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耀羽面上的神情微动,抿了抿嘴角,“儿臣以为大皇子堪称仁孝!”言外之意,或者不是他。
皇帝看着他,眼中闪过些什么,
随后,道,“你可有处置之法?”
南耀羽拱手,脸上少有的素净,郎朗而言。“若是儿臣镇下谋乱之人,还请父皇赐儿臣一平和天下!”
“……”
皇帝嘴角一抽。
这是公然要一统天下的皇位啊!
“太子,莫不是外面那些人根本就是你的人吧?”皇帝清冷一笑。
南耀羽不置可否,
“但请父皇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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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
即便密室之内,唐浅浅也听的一清二楚。
“糟了!”南耀泽低呼。
“怎么回事?”
南耀泽的面上已然深凛。“他们在攻城!”
攻城?
唐浅浅瞪大了眼睛,“皇城?”
“不错!”南耀泽点头,脸上已然有些发白。
“可他们哪儿来的兵力?”唐浅浅脱口而出。
她明明记得京城的兵力只在他们兄弟两人手里啊!
南耀泽苦涩一笑,“麾下将士认兵符,不认人!”
嘶——
唐浅浅咬牙。
对了,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那……”
唐浅浅还想要说什么,南耀泽一抬手,“胜败未可知,你不用担心!”娇妻太诱人,总裁生猛
是么?
唐浅浅看着南耀泽发白的面孔,不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
……
这时候,听着耳边一阵“轰隆”的声响,密室紧闭的房门缓缓的打开,随后一个人影被扔了过来。
几人眸子一紧。
扔进来的不是旁人,却正是唐相。
“父亲!”
唐浅浅惊呼了声,就要扑过去。
两侧南耀泽和桃红的动作更是快一些,先她把唐相扶起来,躺到唐浅浅曾躺着的软塌上。
唐相面色惨白,经历了刚才的跌宕,竟是连低喘一声都没有。
同时,门外冷哼传来,“若是想要活命,就把知道的说出来!”
然后寂静无声。
顾不得外面的人到底说的什么,南耀泽看向唐浅浅,
“不要慌!唐相没事的!”
“嗯,我知道!”
唐浅浅惨白着脸,点头。
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她咬着唇角,一阵阵的痛意让她的脑袋里维持着清醒。
手里颤抖着,又快速的在自己父亲的身上探索。
虎口,脉门,鼻息……
若非是灵台的那丁点儿清明,她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继续下去。
——经脉受堵,脉搏虚弱。
若非是她早先往父亲的袖中塞过去她特制的香囊,此刻父亲恐怕真的就——
“没事的,父亲,你不会有事的!”
唐浅浅深吸着气,颤抖着把自己的耳环摘下来,把耳环上的碧玉珠子取下来,塞到唐相的嘴里。
唐相喉咙里上下动了动,似乎咽下去了。
至此,唐浅浅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头上豆大的汗珠滑下来。
……
“怎么回事?”
南耀泽这才问。
唐浅浅扯了扯嘴角,“他们用了玄天脉法!”
南耀泽眼底狠狠一沉。
玄天脉法,一般人不知道是什么。
他却知道。
因为这个脉法是原来他和唐浅浅闲来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的,由控制人体的奇经八脉,是而逼迫到忍耐的极限的一种逼迫刑罚。而这个刑罚之所以起这样的名字,是因为最一开始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用来逼迫出自己潜力的法子,不知道怎么流落转辗就成了百年前的一种刑罚。而自从耀国立国之后,这种刑罚也便绝迹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用,且还用到了唐相的身上。
“他们想要父亲死!”
唐浅浅深吸了口气,强撑着自己坐到一边。
她那个香囊,只要放在身边嗅上半个时辰,人就会入假死状态。
她当时以为父亲是一朝之相,这几日京城水患繁重,定是要每日去上朝。若是父亲不见,皇帝定然会来人探望……
退一万步说,若是那些人想要父亲做些什么,父亲也可以借着假死逃过。
可现在,他们竟然对已经垂垂老矣的父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必他们根本就没有把父亲的性命看在眼里。
唐浅浅呼了几口气,看向南耀泽,
“是谁?是谁想要谋乱?”
南耀泽看着仍在昏迷中的唐相,膝盖上的手紧紧攥到一起。名门策
“正是你所想的!”
“……”
唐浅浅闭了闭眼,她猛地站起来,扬声大喊,
“你们想要的,在我这里!”
余音回转。
“浅浅——”
“太子妃——”
南耀泽和桃红不约的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