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不一样了,这却不要紧,只看那精气神,怕是病好了完全!而且不是说前些日华国公家的满月宴,她也去了吗?身子是真的好了!”
史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汪氏倚着靠枕沉吟。
“娘?她身子好了,三爷又正当年的,咱们就别想静宣过继的事了!我真是怕了三爷,我弟弟到现在,都下不来床!”
说着,见汪氏不接话,急起来,“娘,您想想沛织,她没了孩子,赶明还能要一个,若是我弟也没了,沛织就要守寡了呀!三爷这次还没有下杀手,咱们再惹他一次,他还不得将咱们刮了?!娘,可别再打他的注意......”
话没说完,被汪氏一巴掌打到了脸上。
“你个丧门星!你懂什么?!要不是你弟手脚总不干净,老三就是想找他的晦气,也找不着啊!我真是瞎了眼,跟你们史家扯上!还将沛织嫁了过去!”
汪氏面露凶狠。
自从汪沛织掉了孩子,汪家便不肯再和汪氏来往了,汪氏也觉得对不住汪家,心里不好过的紧,尤其折了一家子陪房,左膀右臂断了一半,心头嚯嚯地流血。
越是这样,她越要将爵位拿到手!
等到韩烺坐了归宁侯侯爷,他们这些宗族亲戚,不更是由他拿捏?!
到时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要么静宣成了侯爷,他们一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么便是被韩烺踩在脚下,几辈子别想翻身!
汪氏要选路,要为韩家大房几代人选路!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何况他一个小小的韩三!”
汪氏目光一紧穿过重重窗户院墙,穿到了韩烺身后。史氏被婆婆的大志向说得又羞愧又激动。
“娘,那咱怎么办?怎么才能把他从爵位上拉下来?我看侯爷疼他的紧啊!”
汪氏哼了一声,“侯爷不肯废了他这个世子,那就让他自己走!让他父子二人断了这父子关系,不就万事顺遂了?”
“断父子关系?不、不可能吧!”史氏吓到了,朝臣们哪个不比着宣扬孝顺的名声,韩烺同侯府闹翻一紧很难看了,断绝父子关系,他这锦衣卫指挥使也别做了!便是皇上不说,御史也把他参死了!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
汪氏目光坚定,史氏心脏砰砰跳,“那、那怎么办?”
这一次,汪氏没立刻回复,史氏知道她开始想法子了,自己这个婆婆,四体不勤,脑子却顶三个人的!
果然,史氏见她表情和缓起来,听她道:“方家走了吗?侯爷是不是没见?”
她口中的方家,正是韩烺的外家。
自韩烺母亲方氏死后,方家便再不与韩家来往了。两个月前,方家韩烺大舅的小儿子,打死了人,罪名洗不掉,要判斩首,过了霜降便要行刑,眼看着没几个月好活了,一家人肝胆俱裂。
方家大舅在外为官时,竟考评了差,后来因为韩烺外公去世,便守制在家,朝中无人,起复无望,只想着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于是方家大舅亲自带着大儿子,求到了京城里来。
可韩瑞根本不见,方家大舅在京城典了院子,每日去归宁侯府求见,韩瑞便直接去了旁处住,无论如何,都不与方家人照面的。
☆、第6章 万万不要勉强
方家人指望不上韩瑞,便想着指望韩烺。
但是韩烺也是从不与他们来往,这一点汪氏知道,韩烺对汪家在方氏过世时,自始自终都没有露过面,心存不满。
方家越是从不来信与他联系,他便也冷着汪家,直到他外公去世,韩烺派了人过去,自己却是没露面的。
他如今是锦衣卫指挥使,方大舅这样做官的,没有不怕的。实在无法子了,也去他门前打听过,可他根本不在家,往南边去了,剿火梅教去了。
汪氏一直都知道方家进京求门路的事,可从没想着还能用上。
她还以为那唐氏要死了呢!韩烺带着她出门求医,谁想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要动手了。
史氏把方家大舅现如今的情形说了,汪氏“嗯”了一声,“那就派人联系起来吧,别让人走了才好,但也不要让他们真的见到韩家父子了。等到熟络起来,方家求到我这里来,我可得好好地,给他们指条明路。”
史氏激动地应下,汪氏又吩咐她,“这一次,可要做的隐蔽!咱们最好能借势推波助澜,实在不行动了手,那是要连一丝丝灰都不能沾,懂吗?”
“懂了!媳妇懂了!还得是您这样的年纪见识,才能沉得住气,媳妇还是年轻,不敢扛事,还请婆母多多教导!”
汪氏哼笑一声,“你有这个心也是好的,以后侯府到了咱们手里,你才是当家。”
史氏笑开了花,汪氏朝她拜了手。
“下去吧!”
......
史氏暗中让人同方家人接触,方家人正是求告无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