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她水滴石穿。
这已经比上一次,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强多了。
韩烺不再多说什么,拉了裴真的手,脸色又变回了轻柔,变脸一样快,“我信。”
说完又道,“咱们先看看窦辽带来的香。很是有些门道,夫人都听见了吧?”
两人去到前厅看香,这想从外观上看毫不起眼,但根据窦辽的说法,似乎此香能使人产生幻像且逐渐沉迷,不过看似十分贵重,只用到高门富户身上。
见裴真凑到香上细细闻,韩烺道,“夫人可有听说一种叫罂粟的药材?”
“有所耳闻。听说有富商重金买来,用在房事上头。”
“哈哈!”韩烺笑出了声,凑到了裴真脸前,“我的夫人连这个都清楚,真是了不得了!不过以后这样的事,夫人不用知道,咱们不需要!”
裴真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只是听到他说“咱们不需要”,愣了一下,一下想起来,自己听说他真的有意过继那会的想法。
她当时不禁怀疑了一下他在子嗣方面的能力。
但他笑着说不需要!
裴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不禁还往下溜了一下。
她如何表现,韩烺可看得一清二楚。
韩烺呼吸一顿,她这惊讶是什么表情?!
她这眼还敢往下溜?!
难道她觉得自己不行?!
“夫人看什么?!”他一声吼。
裴真被他吼得颤了一下,抬眼再见他脸色铁青又气恼,又是一个瑟缩,直觉就想跑掉。
韩烺见她还要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我每日强迫自己当那柳下惠何其辛苦,你不慰劳与我,反而怀疑与我?嗯?!”
男人的气息此刻说不出的浓厚,裴真一呼一吸也像被他攥在手心里,听了这话,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夫君别误会!”
“误会?!你当你夫君眼睛瞎?!”韩烺咬牙切齿,“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说,你怀疑了多少次了?!怀疑到何种程度?!”
裴真要被他两只眼睛瞪穿,不知道怎么形容怀疑的程度,只好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声道,“就一次。”
“一次也不行!”韩烺直接将她这根手指头咬进了嘴里。
裴真吃痛,韩烺却不松开她,箍住她的腰,两步把她压在了屏风上。
“真是太娇纵你了!连这个都敢怀疑?!”嗓子不知何时变得嘶哑低沉起来,说出来的话不知是不容置疑这么简单了,威胁十足。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裴真呼吸都不敢了,瞪大着眼睛望着他,只把韩烺看得心头似被刮擦磨蹭,沸腾的血液似浪头,一浪高过一浪。
“等着!”半天,他挤出来这么一句,尚有理智的话。
他大声喊了韩均,让韩均立时上一碗冰雪冷圆子来,然后坐在椅子上,往肚子里灌茶。
裴真小心地整理着衣衫,小心打量他两眼,被他瞧见,瞪了回来。
“气煞我也!”
他这个样子,裴真看着看着,不由笑了起来,她一笑,又挨了韩烺一记眼刀,“还敢笑?!”
裴真却停不下来了,在韩烺怒目而视中笑得前仰后合,半晌缓过来,才道,“谁让夫君不早早娶妻生子,还要过继侄儿到膝下?”
韩烺瞥她,“我若早早娶妻,还有你的事?”
裴真一愣,心道,现在也没她什么事。
这个念头一闪,她连忙甩开不去想,捏住那香,岔开话题道,“夫君让大夫再确认一下,若真是那罂粟,此物贵重稀少,抓到此物的来源去向,我想就离火梅教不远了。”
韩烺哼哼两声,却不得不说她说得完全在理,窦辽这次可是递了个重要的东西上来。
不过韩烺一句都不夸她,被她跑了去也不追,等到了晚上,他洗漱换了身衣裳,直接将坐在桌前看书的她抱到了床上。
裴真吓了一大跳,想起他下晌说得话,连连推搡,“别闹了!别闹了!”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他,韩烺怎么看不出来。
他也晓得时机未到,只是浑身上下忍得难受,遂压着她揉圆捏扁威胁了半晌,直到她红着脸喊着夫君求饶,才起了身,下楼解决去了。
晚上将她搂进怀里睡觉,第二天直接回了金陵。
金陵这边年初也出过一桩事,道是有一家四口投了莫愁湖。
此案已经破获。这一家人,父母尽信火梅教,但是又出不起香油钱,一直不能得到教内师父们看重。
给他们传教的火梅教人是个叫奇寿的和尚,他道没有香油钱就是不虔诚,说什么都没用,佛祖不会保佑这样的人,不仅如此,子孙儿女也得不到保佑。
这家吓坏了,奇寿看着这家一双五岁的龙凤胎儿女道,“这对童男童女若是养在佛前,将来不可限量,不仅如此,连你们两口子都跟着沾光!”
只是他所谓的养在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