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之优美,竟是无丝毫违和之感。
……
唐浅浅淡淡的扫过这三人,“一炷香之后,我要见到完好无损的胡嬷嬷!”
丢下这句话,唐浅浅起步离开。
唐浅浅几乎走到那个官兵身侧,那个官兵才回过神来,侧身就要拦住她,一名青衣人已经先拦到了那名官兵面前,“大人,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手中剑柄所指,正是那名官兵的命脉所在。
那名官兵脸色陡然一变。“光天化日,竟敢辱没——”官差。
青衣人阴恻恻一笑,“恐怕这位大人还有大人上官,都承受不了对我家夫人不敬的罪过!”
立时,那名官兵脸色一白。
……
后面的那些官兵看到自己的同僚诡异的就被推到了墙角上,就已经有些惊恐。就连那些肇事的高利贷们也都额头冒汗,腿脚乱颤。
先前只是一个侍婢的丫头就已经让他们吃不消了,这又来了三个一看就是高手的家伙……难道是他们的末日到了?
于是,等那名官兵清醒过来,唐浅浅她们一行人早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而酒楼内,还是诡异丛生。
“大人,我们怎么办?”
身后,一个士兵问。
那名官兵咬牙,“还能怎么办?回去!”
必须赶快的回去禀告上官,这,这定然是大事!关系荥阳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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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短短的半个时辰,酒楼的事情就已经传的大街小巷,几乎尽人皆知。
以往尚算清静的宅门之外,已然多了不少的目光注视。
平民百姓,商家店铺,官家爪牙……几乎各自都在猜测着宅门里住着的究竟是何方贵人家眷。
只是黑漆的宅门仍是紧闭。
……
就在宅子的女主人唐浅浅回来还不到两盏茶的工夫,胡嬷嬷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胡老丈一家喜极而泣,对护送唐浅浅回来的那几名青衣人也恭敬有加。
胡老丈虽不过布衣,可先前几十年也是有些见识的,知道这几位夫人家的随从不同一般,很快的就整理出了住宿的地方。
几名青衣人并不推辞,一番整理之后,就有青衣人守到了唐浅浅住着的内宅之外。
抱剑肃然而立。
只是唐浅浅和桃红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宅子里多了这几个人,仍和之前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桃红照例做着唐浅浅喜欢的吃食,伺候的周到。
唐浅浅也照例在院子里遛弯儿,叫那两个小丫头一起聚在屋子里玩福牌,还有其
他的有趣的东西。
容光焕发,笑意声声。
于是,时辰过的依旧很快,很快唐浅浅用过了晚膳,睡意涌上。
“时候不早,睡吧!”
唐浅浅吩咐着,躺到了床上。
……
床纱笼罩。
淡淡的馨香入鼻。
唐浅浅闭上眼睛,渐入梦乡。
梦里,依稀的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
她渐行渐退,想要躲开,可偏偏那个人的模样还是在她的眼前渐渐清晰,渐渐明朗。
终,搅扰了她。
…………………………
荥阳郡郡守府衙。
书房中,灯火通明。
荥阳郡郡守面色深沉,在书房之内不住的来回走动。
此地,虽远离京城,可幸而他和京城的一些官员尚算友好,一些情急之事,他这边也能早一步知道一些。
前阵子京城的那位卢“尚书”作乱,弄得京城的官员人心惶惶,唯恐不能和那位“尚书”大人撇开关系。那位太子殿下也不知道从哪儿掌握了大批的证据,逼得朝中相当的官员纷纷自请贬谪,就是他也有些忐忑。毕竟当初那位“尚书”大寿,他也送过一些贵重之物。如今,难免那位太子殿下不会旧事重提。
只是这边还没有松口气,那边就听说了自己这个小地方竟然出现了鱼纹剑。
旁人不知道鱼纹剑是怎么回事,他却是听说过的,如此价格千金,别说是商家大户,就是一般的官宦之家也难有。更不要论一下子出来了三位!
还有那位夫人的雍容华贵,凌厉逼人……半年前,他曾去京城叙职,虽不甚清楚京城各家贵妇人的样貌种种,可也见过几人,当中凌厉华贵之女子均都是一品诰命之衔。
所以,那这位夫人,定不同寻常!
再加上所言三个青衣人均魁梧精湛……
难不成,难不成——荥阳郡郡守只觉得自己的背脊上一阵发寒。
一咬牙,荥阳郡郡守几步到了桌案前,起笔疾书。
手腕抖动,笔墨纷纷。
却是在手下的纸墨堪堪写到一半儿,眼前的烛光忽的一晃。
随后,一股杀气凛然而至。
荥阳郡郡守一顿,笔下的墨汁落下,凝结在纸上,结成墨珠。
即便他的目光仍落在纸面上,也能察觉到那凝聚在自己头顶上的杀气。
……只要他一动,或者下一刻,他的脑袋就会离开他的脖颈。
“大,大侠,何人?”
强撑着腰腹结着的一口气,荥阳郡郡守低喝。
四周并没有人说话,只有半掩着的窗子外面,风声鹤唳。
书房内,也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可偏偏,这股杀气,便是让人无可忽视,无处不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只是转瞬,荥阳郡郡守的额头上聚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