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从山匪的手里人逃出来,却没想到会死在我的手里吧!早跟你说过不要跟我做对,你偏不听,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看着画舫渐行渐远,金幸汐紧张的牙齿直打颤,狠狠的说道。
“小姐……”宝娟此刻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她以为金幸汐只是想教训教训金鎏,让她以后不敢跟自己作对,却没想到会要了她的命,看着飘远的画舫,她浑身颤抖不止,仿佛置身冰窖一般。
“回去吧,她活不成了!”金幸汐开口说道,转身往小楼走,她已经笃定金鎏活不成了,就算刚才那一棍子没有打死她,这么冷的天,船底又被她凿出了一个洞,就算冻不死她,画舫一沉也会淹死她!
宝娟没有说话,她也没又力气说话了,木木的点了点头,跟着金幸汐往小楼走去。
“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让奴婢好找!”没走几步周妈妈便迎了过来,往她们的身后看了一眼,惊道:“画舫怎么跑了,奴婢这边去知会付老管事一声!”
宝娟闻言一惊,一脸惊恐的望着周妈妈,金幸汐却伸手拉住了周妈妈,嘴角扯了扯,拉动脸上僵硬的肌肉笑了一下道:“跑了便跑了吧,反正还不是在湖里,这个时候去拉回来,与一会去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我们也用不上了,这会子付老管事只怕是在用午膳,还是等我们走的时候再跟他说吧,他也好腾出手来。”
周妈妈听金幸汐这么一说,觉得也有理,这会子客人们正在用午膳,一会又要安排他们或休息,或玩乐,付老管事的确腾不出手来,便点了点头,道:“还是五小姐思虑周详,听五小姐的便是了。”
“那我们快回去吧!”金幸汐松了一口气说道。
“对对对,走吧,这风越来越大了,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周妈妈连声说道,转头看了宝娟一眼,笑道:“瞧把这孩子冻得,脸都变了颜色了,抖的像筛糠一样!”
“我帕子不见了,我是过来找帕子的。”金幸汐开口把早已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哦,可找到了?”周妈妈忙问道。
“找到了。”金幸汐把自己的帕子从袖子里拿出来拭了拭额角,这么冷的天,额角上的汗竟也沾湿了她手上的帕子。
和周妈妈、宝娟回到偏厅,金幸汐感觉像到了另一个天地一般,喝的有些微醺的少爷小姐们围坐在一起行酒令、划拳、解字,看着他们一张张绯红堆满笑容的脸,让她感觉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此刻,她也宁愿相信那只是一场梦,只是希望即便梦醒以后,金鎏也不要出现便更好了。
“咦,怎么连五小姐都回来了,三小姐还没有回来?”白小六的一句话却把金幸汐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我方才在外面遇到三姐姐了。”金幸汐转身望着白小六,脸垮了下来,泫然欲泣的道:“三姐姐好像生我的气了,觉得我是故意把酒撒到她身上的,已经坐马车回去了。”
“回去了?”白小六狐疑的望着金幸汐,觉得金鎏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方才她走的时候还什么都没说,怎么一出去便变了脸回去了?
金幸汐被白小六往的有些心虚,眼睛一眨,眼泪落了下来,道:“白六少爷也觉得是我的错吗?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把酒撒到三姐姐身上的,我……”
“你……你哭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白小六没想都金幸汐这么就哭了,金鎏遇见山匪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怎么金家的这位小姐说哭便哭了起来,他手足无措的四下看了一眼,见已经有人朝这边看了过来,慌忙的道:“你别哭啊,走了便走了,你回去与她说清楚便是了,你这一哭,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我怎么你了一样。”
“那你相信我不是故意的吗?”金幸汐看着白小六慌张的样子,故意抬脸,可怜兮兮的问道。
“相信,我相信!”白小六想都不想的说道,他长这么大,没见过人动不动便掉眼泪的,他们白家一门忠烈,死了那么多人,也没有见人成天哭哭啼啼的,现在他只要金幸汐不哭便好。
金幸汐见白小六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样子,眼泪一收,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没想到他一个京城有名的混世魔王,竟然会怕自己哭,心里一阵窃喜。
“哟,又哭又笑的,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呢!”林琉璃早就注意到金幸汐和白小六了,笑着走了过来,道。
“二表姐不许笑人家!”金幸汐娇嗔一声,刮了林琉璃一眼,道:“人家和白六少爷闹着玩呢!”
“小姐!”林琉璃刚要说话,她的贴身丫鬟彩旗走了过来,道:“小姐,府里送信来,说来客人了,夫人让你现在便回去。”
“现在?”林琉璃眉头皱了起来。
“来的是什么客,这么重要,连我的寿宴都不能参加完便要回去吗?”金幸汐不满的说道。
彩旗忙回道:“来人倒是没说,不过夫人已经派人来请了,必定不是寻常的人,还请表小姐不要生气。”
“不生气才怪!”金幸汐故意撅着嘴对彩旗说道,说完转身拉着金幸汐的手,“二表姐真的要走吗?”
林琉璃也有些无可奈何,她大概猜到自家府上来的客人是谁了,真是因为知道,才更不愿意回去,可是身为大家小姐,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她的,摇了摇头道:“我娘已经派了人来,我若是不会去,怕是说不过去,好在你的寿宴我也参加过了,姨母为你的寿宴精心准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