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干净,颤着心,洒上药末,取自己的衣衫给罩住,不让沾灰尘之类的,自然也找东西撑着没让衣服粘着他的背,再喂了他一颗药丹,才溜出去,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至于男人的面具,她一直没去摘,她爱好美男,喜欢正太,也很想欣赏一下男子的脸,更好奇的想看看美不美,但也深知“尊重”二字的含义,不会私自去揭人的隐私。
也没揩油,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更何况男人都这样子,怎么下得去手?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敢,她一向只吃小正太美男们的嫩豆腐,万一男人是个有妇之夫的老正太,又万万一是个丑丑的老爷爷,那就亏大了。
所以,她管住了自己,没对男人伸咸猪手,没有豆腐吃,又无事可做,自然的也倍感无聊。
一天过去,男人没有醒。
第二天,又日近中午。
守了一天多的人,坐在洞口,百无聊耐,正东张西望着,忽然瞪大了眼,视线定定的定在外面的一棵大树上。
那是棵大松村,高大茂密,而此刻,它的一根枝叉上正趴蹲着只大白兔,它大如黄牛,三瓣嘴儿,红眼睛,两只大耳朵像两把大扇子;大白兔的脑顶蹲着只小白兔,它跟普通的兔子体形相差无几,两只爪子按爪着大白兔的毛发,瞪着血红的小眼睛,小耳朵乱扑愣的在耷拉与竖直之间变化。
嗯?会……爬树的兔子?
瞪瞪眼,墨泪那叫个惊讶,见过吃白菜萝卜的小白兔,也见过啃面包的小白兔,就是没见过会上树的白兔哪。
“我说兔兄兔弟兔姐妹,跟着我如何?跟着本公子绝对不吃亏,你看本公子fēng_liú潇洒……,”眼珠子一转,涛涛不绝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大白兔耳朵扑腾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小小白兔瞪着眼睛,眼神晶亮晶亮的,模样更加的可爱。
自言自语一顿,墨泪又神彩飞扬的继续游说大业:“当然啦,你不愿意的话将你头顶的小兔兔给我当玩伴也行。真的,跟着本公子很幸福的,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丹药当糖豆嚼,天天还有暖烘烘的被窝躺,天天有美人看有……”
她两眼发亮,叽叽哩哗啦,一路说了下去。
藏在袖子里的熙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丢人啊,小美人也太丢人了!嗷,不对,是太不诚实了,说什么天天有暖被窝躺,都是骗人的,小美人窝被子的时间少,风餐露食的时间多,她就是一个骗子!
啊啊,暖暖的被子,暖暖的美人怀啊……
熙熙郁闷得很想蹦出来,直接揭人老底。
嗖-当某人正说口水四溅时,大白兔往下一纵,不见了。
唉,英雄寂莫。
瞅着空空的地方,兴致正浓的人,无语望天哀叹,自古英雄皆寂寞啊,找不到人说话就算了,连只兔子都不愿陪人聊天。
在人的长叹短叹中,一天又过去。
男子仍然没有醒,当又日近午时,小山洞外响起轻微的“哧溜哧溜”声,早等候多时的人,偷眼一瞧,心头大乐。
那儿,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白兔子抱着树杆,正努力的往上爬,那姿势极像小松鼠,小脚小腿的并用,不消片刻,它爬到树叉上,一屁股坐下,伸出小舌头吐气儿。
来得好来得妙!
心头一喜,墨泪兴高采烈的打招呼:“嗨,小兔子你好啊,我昨天的建议你考虑得怎样?跟着本公子……”
才开了个头,又三句不离本行,自己给自己做广告。
n久后,小白兔玩够了,自个往树下一扑,溜了。
又第二天时,它又来玩。
前一天上演的故事又重演。
第三天,又重复。
第四天,日未近午,昏睡了几天的男子,终于动了动,嗌出了一声碎碎的声音:“嗯-”
大功告成!
听到呻-吟声,墨泪欣然大悦。
这几天,为了男人不至于在无意识翻身或扭动碰到他背上的伤,她可是费心让他一直昏睡,又怕他被野兽等伤到,以至于她也不得不寸步不离的守着,现在按时醒来了,终于可以干自己的事去了。
欣欣然之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男子背天面地的趴卧着,背上盖着一袭黑色披风,披风带子在他脖99999子上系着结,他面孔侧对着外面,在发出幽长的一声“嗯”嘤声,又拱了拱背,紧接着抬起了头。
昏睡了几天,他的神智还处于迷懵状态,眼神惺忪、朦胧,一直定定的望着空气,过了约十来息,他的眼神猛的一寒瑟,“腾”的坐起,左手扶着右手,目光则急速的望向自己前胸。
左右一看,他的视线定在下巴下的黑色披风系结处,定定的看了约二秒,随之,他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抬头,视线望向洞口方向,动作很慢很缓。
唰-
终于,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