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梨嘶得倒吸了一口气,她的脚扭伤了:“快去救乌鲁西!他被马帝瓦塞劫走了!刚才……他朝我们冲过来,是乌鲁西推开了我,自己却被劫走了!”
“别怕!夕梨,我这就叫人……”凯鲁抱着夕梨安慰道,他还想多说几句,一丝带着怒气的声音却在耳边炸开。
“陛下!”
这声悲怆的叫喊让凯鲁惊了一下,他看向声音的主人,惊异道:“伊尔·邦尼?”
“陛下——”书记长笔直的站在他面前,缓缓垂下高傲的头颅,向他行了个礼,“陛下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追赶,希望能赶上。”
依然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明明是恭敬的语气,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却让凯鲁没来由心里一凉。
“那就好。”凯鲁道。他想了想又下令道:“鲁沙法你也去,带上你的弓箭队,尽快追上对方。”有弓箭手在,至少有机会远程射伤对方的马,起到阻挡作用。
伊尔·邦尼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他行礼谢恩,心中一片冰凉。
刚才那段儿女情长,虽然有关心夕梨的成分,何尝不是凯鲁在故意拖延时间,等着看王太后的笑话呢?如果是往常,伊尔·邦尼只会做得更绝,只是现在……他果然已经不适合担任西台的书记长。
见追赶的队伍倾囊而出,夕梨这才脚一软瘫在凯鲁怀里,被对方抱得更紧。直到脚步声传来,才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开。
走到他们面前的士兵,仿佛没看到他们亲热,习以为常的跪地回禀道:“陛下、战争女神,刚才夏尔曼神官的两个侍从——卡修和铜面人,抢了近卫军的两匹马跑了。”
“让他们去吧。”凯鲁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治罪的意思。毕竟被掳走的是他们的主人,心急是应该的,只要无损西台利益,就随他们去追吧。
他巡视了一圈还留在原地的人,没看见书记长的人影。
“伊尔·邦尼呢?”凯鲁皱起了眉。
“回陛下,邦尼大人借了匹马,已经去处理这件事了。”
“知道了。”凯鲁点头,对方的速度真快,他本想交代几句的。对于这些琐事,伊尔·邦尼从来不让他烦心,总能妥善解决好一切,一直都是他的得力干将。
只是……
“他骑马?”凯鲁为此感到意外,这个文官向来喜欢坐马车或者乘坐战车出行,如此急迫的姿态,是做给王太后看吗?
是的,既然那对母子现在已经不和他做对,那么就从这件事,开始改善他们彼此的关系吧。
凯鲁表情一凛,下命道:“如有最新进展,就立刻向我禀告。派人去保护伊尔·邦尼,他一个文官不善马术,简直是胡闹。”
“是!”士兵得令。不过他没敢告诉陛下,书记长大人并不是去追赶敌人,而是走了另一条路。
那方向要是被乌鲁西看到,一定会惊异的发现,是通往他家去的。
镜头转向卡修和铜面人。
由于这次乌鲁西是以王太后近侍的身份出席,而非神官,身边带两个侍从不合规矩,所以将他们留在场外。
黑太子策马奔来,是他们最早发现并且做出反应的。等其他人收到指令追出来的时候,早就落后了他们一大截。
塞那沙和卡修一人一匹马,又熟悉地形,很快就追上了掳人者:“马帝瓦塞,将人交出来!”
“做梦!”马帝瓦塞手里的铁剑猛地往马屁股上一扎,飞一般的往前奔腾。
“放了乌鲁西!”塞那沙投掷出从近卫队手里抢来的长枪,直接插在了黑太子的马蹄下方。并不是没瞄准,而是怕伤了乌鲁西,可惜这并没有对黑太子起到威慑作用。
将两人狠狠甩开了的一大截,马帝瓦塞冷笑道:“放了他?他跟我是去享福的,现在放他就是害了他!”
“无耻!”
“龌蹉!”
“哼!”黑太子的脸也黑了。到底是谁无耻了?
他带对方去登基,不是享福是什么?虽然强上过金发神官很多遍,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真没其他意思。
就算是良驹,驮着两个人还是跑不快,不一会儿黑太子的马速慢了下来,铜面人和卡修追赶了上去。
黑太子挥剑斩断了两人的武器,往城外继续跑去,塞那沙和卡修虽然失去武器,却仍然穷追不舍。
这时候杀掉两人是最好的时机,可惜慢一步后面的追兵就有追上来的可能性,马帝瓦塞只能眼看着两个跟乌鲁西有不清不楚关系的人,在眼前身无寸铁,却没有恋战。
“尽管追吧,两个蠢货!”他用语言刺激对方。带来的手下就在城外,如果这两个人执意追赶他,倒是给他解决对方的机会。
马帝瓦塞的马速又慢下来,不是特意引诱两人进陷阱,而是马快不行了。
塞那沙和卡修见状,追得更紧,就在他们追上来的时候,从旁边的巷子里突然窜出一队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他俩都不陌生,全是乌鲁西家的护院。今天早晨出门前,他们还彼此打过招呼呢。
此时他们却变成了陌生人,不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还刻意放走了马帝瓦塞。
带队的人道:“铜面人、卡修,跟我们回去。”
“他劫持了夏尔曼神官!”卡修以为他们没看到躺在马背上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过领头的却无动于衷:“我奉了西里亚大人的命令拦截你们。”
“叛徒!”
“无耻!”塞那沙和卡修同时骂道。
带队的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