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怎么?”唐浅浅打断卢湛箐,“难不成卢良媛不愿?”
“不,妾身不敢!”卢湛箐忙从软椅上起身,遥遥一福,柔美的身子不经意的一晃。
旁边的美人儿有注意到的,上下稍微打量,脸色便是微微一变。
唐浅浅的眸底一眯,在卢湛箐裙裾之处看到了些许的灰尘痕迹。
显然,她那里的异样已经被一些美人儿看到。
唐浅浅挑眉,身子往后一搭,唇角的笑意越发深厚,“按照规矩,本宫似乎太过急躁了些,可毕竟本宫才是太子妃……所以,并在情理之中!”
不管是刻意,还是故意,又有什么阴谋之类,她唐浅浅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太子府的大权,她务必要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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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湛箐咬唇,犹豫再三,“可是太子殿下说……”
“卢良媛这是想用太子殿下来压本宫?”唐浅浅似笑非笑。
“……妾身不敢!”卢湛箐忙道。
卢湛箐话音未落,坐在卢湛箐对面的唐嫣然已经轻嗤了声,“若是卢良媛当真没那个心思,就赶紧的把太子府上下的事务交还给姐姐才是正理儿……”
“可……”
卢湛箐似乎想要说什么,唐嫣然已然掩唇一笑,“难不成卢良媛是心念着姐姐安康,所以舍不得姐姐劳累?”那索性连太子妃之位都拿走吧!
唐嫣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可已经说的很直接了。
在场的美人儿即便是最愚钝的,也很快明白了唐嫣然话里的意思,各自脸色都很有微恙。
卢湛箐咬唇,堪堪站直的身子再度躬身跪倒,
看似惊慌,可随后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唐浅浅面色一紧。
“请太子妃恕罪,这,这的确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妾身不敢违背……”
“放肆——”
唐浅浅一手拍到桌上,豁然起身,脸上也陡然低寒。“太子殿下的意思?太子殿下的意思就是要你于辰时末送上录册?太子殿下的意思就是要你恃宠而骄,而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妾身知罪!”
卢湛箐更是惊慌。
唐浅浅轻哼一笑,“好,既然你知罪,本宫也不免来个赏罚分明!”
“卢良媛接替本宫行事以来,尚算职守,可卢良媛搅扰本宫修养在先,意图压服本宫在后,念在卢良媛也怀有皇嗣的份儿上。本宫身为太子府中之主,今日便当着众位妹妹的面儿,稍尽惩罚——来人,请卢良媛出去跪上一个时辰,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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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议政殿。
桐梓附耳低语,南耀羽听着,唇角轻佻一勾。
在桐梓言罢,退到一边之余,南耀羽转头看着桐梓,面带兴味,“你可还记得太子妃上次发怒是什么时候?”
“……”
桐梓瞅着自家主子兴致颇高的神情,嘴角微微一抖。
南耀羽只若没有看到,幽深的眸底很有些怀念,“……本宫倒是很想去看看……”
桐梓低垂下头,突然有些想要碎碎念的冲动。
不管怎么说,名义上都是您老人家的女人,这在府内闹成这般,宫里那两位很快就会知道的啊!
虽然太子妃聪慧,可毕竟怀着您的骨血,这要是有丁点儿的闪失,就怕您就没有这么想要看戏的兴头了。
斟酌了下,桐梓以为自己就算是多嘴了,也要多说上一句,“太子殿下,太子妃或正等着您呢!”
南耀羽脸上虚无的笑意敛了下,瞅着桐梓很有些鄙视,“这还用得着本宫吗?”
“去,瞧瞧卢尚书那边做什么呢?”
“是!”
…………………………
卢尚书府。
并不算宽敞的书房内,卢尚书焦乱的来回走动,脸上忧心不已。嘴里一遍遍的念叨着,
“胡闹,简直是瞎胡闹!”
☆、谁设计谁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谁设计谁
立在书房中一侧的少年看着书房内坐不住的卢尚书,忍不住了,“父亲,姐姐这样做,必有缘由!”
“什么缘由?”卢尚书站住,瞪向少年,“还不就是苦肉计?可她知不知道那是太子的骨肉啊!嗯~!!”
苦肉计可以用,可她腹中的那个却是能博得日后荣华的保证啊!
少年抿了抿,“……或许姐姐的意思是,日后还可以再有呢?”
“……罘”
卢尚书霍得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直立在墙角不出声的少年,眼中幽光暗闪而过。
少年看到卢尚书的目光,心下一悸,垂首往后退了半步。
他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冷寒飑。
毕竟姐姐腹中的骨血不止是太子的骨肉,更也是卢家的血脉。
这时候,耳边脚步声起,卢尚书走到他的面前,
一手拍到他的肩膀上,沉声冷凝。
“清儿,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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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宫中的院落里。
唐浅浅坐在屋檐下,旁边的美人儿各自站着,虽美色各异,却是没有人敢高声呼吸。
就在面前院落的正中,卢湛箐跪倒在地。
羸弱的身子在微微泛起的冷风之下,瑟瑟发抖。
嫣红的面庞也有些苍白。
唐浅浅静静的瞧着,似若无睹。
伺候在身边的桃香给她端过来汤盏。
按照桃香先前奉茶的时候来算,她知道卢湛箐已经跪了半个时辰。
唐浅浅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