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履有些蹒跚的挪到了病床前,用手使劲的拍了一下他的那只看似伤残的脚,“吆,这是谁家的残猪蹄,多少钱一斤啊。”
我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某人的痛呼声,就算是不残我的那一下也给他打个半残,他嘴里抽着冷气,还不忘反驳我,“这是猪蹄吗,没有一点见识,这根本就是玉脚,价值连城。”我扶着自己的腰慢慢坐下,然后一脸鄙视的瞅了一眼某人。
“我说,你不会是怀孕了吧。”白夜橦的一双眼睛瞅向了我微微凸起的小腹,我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小肚子给收了回去,然后,“我这叫淑女式的坐姿,你这种粗俗的人是不懂的。”我有些后悔来了,那股子痛根本就不是人能忍受的,我真想把床上的人给拉下来,然后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我觉得自己目前的脸色一定白的像鬼一样。
白夜橦这个没眼色的这会子也终于有了点眼色,他稍稍做起了身,“你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
我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废话,我这像是装的吗?”我已经痛得快没有知觉了(那种感觉痛经到极致的女娃会明白的)。
他听完这句话又躺了下去,“哦,那你忍一会儿,其实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可以完工,你只要做个样子给我擦擦脸,擦擦脖子的什么就可以了,其余的不需要你做。”
对比一下,果然心里会平衡许多,蒋允达和他一比简直就是活菩萨。我看了一眼又躺回到床上的人,“我真的要临场发挥,你不后悔。”
“那么多话,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了,待会侍候的好点,我给你加工资。”他闭上眼睛,不再看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导演吆喝起来了。
“哎,你们两个快点,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我回头一瞅,李导演稻谷槐淞耍不再是花衣裳了,素淡了很多,后来,我听凌纳姐都是因为电视剧播出的这两天反应还不错,收视率当然也很不错,导演的老婆觉得这样一部有品位的片子,导演也不可以那么没有品位,所以导演的老婆就把导演所有的花衣服都给扔了,只留下了几件比较素的衣服,李导演在裸奔和穿衣服之间犹豫了一下,据说他还在自家的铁树面前遛了好几圈,终于选择了穿素淡点的棉布衣,因为流行的款式不是复古衣,他不能摘几片树叶当原始人,扯得好像有点远,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把眼前的这位伤残人士给照顾好。
我从床上面任意找了一个盆,出去接了一点水,把一块毛巾浸水拧干,敷在了白夜橦的脸上,我一脸爱恨交加的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的脸给擦烂,我估计这也是言心这个角色心里最直接的想法,这个男人自己爱了大半辈子,却背叛了自己,可是他现在出了车祸自己又舍不得就这样把他抛弃,这是很矛盾的一种情怀,我动手使劲擦了一下他的脸,然后一双手忍不住掐住了他的脖子,我真的掐了,下了死力气,所有在旁边的人告诉我,当时我的表情狰狞的像一个魔鬼,这一点都不像最初设定的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角色,我记得自己告诉大家,找贤妻良母那得去民国时候找,现在的女孩子都是爱恨分明的,如果演绎成了贤妻良母,反倒是太过虚假,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把白夜橦活生生的给掐醒了。
杀人也不能在人家清醒的时候杀不是,看到他睁开的眼睛,我的手抖动像筛子一样,眼睛也不敢去看他,“你是谁,我认识你吗?”白夜橦装的很像,好像真的不认识我似的,一双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有些慌张,可是也有些莫名的信任。
“我,我是你的前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谎言,很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前妻,我不记得自己结过婚,我如果真的结了婚,应该就不会离婚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你离婚呢?”他疑惑的反问我。
“嗯,我们只是正在协议离婚中,还没有正式签字,你已经答应签字了,只是去民政局的路上发上了车祸,所以没离成。”我稳了一下心神,看向他。
“为什么要离婚?”他问我。
“因为我们彼此已经没有感情了,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我垂下眼眸,遮住了自己的感情。
“言心,你真的不愿意给我机会了吗?”刚刚还再装失忆的人,此时装不下去了。
“永骅,我听说你?”名副其实的小三终于出场了,蒋怡依穿着一身漂亮的旗袍出现在了门口,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这身套装,虽然是香奈儿的最新款,可是和她那件□□的旗袍相比,简直就不能穿出门,我帮他掖了一下被子,“你好好休息,等到有时间我们再谈。”
他想要挽留,最后也只是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再说,“咔。”
不管什么时候,李导演好像总是喜欢以“咔”做结束语,我真想掐住他的脖子,告诉他,nnd ,麻烦你换个词,我已经忍受够你了,或许,老天爷觉得我这段时间过得真的太辛苦了,他大发慈悲,直接叫我晕了过去,摔倒在地板前的那一刹那间,我还想了一句超级有哲理的话,“天将降大任于我也,所以我的人生才这么苦逼。”
狂放女,闷骚男(一)捉虫
我做梦了,梦见了好多好多,过去的岁月就好像是一部无声电影,从我的脑子里面一点一点的放映,我发现自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