屋吧,外面下雪,太冷了,屋里有壁炉,可以烤烤火。”
摩萨德走在前面,维克多跟在他身后,西里尔慢慢走过去,他穿过男人身边的那刻,男人扯住他的手臂,他抬头看向男人,男人轻轻吐出一句:“今天就放过你。”
西里尔不甘示弱挣脱开对方的手臂走向摩萨德。
他一把挎住摩萨德手臂,贴在他身上,耀武扬威的回头向男人示威。
三人行走在那场雪中,各怀心事,如这大雪弥漫,永埋在泥土,春不来不化。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宴会前夕
吉卜林:“上校的夫人和无论什么贱女,说到底也同是血肉之躯。”
一连几日下雪,这迫使奥斯顿和摩萨德每日都早早上床。
“哇,你想冻死我啊。”由于摩萨德把冰凉的脚掌靠在男人身上,躺在床上男人看报的男人无预兆的喊了声。
“嘿嘿!”摩萨德一改在人前绅士的微笑,他笑得格外狡诈。
“别再过来了,冻死我了。”奥斯顿抖了抖手中的报纸,把脚挪到床的另一边。
摩萨德没有回话,只是贱贱的又把脚缩到男人身边,这一次他更加过分,直接把脚掌靠在对方大腿上,整个身体都倾斜了。
奥斯顿合上报纸,感叹道:“又有妓/女死了,真是没人性的家伙,摩萨德,你这几天就不要去东区发放你那些怪异的性/用具了。现在没人敢接客。”
摩萨德不回话,只是又把身体缩了过去。他心里只是想:这天为什么可以那么冷呢!摩萨德在冬天的时候渴望夏天的到来,到了夏天他又怀念起冬天的曼妙。他总是可以找到借口告诉奥斯顿,他即耐寒又耐热。然后又不顾一切的在对方身上渴求热量或者降温。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怎么脚可以这样冰冷?”奥斯顿把手臂伸进被窝中,他抓住摩萨德的脚掌,用搓热的手帮摩萨德获取温度。
躺在床上的男人由于脚掌被人来回抚弄,痒的冲对方喊道:“够了,奥斯顿,够了,奥斯顿……好痒,我受不了……”。
“我这是在惩罚你,谁叫你洗完澡就光着脚从浴室走到床上的,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毛病。”奥斯顿的语气好似在埋怨对方,但动作却又格外温柔,他帮摩萨德的腿放入被窝中,然后躺下,从身后抱住男人,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摩萨德的耳根,他说:“你身上也好冷。”
摩萨德没有挣扎,他习惯这一切,或者他喜欢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