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忘了端王爷也想得到你?”夜鹰提醒道。
“我晓得,不过这里是京城,而且最主要的是要看那个人是谁。”金鎏坦然的说道,她不会那么傻的送到端王爷的手上的,尤其是在秦之翦已经决定和他合作的现在!
夜鹰闻言才放下心来,点头道:“属下晓得了!”说完转身便要走。
“等等!”金鎏突然又唤住了他,“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难道怕碧玺再冲进来?”
夜鹰听到碧玺这个明显,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然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金鎏。
金鎏却一点也不担心他现在敢对自己怎么样,迎着他的视线仰起头来,待他愤愤的低下头去才开口道:“我问你,在白水县跟着我们的那个小寡妇叶盛花是不是王爷的人!”
夜鹰听到“小寡妇”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道:“是!”
“这就好了!”金鎏松了一口气,她之前只是怀疑,却不敢真的用叶盛花,现在知道她真的是秦之翦的人她便也放心了,点了点头让夜鹰出去了。
夜鹰站在原地看了金鎏一会,像是有什么话要说,迟疑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出去,出门口还看了院门口一眼,见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薄唇轻抿了一下,飞身跃上墙边的一棵大树,再轻轻一点,消失在树梢。
那边让夜鹰去打探消息,这边金鎏也没有闲着,让人去给封清雅送了一封信,其实金鎏昨日便想让人去给封清雅送信的,只是见她昨日出了城,想必昨晚是赶不回来的,所以今日才命人去送了信。
封清雅的回信很快到了金鎏的手上,看过信后,她只笑了笑,便把信投进了火中,换了一身草青色绣竹枝纹的男装,带着同样穿着男装的碧玺出了门。
十月底的京城虽然清空万里,却也有了些秋意,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已经开始发黄,秋风一过,落叶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
一辆在京城里随处可见的青棚马车在大街上慢慢驶过,穿过南城门便加快了速度,朝城外的明月湖驶去。
大概两刻钟过后,马车在明月湖畔停了下来,两名衣着华贵、气质优雅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与此同时,停在湖岸边的一艘花房里也走出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来,见到来人面上一喜迎了上去。
“三小姐,我就晓得……”从画舫上下来的男子正是女扮男装的封清雅,向她走过来的则是同样女扮男装的金鎏和碧玺,封清雅见金鎏望着船上的船夫对自己使眼色,灿然一笑道:“你放心好了,老五是个哑巴,而且我救过他的命,他是不会出卖我们的!”
金鎏这才放下心来,抱歉的对望着自己的老五笑了笑,这才转头上下打量了封清雅一眼,笑道:“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封小姐的男装打扮,今日一见果然丰神俊秀,难怪我们家三叔还不晓得封小姐是女子的时候,便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了!”
“你……都眼下这种境地了,你还有心思开我的玩笑!”封清雅俏脸羞红的嗔道,刮了金鎏一眼,笑嘻嘻的,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她上了画舫,这才命老五把船王湖中心划去。
“虽然我也很头疼,可也不能成日眉头紧锁的一脸苦相吧,若是这样能把祖母和我娘救出来,那倒还容易了!”金鎏方在画舫中坐下便对封清雅说道。
“你真打算救金老夫人和茹夫人?”封清雅一脸惊讶的望着金鎏,见她点头,叹了口气道:“想必你三叔心里也很急吧,自从金府被监视起来后,我便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也不晓得他现在好不好!”
“三婶放心,三叔还没有和你成亲,舍不得让自己出事的!”见封清雅满脸担忧,金鎏故意玩笑的说道。
“你就会取笑我,若不是你救了我和鞠沅的命,我定不饶你!”封清雅开口说道,被金鎏这么一打岔,倒是没有之前那样伤感了,忍住笑瞪了金鎏一眼。
金鎏望着她笑了一阵,才把话题拐到正题上,道:“听说现在朝中局势混乱,皇上已经有几日不上朝了,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封清雅料到金鎏约自己出来会问朝中的事情,早已做了准备,见她开口,点头道:“因为朝中的几位大人都上折子请皇上封容贵妃为皇后,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很是不乐意,几次以后,也懒得理那些大人了,称病不上早朝,想让那几位大人知难而退,可是那几位大人想来也是铁了心了,即便皇上不上早朝,请封的折子依然源源不断的送到皇上面前,皇上恼了,借着一些原本不大的事把那几位大人架空了起来,可那几位大人不是先帝在时的遗老,便是有功之臣,因为这事皇上的做法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原还只是在私下里说说,后来也不知是谁放出了风声,说……”封清雅说着看了金鎏一眼。
金鎏心领神会,道:“是不是说镇北王要造反?”
封清雅原还怕金鎏不喜,不知为何她不能把金鎏当成一个晚辈看,听她自己说出来,才松了一口气,伸手亲自给金鎏倒了一杯茶,点头道:“镇北王要造反的消息传出来后,朝臣便有人开始嘀咕,说镇北王之父是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