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平局。”扫一眼,夜轩平静的笑笑。
“第五局平局,看来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平局之格呢。”花烬优雅的收拾棋子,这一局是没法再继续,哪怕下到明天,也打不破僵局的。
“还继续否?”看着对面才艺与天赋一样绝世无双的少年,夜轩自始不淡雅如菊,不骄不躁。
俊美的少年摇头:“不必,以我们两的棋艺,哪怕再下百局也只会是平局。”
七公子名动大陆可不是仗着脸和修炼天赋,人人各俱有所长,琴棋书画等亦不在话下,只不过那些俱是修心养性之小艺,被天赋掩去了光芒,不太为世人所知。
夜轩能名跻七公子之列,自然有过人之处,只因并列第一的冷公子与温柔公子实在是太过耀眼,所以其峰芒也被冲淡了不少,更无人去挖掘其潜力。
正因为如此,谁也不会料到,他的棋艺能与第一公子不相上下,两人较艺,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羸不了,多年来一直维持平局不变。
温温一笑,夜轩也慢慢的收捡棋子:“这雨估计也快停歇了。”
“雨是快停了,人心可是越来越浮燥。”那些人只怕快要坐不住了吧。
“这次确是拖得有点久,长老院那边的反应有些奇怪。”白袍少年侧目望向外面。
外面细雨飞飞,更有袅袅药香飘袅钻来,沁人心脾。
“老家伙们都在等小家伙的态度,这小东西倒会吊人胃口,偏偏什么也不表示,我琢磨最迟今晚,若小东西再不表个态,任长老会杀上门来。”
嗅着空气中的淡香,花烬笑得贼贼的,不得不说,小不点儿够黑的,明知药剂院那边紧张她的很,故意签了生死帖后便一声不吭,任由满学院的人猜天猜地猜人心的瞎自折腾。
他还满同情长老们的,自来风云长老老师们一向是独栽独断,奈何却遇上了天赋好得吓人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娃娃,这动不得,舍不得,训不得,又捂不得的滋味够磨人的。
诚如他所言,学院长老们很头痛。
原本众长老、老师们以为两毛孩子只是闹闹闲气,谁也没当真,当一纸生死帖递到长老院,一帮子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有点傻眼了。
这还真玩儿真的了?
怎么办?
若是换是别的娃娃,好说,直接批了,谁爱打就打,谁活腻了自寻死路尽管去,他们才懒得费心神管,可这次帖上签着的却是大陆上有名的二人,他们还真放不开手脚。
对于凌家那后生,他们没什么可纠结的,虽是久负盛名的七公子之一,也不过是个天赋较好的后辈新秀,哪怕是万万人难挑其一,也并不是举世难有,大陆人口如此多,天才也不小,不差那么一个,因此也还不至于令学院感到为难。
可“越卿”那两字就是一簇火苗,灼得一干人眼睛发烫。
越卿两字所代表的可不简单,说浅点,那是绝世天赋,说深点,那是药剂界的希望,也是一个无穷宝藏,学院束之高阁的东西还等着他去破解。
如此一来,长老们真难住了,最最头痛的自然是药剂院的执院长老非属,若非被人拦着,他当时就想去将某只小浑蛋捉住狠揍一顿了。
学院那头陷在批与不批中难以决择,学生们则是等得心急如火,待到第五天时,一个个连冲进长老院去探问结果的心都有了。
同意不同意,不就是一句话的事,用得着吊人胃口么?
郁闷,学生们很郁闷。
郁闷着郁闷着便至第六天,至了所定约战日的前一天。
雨也终于停歇。
没戏了。
在惊惶紧张中度过了五天的学生们,一致的不再抱希望。
然而,事实却大出人料,近午时时,学院终于将生死帖批下,就两个字:同意!随之,告示张帖,临幕出的生死帖也帖至各处。
当消息传出,一片哗然。
我的天,不带这么吓人的好不好?
无数人瀑汗。
虽说饱受惊惶,大家的热情也瞬间高昂,一个个奔走相告,消息如长了翅膀的小鸟,满天乱飞,不到黄昏,连商业区那边都已人尽皆知。
一天一夜的时光如流水逝去,晨光初现时便是二月十八,也是预定的决战之日。
雨已停,却没有太阳,被灰色濛了二十余天的天空,虽然终于出了无睛无雨也无雾的一天,还隐隐的透出一丝明净的蔚蓝。
决战地方是在擂台。
擂台,是风云为了满足学生的逞强好斗,也是防人私下斗殴斗出麻烦来而设的打架专设场。
地点即在学院生舍区与修习区之后方,它是一个独立的小区,平日里学生们闲着无事也可随意去逛游、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