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七色海裳不可能会傻,哪不对?
“你是不是过了四十九天才给他服解药?”走着走着,唰的站定。
“对。”她怎么知道?
嘴角一抖,墨泪无力望天:“你还不如别给他服呢,干脆任他头顶开出的花结籽。”
四十九天后才能解药,给了等于没给。
“不是想留着给你么。”花烬满心的遗撼,那人怎么就傻了呢?
人傻了,他不可惜,可惜的是那人傻了,脑子的记忆竟什么也没保存住,整个人就是一毫无用处的白痴,若非是想留着给当事人,他早一巴掌拍死了。
“忘记说了,他头项的花很有意思。”就因为那朵花,管三长老兴奋了几个月,死赖在风云不肯走,一定要等着小药师问根问底。
想着那个对药剂执着的长老,花烬轻轻的按了按额心,好吧,他承认,现在都不知要如何才能打发掉管三长老了。
七色海裳之花,能没意思么?
甩个白眼,墨泪脚底抹油,即然不能去任老头哪,还等什么?
睡觉去!
第六十八章
新一天的晨光照临大地便已至初五,而昨夜半夜时分小药师与烬公子归来的事,却像一阵春风一样吹进了学生们的耳朵里,于是乎,云院那一角再次成为男男女女们关注的重点。
云院之中安静得像世外桃源,原本的暂居者中的最令人头痛的商行会长的千金小魔女与水神殿圣童于去年十二月申请闭关至今未到期,没了一对欢喜冤家的闹腾,甭说是云院变得清静,就连整个学院都少了许多的热闹。
小魔女与水圣童闭关,余下便只有火圣子,木圣女和白世子以及莲皇太孙和花烬几人,木圣女或许是在雾国遭受耳光后心中难过,返院即闭户不出,火圣子亦将自己关了禁闭,白世子则没任何外出的迹象。
其三家没有拜访烬字院的意思,莲皇太孙也没有去访第一公子,只在天亮后不久接待了一帮特殊的客人-白芍药商行护送队,几十辆马车排队入院,忙到中午才散去,而整个学院内除了当事人无人知商队给第一公温柔公子护送的是何物。
云字院内的暂居者没有到烬字院打挠,外面的学生想进也没门路,烬字院内的人乐得清闲,花烬、夜轩两大美少年更是心血来潮,对婴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学着逗弄孩子。
风宝宝比正常孩子发育的要快,才六个月已长齐四对乳牙,自己学会了翻身爬滚,开始试着自己站起,天天都很活跃,自己也了危机意识,将他放丢着不顾,也没掉床,唯一没变的是还是乖巧的令人心疼,摔了跌了碰疼从不哭闹,自己摔了自己爬起。
墨泪在厅内的西侧铺下几张草席,放任小宝宝在上面自己活动,白马卧在一个角落挡着以防小家伙爬到地上去,她自己带着熙熙坐一角,夜轩与花烬两人各占一角,三人一马围着一个孩子转。
风宝宝人虽小,还是满有眼色的,会跟两少年玩,也不拒绝两人给的小波浪鼓和珠子之类的玩具,也会对两人笑,喂东西也吃,也许两人碰触,独独不许两人抱,一旦被抱便号啼大哭,标准的只许逗玩不许抱玩,闹得两美少年极度无语。
每每看到两少年吃瘪,墨泪笑得前俯后仰,也因有两人自愿当奶爸,她更加的放心,自个摆了小桌几,在一边写写划划,给宝宝作记录。
曾自捡到宝宝的第一天起,她有作记录,记下了日期,也翻查出碰到风宝宝的那一天是十二月初一,到贺家村便作了宗卷,特意给宝宝当成长录,如今才六个月已记录了一大卷,哪天长牙,哪天爬地,都一一在案。
三大一小四人玩得开心,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又是炎炎正午时。
盛夏之午,太阳光白得刺眼,院子内的草木都蔫蔫无神,好在屋子墙足够的厚,屋外热气如蒸,屋内虽有点热,还没到受不了的程度,花烬更是阔气的取冰降温,屋内凉爽宜人。
唰-
忽然间,一点白光一晃,屋子内多出一道人影。
咳,能不能别总这么不请自来?
背心一凛,墨泪冷汗了一把。
然而,就在她准备抱怨时,屋子内响起惊诧的怪叫声:“我的天啊,老子肯定走错地方了!”
走错了,一定是走错地方了!
杀进厅的任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震惊,太震惊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大厅内西侧一角拼着四张草席,北边挨墙的一角卧着匹白马,相对的南边一角则搁着个小桌几,旁边坐着的少年眉眼温柔,东侧呢,一个黑衣美少年和一个白衣俊公子分别坐于一张席的边缘,拒两人三尺来远的地方坐着一个小小婴儿,那小婴儿身着红衣开裆裤,粉粉嫩嫩,肉嘟嘟的一团儿,娇俏可爱。
小婴儿的旁边坐着黑白分明的小熊,那小婴儿手中抓着一颗圆珠子,脚边散着些精巧可爱的奇珍贝类,他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视线在对面的两少年身上打转。
对面一黑一白衣的两少年,一人手中摇着一面小波浪鼓,鼓边饰着拍打鼓面的绳线上系着的珠子一闪一闪的发着彩光,引得小婴儿一会瞅这个一会瞅那个,无法取舍。
引诱着小婴儿的两少年,眼里里漾荡着柔和的笑容,唇角上翘弯弯如月牙,那模样一见就知正春风满面,愉悦至极。
屋内的气息平和欢乐,厅后大厨房那边飘出阵阵粥和肉骨汤香,香气萦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