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满头雾水的墨泪,一边留意着一帮人的脸部变化,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
在座的男女老少,好整以暇的等着,那表情那叫个淡定,好似哪怕等个百来年也不介意般的随意。
卧-槽!
太不人道了。
理正衣服,东张西望一番,她郁闷得直翻白眼,那些家伙一个个坐着,却没给她准备们置,太不厚道了!
这是岐视,是对未成年人的岐视。
她要上诉,要平等权哪!
“老头,爷现在是病人哪,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么?”见没人请自己入座,墨泪老大不满意的嚎了起来。
眼角微微一挑,忍俊不住的一帮子人乐得眉毛都弯了弯。
“呶,给你。”任老随手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丢出去。
那椅子似长了眼儿,从空飞过,稳当当的落下,正正落在墨泪屁股后面,她老实不客后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大大咧咧的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直面众人。
“说吧,是不是你们准备实现承诺,将那张古方拿出来让我欣赏?”这阵式,妈哟,实在太严肃了点,还是尽早解决尽早离开为上。
“就你鬼灵。”六大长老中年纪最大的老者笑话一句。
他的话才出口,弹身飞起,落在“蓝”字牌号门前,掏出一把古老的锁匙,开门,他飞出时,别五人亦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切,开个门还用着如此麻烦么?
斜目,墨泪看着排成一条线的六人,额间滴出一滴冷汗。
第一道门打开,老者退开,第二个人取匙开锁,再第三第四第五六第六,六重门开,是第七重门。
坐第三排的人又闪出三人,再次开了三重门,第四排又出一人,开最第十重门,第重门开,长老门鱼贯而入。
墨泪凝目一瞧,只看到一块挡住视线的黑色屏风。
室内的其人,半分不急,优哉悠哉的等着,开门的几人亦退回原位。
过了约半柱香时间,六大长老又鱼贯而出,这一次,是分做两列,前四人两人一组,各抬一只巨大的箱子,那箱子由墨色石头打造,宽约一丈二,高约一丈。
六人抬出二只大箱子,放在正面一方,一字排开,每只箱子都帖着标记,分别是:赤字十九号,赤蓝十一号。
六大长老放下箱子,施旋然的归座。
后排走出十余人,站到一角,等候吩咐。
“蓝字十九号。”一位长老不急不称徐的报出箱号。
四人出列,走到对应的箱子旁,一人开一把小锁,揭盖,那石制箱子竟极薄,大约只有一个五六公分;再之换第二人,再换第三人,第四人开锁后,露出里面的一只玉石盒子。
四人退回,另二人上将,在一边摆出一方小桌,小心的抬出一只宽约六尺来长的白玉石盒子,放于桌面,轻手轻脚的开盒,抬出一卷厚厚的纸轴。
他们移到右侧长桌前,一个站在一角,拿着轴边,将卷轴竖起,另一人卷轴缓缓往另一侧后退,无论是取还是走,每个步骤都小心翼翼的,走路时都没带出一丝风。
卷轴长宽约四尺六寸,护展开后,一行行字便呈现出来,分上下二列,每行由药材名字和份量组成,字迹清晰。
纸微微泛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墨泪连椅的一转,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角。
缓缓的,卷轴终于全部放开,长约三丈,看起来十分陈旧,好似随时会破碎般,两人慢慢朝桌面那方移步,轻轻的将卷轴按粘在玉石面上,压着两端,防止滑落。
待两人终于不再移动时,墨泪才认认真真的观看,从左往右,看着看着,眉峰禁不住微微上挑,越往后,脸色越古怪。
坐左侧一方的人看不到她的面孔,唯负责卷轴的两人瞧到清楚,两人当即就犯嘀咕了,小药师那是什么表情?
他们很不解,因为那少年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他们都不知该用何语言来形容,也因而,两人的一颗心当即就悬了起来。
从头看到尾,墨泪又看头看,看了第二遍,又看第三遍,再次从头看到尾的看完,才慢悠悠的转身,一脸莫明的看着风云一群像是在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一样充满了期盼表情的大佬们。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将每个人的表情都观察了一遍,她就无语了,他们那是什么意思?这么盯着她,会害羞的哪。
“这是原方?”想了想,她才委婉的问。
“对!”异口同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