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能也属于有背景的一员。
傅明谐推门进去的时候,原本冷硬的面容几乎要崩溃掉。
那人歪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仿佛安然恬睡,只是那微红的双颊,明显散发着不寻常的热度。
上次受伤是意外,那么这一次,在自己的身边,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轻轻握住他的手,那人多年练就的反应让他微微一震,睁开眼。
“明谐……?”
段初言皱了皱眉,手揉上眉心,却怎么也揉不散那股倦意,眼皮沉重得仿佛要闭上,理智却告诉他这不是合适的场合。
“七叔,我们回家。”
傅明谐柔声道,他的伤还没好,是坐着轮椅被推进来的,若然不是,早就上前把段初言扶住。
纵然心里有再多的怒火想发泄,但此刻他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推。
“七爷。”闻仪伸手想扶着段初言,却被他摆手止住。
坐了片刻,感觉清醒不少,段初言起身,抬头看向靠在门口的卓云。
“警官同志,我可以走了么?”
声音不急不躁,优雅从容,卓云却听得满肚子火气,知道这是对方明知故问,故意激怒他。
“说不定下次有事,还得请傅先生回来协助调查。”
他皮笑肉不笑,看着这个人,不掩厌恶。
哼,明明是个被夺了权的废物,有什么好得意的?
“配合警方一向是我们良好市民的义务,但也许下次回来,我见到的就不是你了。”段初言含笑回道,从他身边走过,一点也没有被软禁将近两个小时的愤怒。
反而是卓云明显有点恼羞成怒,两人的情绪仿佛置换了。
傅明谐冷笑一声。
“你叫卓云是吧,要不是你有个好老子,我看你警察的生涯也就到这里了。”
说罢再也没看他一眼,作了个手势,身后的人连忙将他推出去。
卓云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转头抄起桌子上的水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砰的一声,碎片四溅,吓了进来的其余两人一跳。
就算卓云脾气火爆,裴影也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
“卓队?”
卓云静默了一会。“把手头的资料再翻出来,我们重新研究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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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被覆在身上,身后是柔软的被褥,段初言的精神松懈下来,显得分外疲倦。
傅明谐看得心疼不已,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
“那帮狗娘养的,居然这么对你,以为傅家好欺负不成?”他冷冷笑着,毫不掩饰嗜血的目光。
段初言神色淡淡。“傅家内部,是要清理一下了。”
傅明谐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我念在傅昀这几年挺安静的份上,就没去动他,但是监视一直都没少过。”
“他跟谁有联系?”
“贺清宇。”
“是他?”段初言抬眼,又很快垂下,没什么意外的神色,只是仿佛十分困倦,微微闭上眼睛。
“七叔,你发烧了,不要管那么多,先好好休息。”他柔声道,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嗯……”低低应了一声,阖上眼,沉沉睡去。
傅明谐看了他半晌,目光几乎要柔出水来,上身微往前倾,在那额头上印下一吻,又把头枕在对方胸口上,感受着那规律的心跳声,就像小时候听了无数次那样熟悉。
段初言是在骚扰中醒过来的。
昏睡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只手在他胸口游移,让他不得好眠。
对方好像知道他正在发烧,比以往睡得更沉,很难马上做出反应,于是大肆吃豆腐,偏偏自己陷入昏睡,浑身绵软好像不受指挥。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烧还没退,却被另一把火点燃,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你在做什么?”
“给你按摩啊。”躺在旁边那人笑得一脸无辜。
段初言神色不变。“我发烧,你受了枪伤,等会这把火点起来,你觉得是谁需要承受后果?”
放在他胸口上的手一顿,傅明谐脸皮讪讪,又凑上来咬着他的耳垂撒娇。
“七叔,我想你了……”
那只手一直往下,薄被下不着寸缕的身体,让他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摸上对方两腿间微微勃起的硬物。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在这种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抚摸下没有反应,何况这人眼中沉淀了浓厚的爱恋和依赖,几乎占了他半数生命的时光。
“七叔,你也兴奋了吧……我来帮你……”
那人在他耳边低低地笑,手灵活地握住那团半勃起的柔软,拇指抵住顶端,其余四指握住周身,轻轻捋动,感受着男人的yù_wàng在自己的掌心变得滚烫坚硬。
段初言被他撩拨得有点难受,禁欲许久的身体像是一下子被点燃起来,不由轻轻皱眉,伸手阻止他。“你……”
他还是不太习惯,二十六年来都把眼前这个人当成子侄来疼爱的,可是忽然之间,似乎一切都改变了。
“嘘……”傅明谐俯身吻住他。“如果你还不习惯,那就交给我,七叔。”
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条布巾,覆在他眼睛上,绕到后脑勺的地方打了个结,力道不重,刚好蒙住双眼,又让他轻易没法挣脱。
段初言一来身体发烧,浑身发懒,没什么力气,二来怕碰到他的伤口,犹豫之间,竟已失去了主动权,那人也是吃定了这一点,才肆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