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惩罚的,该付出代价的……难道不是其他什么人吗?”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那些杀人凶手和旁观纵容的人没有人来惩罚?为什么他们可以笑得那么理所应当?为什么他们可以活的那么轻松自在?

这是一条命啊!一条活生生的幼小的生命啊!自己的女儿的命啊!谁来赔!怎么赔!

越是这么想,刘慧心中的怨恨越是疯狂,

白言那对形状漂亮的双唇一张一合,说着冰冷而又契合人心的话语,那眼中的从未淡去的怜悯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对人世间怀着悲悯却又无能为力的神袛。

然而如果稍稍从自己疯狂而悲伤的情绪中清醒一丝一毫的话,那便会明白这所谓的神袛所说的不过是恶魔的蛊惑之语。

然而刘慧显然已经无法从自己为自己酝酿的仇恨和悲痛中脱离出来——大女儿所受到的伤害,还未出世的小女儿的胎死腹中,这些显然已经足以将那原本就带着负面影响的情绪催化到一个新的境界。

而这,正是滋生黑暗的最好的土壤。

想到这里,白言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了起来,而那怜悯之色也不知不觉带上了几许没有丝毫温度的悲哀和同情。

并不是对眼前这个可怜女人的同情,也不是为那故事中的情节而悲哀。那只是一种单纯的,预见即将发生在这女人身上的事情的失望。

如果非要说得清楚一点,白言心想自己这大概是对人心的失望和同情吧。毕竟对他而言,这样东西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同时却又是那么的容易被破坏,脆弱到不堪一击。

就像是眼前这个女人一样,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稍加安慰便会诱她吐露感情,然后只需几句稍有煽动意味的言语,便会滋生出更加黑暗的想法。

而这新生的黑暗则会在她心中那片被负面情绪所侵蚀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并且飞快的茁壮成长。

白言轻叹一口气,带着一旁从头到尾都在沉默的楚蓝从长椅上起身。

“打扰了,如果让你觉得困扰了,那我很抱歉。”

而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刘慧似乎并没有听到白言告辞的话语,不过显然白言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牵着楚蓝向病栋走去。

只是说话间的功夫,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点,正午时分的太阳带着暖人的温度。

已经走远的白言停下脚步,向刚刚他们坐着休息的长椅看去。

那个女人还在原地发愣,而这时一个看上去五六岁上下的小女孩一蹦一跳的跑到女人面前,稚嫩的脸上露出担忧不解的表情。不知小女孩和女人说了些什么,她掏出一块包装简单的糖放在女人那还残留着干涸泪水的手心,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后害羞的跑开。

原本已经止住泪水的女人看着小女孩跑开的背影,那还留着泪痕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种几乎崩溃的表情。那是痛苦,怨恨,迷茫……或者是跟多跟多感情糅合后才会出现的表情。

但无论这里其中有什么,在最后的最后这些都会消失,然后被一种称之为觉悟的神情所代替。

破坏一个人的心灵,让负面的黑暗占领一个人理智。

白言完成这一切不过是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说几句对于大多数人而可能不痛不痒的话语和……一颗糖。

“很简单吧?”白言对身边和自己一起注视着女人的楚蓝说道,“而且也很有趣,不是吗?”

像是在向楚蓝求证,白言说完后转过身直视着楚蓝黝黑的眸子。他觉得这双眼睛并非别人眼中那么麻木,那么没有感情。

至少他可以清楚的从楚蓝清澈的眼中看到各种各样的情绪,那种毫不掩饰的喜爱、兴趣、探究、好奇、厌恶、排斥。

“明明将所有的感情都一览无余的表现出来了,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无法从你身上感受呢?不过这也不重要,因为只要我能看懂就可以了。”白言耸耸肩,继续问道,“所以说,你觉得怎样呢?有趣吗?还是讨厌?”

在白言问过后的瞬间,楚蓝眼中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像是在面对自己所依赖喜欢的东西变质了一样,产生了怀疑和迟疑。

有喜欢,有好奇,有迟疑,也有畏惧……但唯独没有的是厌恶和排斥。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白言见状了然的一笑,“不过别担心,我不会像对那个女人那样对你的。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你是特殊的吧?”

说完后,白言对自己模棱两可的描述有了种危机感,但随即又很快的接受了这种少有的感受。

“先不说别的,饿了吧?你中午想吃点……”

“白言。”

一个从未听过的青年的声音从白言所牵着的人口中发出。

和楚蓝的外表一样,他的声音听上去清澈而干净,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的原因他的嗓音中还带着些微哑,咬字也有些不清楚的感觉。但正是这种咬字有些模糊的发音,让他原本属于青年的嗓音带上了不属于他的稚嫩和青涩。

可楚蓝除了叫出白言的名字之外,更多的却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只是直视着对方,有意的握紧了下他牵着自己的手。那双清澈的眼中所流出的乞求和信任让白言在不需要语言的情况下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白言不可否认在楚蓝叫出他名字的这一瞬间,心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这时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像是在不经意间有什么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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