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白衣少年镇定如常,神色未变,一手拉住一片黑色袖子,细声安慰:“不生气,比这更难听的我都听过。”
“哼,欺人太甚!”墨泪气鼓鼓的坐了下去。
两人仍然没有露毛的意思。
外面,少女的脸气得浮上煞气,随着她的人,部分则隐隐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夜轩,你若是人生的滚出来,别藏头缩脑!”又待了一刻,少女再次大吼。
声音散开,直震人耳膜。
那一声,堪比河东狮吼。
如此污言辱人,又是何苦?
有人微微叹息。
心微微一疼,墨泪望向小受美男。
淡淡的笑笑,夜轩优雅起身,抬步即走,外面来人也就只有那种气量,再不出去,估计小楼与花草会遭殃。
墨泪也不阻止,自己起身隐于窗纱之后,
离座的少年,身若扶风之柳,摇摇一动,fēng_liú自形,却在抬步间已步出楼间,穿过小厅,一晃闪至面湖一方的楼栏道间,还不待人瞧清,纵身一跳,飞身一跃,从二楼跃下。
白袍飘飘,身似舞雪,轻盈的飘在大道一边,背对着小楼,长身玉立,形似玉树临风,风彩照人。
少年不言不语,微微敛眉。
好美。
掺杂在人群中的新人,目中一片惊艳。
“孽畜,你还有脸出来?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竟为一外人同室相戈,手足相残,你还是玄家人么?”少女峰眉倒竖,劈头质问,一边说,一边往后一探,将藏在后方的一个拖出来,拖到自己身边。
被她拖出之人,一身华光丽彩的牙色衣袍,一张脸青肿如猪头,那肉挤成一堆,已经找不着鼻子,甚至差点连眼睛都几乎要寻不着在哪。
周围之人暗暗探头,有些人一瞧,赶紧撇开视线。
被质问的少年,则默默无言,身子挺得笔直。
“混帐,怎么不说话?”少女不见回应,又大声喝问:“那人在哪?将凶手给我交出来!”
这是找谁呢?
已悄悄后退到后的人,禁不住再次生出好奇。
然而,回答的仍然是无声。
少女差点气爆,冲着楼上大骂:“里面那有娘生没娘养见不得光的丑八怪蓄生给我滚出来受死,别以为你藏着就没事,今天谁也护不住你!”
当她望向小楼时,其余人亦抬眸而望。
无知女子,好狂的口气!
附近的人一听,暗中鄙夷,学院不禁斗殴,但私下打架致人死者却也是死路一条,少女那句竟是视学院如无物般的狂妄之极。
微微展眉一动,夜轩无声叹息,这又是自寻死路!
嚓-
正当人凝望时,前方小楼二楼的窗自内被人推开,一点黑一闪,出现在楼栏,众人凝目一瞧,终于瞧清。
只见一个长相普通的黑衣少年,一手搂着一团雪白,一手扶着栏,居高临下而望,他细长好看的眉尖微挑,似凤非凤的眼眸似潭,幽不见底,红唇微勾,勾出深长的笑意。
就他?
少女眸子浮过杀气,满心不屑,一个个小少年,怎么可能将人揍这样?一定是那该死的在旁边做了手脚。
“噫,原来是同院同窗们驾临呀,想必各位知本公子跋山涉水远离故土初临南言,新来乍到难免思乡情切,皆来拜访相陪,如此体贴入微,善知人意,令本公子深为感动,在下多谢众位好意,来日有暇,欢迎各位常来小坐。”好听的声音从空落下。
声音空灵,字里行间流溢的尽是盈盈笑意与真诚。
风度,这就是风度。
近百人中有一半人顿时就被折服了,瞧瞧人家,明知来者不善仍笑容相迎,这修养,这气度,没得说。
少女气得仍脸一沉,隐现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