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的女人斗来斗去都不算什么,那宫里的人斗起来才叫厉害呢!”白老夫人听毕宁说了一家妻妾都法的事,感叹了一声说道,听闻外面传来雀鸟的叫声,往外看了一眼,嘀咕道:“你二嫂怎么还没有回来。”
“许是那金家老太太还赖着没有走吧!”毕宁耻笑了一声说道。
“这金家大房也是,平日也不来往,今日老太太怎么找上门来了!”白老夫人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伸手下了一步棋,左右一看又觉得不对,拿起来又重新下了一步。
毕宁也只当没有看见一般,捏着一个棋子也不下,道:“许是来攀关系的,他们家的三丫头不是救了咱们家的小六吗?”
“那又如何,你不是送了谢礼过去了吗?没有跟他们说清楚?”白老夫人不耐烦的问道,看了毕宁手中的棋子一眼,“你倒是下啊!”
毕宁应了一声,扫了一眼棋盘,放下一子,“祖母交代的,我自然是说了的,谁晓得他们这么不识趣!”
毕宁心里也觉得纳闷,那日大夫人的态度她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就连金鎏她也特特的说了难听的话,想来他们家但凡要一点脸面也不会巴巴的贴上了,为何今日却还是找上门来了?
“果然不是一般可以交往的人家!”白老夫人也颇为不悦的说道。“那金家老太太也是,心偏的太狠了,都是自己的儿子,谁做院使这个位子不是一样?那老大本事倒是有的,就是心术不正,做大夫的,若是心术不正,害的便不是一个两个了。”
当初白老夫人病重,请的便是大老爷金致久,大老爷为了不让二老爷金天常进宫,便使计称病让将军府的人去请二老爷,如今二老爷因为这事没有坐上院使的位置,白老夫人的病又被二老爷治好,身子比以前还强了不少,也难怪她老人家会为他抱不平了。
“祖母说的是。”毕宁笑道,“所以我才不愿意去见那老太太,让二嫂帮我去。”
“你啊!”白家老夫人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就会欺负你二嫂!”
“二嫂自己也愿意!”毕宁忙道,心里却冷笑了一声,白老夫人是许久不管事了,这将军府里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尤其是那位二嫂!
“老夫人,郡主,何妈妈来了。”
二人的话刚停,外面传来丫鬟通禀的声音,宝蓝色的松针纹棉帘子一揭,何妈妈走了进来。
“何妈妈,可是那金家的老太太走了?”毕宁待何妈妈行了礼,开口问道,一转头却见她手里还拿着东西,又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回郡主,这是金家老太太让那奴婢拿给老夫人的。”何妈妈说着把红木雕花的小盒子放在了棋盘边上,看了白老夫人一眼。
“这是何物?脏兮兮的还这么破旧,金家老太太为何让你送这个来?她是特意送这个来的?”毕宁看着炕桌上的小盒子,和白老夫人对视了一眼,转头问何妈妈道。
“不是的。”何妈妈忙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你说她叫什么?”何妈妈话音一落,白老夫人便开口问道。
“说是叫焦……雨萌,对,就是焦雨萌!”何妈妈想了想才肯定的道。“二夫人怕金家老夫人与你是故交,也不敢让她老人家走,在外面陪着呢!”
“焦雨萌?这个名字我这么觉得有些耳熟?”白老夫人皱着没有想了想说道。
“祖母可认识金家的老太太?”毕宁忙问道。
“我……不确定,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白老夫人摇了摇头说道,视线落在红木雕花小盒子上,伸手拿了过来,拨开上面的小铜栓,打了开来。
毕宁和何妈妈见状都不约而同的伸长了脖子朝盒子里看去,之间里面放了一块帕子,帕子是米白色的,许是因为时间久远了,有些发黄,隐约上面还修了图案。
白老夫人捏着帕子的一角抖了开来,却从帕子里落下一片金黄的叶子来,飘飘扬扬的掉到炕下面去了。
何妈妈忙上前捡了起来,轻轻的放在白老夫人伸出的手上,却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夫人,这是……”
“原来是她!”白老夫人看着手上的银杏叶子,却突然开口说道,转头望着何妈妈问道:“金家老夫人现在人呢?”
白老夫人一脸慎重的样子吓了何妈妈一跳,转头看了毕宁一眼,才道:“在……在前院旁边的二进小院里。”
“什么?”白老夫人闻言脸沉了下来,喝道:“你们是怎么待客的,怎么把客人领到那种地方去了,还不赶紧把人给我迎进来!”
“是是是!”何妈妈连声应道,转身便要退出去。
“等等!”白老夫人却突然又开口唤住了她,问道:“金家的老太太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和什么人一起来的?”
“是带着金家的三小姐一起来的。”何妈妈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自己说错什么,再惹白老夫人生气。
白老夫人闻言脸色却更加沉重了,却没有再说话,挥了挥手让何妈妈下去了。
何妈妈一走,屋子里的气氛便沉重了起来,白老夫人不说话,脸色还有些难看,毕宁见状也不敢问,想着一会要招待客人,忙悄悄的下了炕,掀开帘子招呼丫鬟进来把炕上的棋盘收了,又亲自在屋子里的吊壶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