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小姐微微愣怔后又浅笑如花。
而在父女俩呆怔的那刻,屋内的人齐齐转眸,西边的那群人瞄一眼,又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该干啥就干啥,对主人有视无睹。
东角的几人,含笑而视。
“祖父,母亲!”夜轩欢快的跳起来,准备去迎接。
墨泪笑而不语,她自然知道他开心的原因。
门外站着一对父女也不再胡思乱想,双双往内一飘,自己飘进屋,落在桌边,客气的向贵客连连道谢一番,才坐着相陪。
夜大小姐亲自持壶,准备斟酒。
“我带着孩子,不沾酒。”墨泪笑着谢绝。
“是我糊涂了。”瞬间的,夜大小姐明悟过来,也不强求,给另二位男子面前的杯子分别斟添得满满的。
夜轩乐得眉飞色舞。
“轩儿,有甚喜事?”夜老爷子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没忍住心底的疑惑。
这孩子,怎么这么藏不住心事呢?
墨泪轻轻的摇头。
“有喜事!”夜轩顺口便爆出心底的欢乐,也几乎在同刻,随手将一张纸递给自己祖父。
是什么好事?
夜老爷子将信将疑的接过,薄纸轻若无物,一行清秀小字跃然于纸上,低眸一瞧,他的双眼陡然爆睁:“真的?!”
夜轩眉眼一荡,荡开一片喜悦。
祖父的表情,跟他当初的心情完全一模一样,他的眼前不由又浮现出一幕来:
当离开大殿后,夜轩便揽着数月不见的人直奔自己所居的小院,一行人踏着夜色,一路没作任何停留的抵达飘着杜鹃花香的院子。
满院灯笼招摇,迎接着主人与客人。
回到上屋,众人便寻着地方坐了,两侍从亲自侍茶。
“小夜子,笔墨侍候。”屁股才着椅,抱着孩子的人一把摘掉脸上的面具,很自然的使唤主人。
清秀的侍从微微愣了愣,转而淡定。
“好!”夜轩先是一怔,立即又反应过来,越越要文房四宝,必定是准备让人准备药材,这可耽误不得。
摆桌,铺纸,研墨,一气可成。
整好,又亲手奉上,自己则紧挨着坐着,等候。
少年取笔沾墨,挥毫,落笔。
墨香淡雅,薄纸上一行小字跃然于眼底:你母亲无碍,再活百年不成问题。
“越越!”眼角一跳,夜轩一个激动,伸手将身侧的人抱了个满怀。
钟家父子眼角抖了抖。
“放手,快放手。”冷不丁被偷袭,墨泪恨不得一掌将某只拍死,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早知如此,她还知不说真话,让他悲伤去。
“越越,你真好!”夜轩略略松松手,却巴着人不放,像小狗一样的趴在身侧少年的肩上。
“再不放开,我撒手不管了。”小心脏一突,墨泪后悔的想哭,她招惹谁了?夜家公子明明是个如玉的公子,竟也会撒娇?
咻,夜轩如火烧到,瞬即放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惹谁都不能惹越小药师生气,他可是有觉悟的。
“你自己明白即好,该怎么做不需我多说吧?”理理衣衫,墨泪坐好,甩了个白眼,她都说的如此直白了,他们若还不明白,她考虑真的撒手不管。
“明白。”夜轩频频点头,也赶紧的取过笔,唰唰挥毫。
我母亲的毒,大约有多少年?-纸上的字苍劲有力。
墨泪执笔,妙笔生花。
她一落笔,夜轩挥毫。
两人白纸传言,你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