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味道。
他站起来,顾不上严冰语惊异的目光,围着浴巾就出去开门。
门外除了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将表情隐藏在眼镜下的男人。
门已经开了,服务生鞠躬告辞。
李雁行此时倒镇定了,他抱臂一笑,“石局长有何事让顾董向我转达呢?”
“他在里面吧。”
“谁?”
顾清和一言不发,直接朝房间里走。
李雁行伸出一只胳膊,“顾董,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和抬眼笑一笑,明明是温和无害的笑容,却看得李雁行心里发怵。
“我不是来传话的吗,怎么,连让我进去坐坐都不欢迎?”
李雁行干笑两声,“我正在洗澡,你就不用进去了。”
顾清和打量李雁行一遭,眼神冷了下来,“李董,有些话我不想说,有些事我也不想做。我们之间不该这么藏着掖着吧。”
李雁行围着浴巾站在门口本就已经觉得不爽,再加上自己明显是被顾清和给耍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张口就说:“好啊,进来吧,他正在浴室,不晓得衣服穿好了没。你说你来得也真是时候,我们刚爽快完,你就过来接了。”
顾清和不怒反笑,“李董手脚真快啊,顾某还没碰过的人,倒教你捡了个便宜去。”
李雁行脸色立刻变得丰富多彩,他没碰过?那他们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顾清和推开李雁行,一眼就见到了床上严冰语那套招摇的衣服,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拿了衣服便径直走向浴室。
严冰语正仿若无事地擦身体,全身都裸露在外。听到顾清和进来,他抬头一笑,“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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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被丢过来,衣袖打在脸上,却好像那人的巴掌甩在脸上,有几分疼痛。
“把你的衣服穿好。”顾清和把门关上,声音冷厉得像一把冰刃。
严冰语偏着头,与他对视半天,似乎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他把衣服抖一抖,挂在一旁,“我澡还没洗完呢,干嘛要穿衣服?我就不回去了,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想顾太太应该也在家等着呢。”
他无所谓了,仗着酒意,也不怕做得更难堪。
他刚打开淋浴的开关,冷不丁被顾清和大力抓住胳膊,水哗啦啦冲下来,淋得眼前一片模糊,他还好,本来就围了一条浴巾,倒是顾清和,头发眼镜上滴着水,衣服也淋了个透湿。
严冰语连忙关了水,顾不上还在外面的李雁行,似醉非醉地大声喊:“顾清和!你要怎样!”
“我倒要问问你想怎样,有什么事,和我回去再说。”顾清和取下眼镜,抹一把脸上的水。
严冰语深深看了他半天,嘴唇咬出一圈血色,手颤抖着拨开他湿了的发丝,又是怨恨又是心疼:“混蛋!好,回去,回去行了吧!”
顾清和把衣服递到他面前,沉默不语。
他越是沉默,越是让人觉得空气中有一种紧张的气氛。
严冰语先套上毛衣,然后将自己湿乱的头发理到脑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泄露了脖子间的吻痕,顾清和一眼便瞧见了,本来隐忍着的怒意再也遏制不住,死死捏住眼前人的手腕,把他连拖带拉扯出屋。
李雁行已经穿好衣服,人模人样地坐在沙发上,看到狼狈不堪的两人,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哟,怎么磨蹭了这么久?小两口才分开没几个小时就难分难舍啦。顾董,人我可是还给你了,不过你们这是上演的哪出戏啊?”
严冰语怀疑自己的手要被捏断了,脸上却不表现出疼痛的表情,只嗤笑着回应李雁行,“嘿嘿,李雁行李董事长,您别说了,明明不甘心嘛,偏偏还要逞口舌之快。”
李雁行怎么会忍受这种嘲讽,噌地站起来,“姓严的,就凭你这种货色?呵,要不是因为你三番两次勾引我,我为了卖顾董一个面子,怎么会轮得上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踏的sāo_huò!”
“李董!”顾清和发话。
“我说过,有些话我不想说。今天这事到此为止,我的人我自会管教,倒还轮不上你来替我。”顾清和盯住李雁行,一字一句说完,“还有,你也应该知道什么话你不该说什么事不该做吧?我顾清和脾气虽好,可是不代表气度大。”
末了,他唇边露出一丝残酷的不同于任何时候的笑容。就算浑身湿透,也散发出慑人的气息。
这才是顾清和,温文外表下一颗狠厉的心,唯有这种性格,才能让他接替顾氏后屹立今日不倒。
像极了某个人,像极了。
严冰语有片刻失神。
还没容他回过神来,腕上一痛,已被顾清和拉住前行。
出了酒店,冷风袭来,严冰语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立刻就体会到寒冬的厉害,奈何手上疼痛还要跟着顾清和的步伐。
顾清和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冷一张脸,使得迎面走来的路人不禁纷纷避开。
到了停车场,顾清和把严冰语推到副驾驶室,自己开了门,坐进去就发动车子。
“我开了车来的。”严冰语揉一揉手腕,叫嚷道。
顾清和侧头,静静一笑,“你还知道开了车,真是不错啊,用我的钱享受,然后跑去勾引别的男人。严冰语,你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性子么?玩火自焚,你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发动车子,汽车飞奔出去。
已是一天的尾声,路上车辆没有白天那么多,车子疾驰一路,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