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平还在一楼的课室里上课。这学院的规章中并没有一条:上课时应保持门打开。几乎每个教室都在使用中。邓特风独自走到教室走廊尽头,那里有上一个平台的sān_jí台阶,极为宽敞,sān_jí台阶以上,右侧墙边是一长列可供学生坐下、放包的长条椅。长椅一直沿墙延长,直至图书馆入口的转门。
邓特风在长椅上孤单坐下。他看着这所学院,不同于大厅,这一侧课室外竟都是光滑的浅色木质地板,对面墙上挂着的时钟脚滴哆滴哆地走,他肩膀放松,低下头,听见课室内模糊的,陈一平的声音。
他完全不像通宵未眠。
邓特风陷入无穷无尽的苦闷,应该说那些苦闷像狂潮向他眼耳口鼻涌入。他想着我中意他,他却不中意我。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我中意他,我想要触碰他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很难受。在不理解自己时尚且有懵懂甜蜜的愉快,可此时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