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当初的排斥变成习惯。
环境能使人改变的,远远都会超出自己所预料。
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趴床上,沈默在脑中呼唤111,他手里凭空出现一个白玉瓶子,正打算给自己上药就听门外有脚步声。
“无用,你没事吧?”随着开门的声音,章远快步走过来,直接把沈默身上的被子拽开,二话不说就扒了他的裤子。
沈默:.........
屁股那里的伤口暴露在冷冽的空气中,沈默不经意的打了个抖,磨着后槽牙,“看够了?”
章远尴尬的咳了声,摸摸后脑勺,也不别扭,“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害羞的,来,无用,我帮你上药。”
但是他的眼珠子就跟按在沈默屁股上一样,一点也没挪开半分。
章远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药膏,他拔·掉瓶塞子,手弄了点药膏往上面抹,声音有点紧,“无用,忍着点。”
沈默嗯了声,把脸埋在被子里咬紧牙关,疼的浑身抽搐。
用嘴吹了吹,章远见青年呼吸平缓了些,他凑近轻唤了声,“无用?程无用?”
沈默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干吗?”
“大管事手段毒辣,你不该把这件事扯到他身上。”章远咬着下唇,沉思着,“再过些天他就要从老家回来,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服个软认错,实在不行,我把攒的银子拿出来。”
沈默双眸闪了闪,没吭声。
王府的下人吃饭都在后厨,掌勺的厨子是50多岁的老妇,下人们都尊敬的唤她婆婆,她是府里资历最老的,手底下管着十几个厨子,连大管事在她面前说话都会掂量着点。
因为她是当年跟随大军出征西北平乱的火头军之一。
老妇将一勺子肉丁放到沈默碗里,笑着问,“无用啊,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娶妻生子了吗?”
“谢谢婆婆,嗯,家里没什么人了。”沈默扒拉着大碗里的饭菜,含糊道,“我这个样子,没有哪家的女子看得上。”
老妇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婆婆觉得翠花那丫头就不错。”
噗----
章远嘴里的饭喷出去,“婆婆,翠花都快40了,无用才20,你是想让无用给她当儿子?”
“娶妻在贤,年纪啊,相貌啊,那都不叫事。”老妇看着沈默,“翠花能吃苦,也能干,一手绣工连婆婆都自叹不如,无用要是跟了她...”
噗----
这次是沈默没把持住,他看着脚边的一口米饭,还有几颗肉丁,嘴角抽了抽。
章远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周围的下人听见,也跟着笑。
老妇这才发现自己说岔了嘴,她摸摸沈默的头,“无用啊,这过日子,谁跟谁都一个样,重要是.....”
“婆婆,我去给您倒茶。”沈默起身打断,端着碗大步跑了。
老妇把视线挪到另一个青年身上,“章远,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娶妻生子了吗?”
“婆婆,我来府上三年,你总共问过我...”章远手一抖,他把碗放下来,举起两只手来回翻了翻,“不少于五十遍。”
“婆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老妇语气顿了顿,叹了口气,“那你娶妻生子了吗?”
☆、61·卷八
作者有话要说:噜啦啦~~\(≧▽≦)/~
沈默又开始养马的枯燥生活,那时候他见过巴图怎么跟马沟通,所以学了点皮毛。
应了那句话,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驴多,吃的比猪少。
好在计划挺顺利,正在一步步的往前走。
把嘴里的草儿吐掉,章远过去喊道,“无用,二管事叫你去一趟。”
沈默回头,盯着他不太对劲的脸色,视线不易察觉的从他不自然的左臂那里移开,随意的问,
“章远,你手受伤了?”
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沈默猛地抓住他的左臂,略用力拉了一下。
鬓角有冷汗渗出,章远倒吸一口气,呵呵笑着将手抽回,“没有。”而他垂着的那只左手却在轻微的发抖。
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青年,沈默没再说什么,拿布擦掉手上的草屑,走了几步远,他没回头,
“我把你当朋友,章远,人要为自己活。”
昨晚府里出现刺客,惊动了所有侍卫,却没有抓到,可见刺客对府里地形的熟悉。
章远脸上不在意的笑容挂不住了,一点点收敛,眼底涌出的杀意一闪而逝,被复杂之色取代。
他慢慢扯起唇角,苦涩的笑笑,站在原地抬头看天,喃喃自语,“哪有那么容易啊.....”
沈默在王府门口几个侍卫古怪的目光中走到刘衍面前,弯腰,低头行礼,“王爷。”
微微昂首,居高临下的扫了眼青年,意味不明的笑意掠过,刘衍扬起马鞭往城里奔去。
马蹄带起的灰尘让沈默嘴角抽了抽,他迈步跟了上去。
巡街这件事,对于刘衍来说,枯燥无味,如果遇上民众闹事,例如什么恶霸欺压民女啊之类的。
救吧,麻烦。
因为整个江左城,未出阁的那些女子当中,想嫁给当今文武双全的衍王,多不胜数,甚至还有连名分都可以不要的。
这也是刘衍经常碰到各种离奇苦情戏的原因。
走的再快,体力再好,两条腿也比不上马快,所以对于沈默来说,现在他真想跑过去抓住马尾巴,再把马上的男子揪下来扔地上。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
自从几天前被叫到街上安抚雷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