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然看了眼冒着热气的茶盏,又看向卢湛箐,嘴角扯了扯,“多谢姐姐!”
唐嫣然把茶盏接了过来,却只是放在手里,并不喝。
卢湛箐脸上的笑意有些僵,她抬眸看向早就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南耀羽,眼里泄出一丝委屈,随后还是还是乖巧的退到一边。
南耀羽不着痕迹的扯了下卢湛箐的手,自己上前一步拉住唐嫣然的手,顺势把唐嫣然手里的茶盏拿下来,放到一边。
“本宫有些话要和你说!”说着,南耀羽带着唐嫣然到了内室。
外面,卢湛箐静候。
内室的房门虚掩,并没有关合紧实。
唐嫣然脸上有些讶然,不知道他带自己进来到底想要说什么,只是,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太子……”唐嫣然喃喃。
南耀羽低眉,在唐嫣然的脸上看到了他曾经熟悉的神情,以往他看了总也免不了怜惜。
南耀羽叹了声,把唐嫣然揽到怀里。唐嫣然的身子只是微微一僵,随即伸手揽住了自己最熟悉的腰身。
“太子,我好难过……”唐嫣然呜咽着,泪水浸湿了南耀羽胸前的衣襟。
南耀羽叹息,“本宫知道,本宫也没想到你那个丫头竟是个倔强的性子……”
唐嫣然想到桃玉,再度哽咽,只是幸而脑袋里还有一丝清明,唐嫣然抬头,使劲的睁大了眼睛,试图看清楚面前的男子,“太子……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没想到是个倔强的性子?
南耀羽看着唐嫣然,略显怜惜,“这是有人故意谋划,想借你的手要府内不得安宁,所以,我和太子妃不得不用如此法子……或你会委屈一些,可定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没想到你那个侍婢倒是……”侯门璞玉
南耀羽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唐嫣然已经听不清,脑袋里只转着一句话——“我和太子妃不得不用如此法子……或你会委屈一些……”
她会委屈一些?
不得不用如此法子?
哈!
原来,都是他和她的谋划……
都是那个女人的谋划……
难怪死去的是桃玉,是母亲最后留在她身边的人……
难怪事情竟是诡异的落到她的头上,让她宁死也躲避无门……
难怪……
可,他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和她纠葛万千,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和那个女人真的成为什么姐妹,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谋划?而最后委屈的人,还是她?
唐嫣然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明,那个曾经心心念念的男子终于再度清明的显在她的眼前。
仍是翩然的姿态,仍是俊美的眉目,仍是让她一眼看去便能倾心的模样,甚是耳边的淳淳细语也仍动心。
可为什么心底却是冒出来如此陌生的异样心绪?
陌生……陌生的好像她完全不认识了他……
唐嫣然深吸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即便此刻她的笑意仍显羸弱,仍显苍白,
“然儿知道如今太子和姐姐情深意重,只是有件事,然儿以为太子或也许并不知情。”
南耀羽脸上的神情一凛,眼底泄出一抹精光,“什么?”
唐嫣然扯了扯唇,转眸掩下眼底的那抹狠意,“姐姐她其实已经恢复记忆了……原来的种种她早已经全都记起来了……”
…………
独坐在外面的卢湛箐低头喝着香茶,看似茫然不知道里面正说的什么,只是在低垂的眉眼间,唇角不着痕迹的泄出一抹诡异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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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尚书府。
一只青鸟熟稔的落在桌上。
桌后面的卢相一把抓过来,从青鸟的脚环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细密的小字犹若蝇头。
卢相细细的看到最后,眼中欣喜乍现。
………………
大皇子府。
寂静的书房内,南耀泽正凝神看着手里的书册。
陡然,窗外一道身影快速闪过,南耀泽抬眼。
房门声响微动,一个人影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南耀泽眉目一闪,“你怎么过来了?”
那人弯膝跪倒,“奴才愧对殿下!”随后,双手奉上一封封了红印的密信。
但见,南耀泽嘴角泄出一抹苦笑。
那个家伙——
南耀泽接过来,打开细看。
眼底暗光忽闪。
这时,听的外面已经传来禀告,“禀大皇子殿下,卢尚书求见——”
南耀泽微微沉寂。
随后起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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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
太子妃寝宫微熏初静。
唐浅浅躺在床上,明明困意笼罩,可怎么也有些难以入眠。
“睡不着?”身边的人开口,一直就搭在她腰际的手往上一滑,落到她已经日渐圆润的某处,顺势一捏。
唐浅浅的身子不自觉的就是一软,她嗔怒,“羽!”
男人叹了声,蠢蠢欲动的手也回归到原处。
适才淋漓的一场亲近,已经让她无力,若是再来一次,她恐怕会真的承受不住。
察觉到身后的男人老实了,唐浅浅低低的松了口气,只是欣慰之余,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
人家明明各种美人儿在侧,却只顾的陪在她的身边,每每三次相求,她也只能应允一次,而且还是要在太医的各种叮嘱之下。陆小凤之抱着花仙不放手
若他只是个平常人,也就算了,可人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