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然女贼却毫无打斗之意,转身往南逃去。
韩烺正愁寻她无门,此时哪里会放她逃遁,一把甩过绣春。
人未至,刀先行!
眨眼的工夫,绣春刀已至她眼前,她闪身格挡,灵巧的身姿犹如游龙,细长的手臂力道充沛,疾速飞至的绣春刀径直被击了出去。
而此时,韩烺已然跃至此处,他探身接过被击回的绣春刀,脚下稳稳落在了屋脊之上,离着持剑之人不过两步之距。
“你以为你还能脱身?”他哼笑一身,并不动手,看人的目光如同看到手的鸭子。
而被他紧紧盯住的裴真,却并不同他有一句废话,眼角扫见未英仍未脱身,而她这边只将韩烺引了过来,手下剑直直就向脚下瓦片划去。
人顿时跃起,方才脚下的瓦片却如被火药炸开,哗啦啦飞起一片,一时声势极盛,引人不由侧目。
韩烺一下便看穿了她的意图,冷生一哼,纵身向她追去,“你倒仗义,引火上身!我让你如愿,一个都别想跑!”
他说着,已跃至她身后。绣春刀寒光一闪,直取她后背。
裴真自知接手了这副身子,虽然这副身子多年练就的功底仍在,可她要化为己用并不容易,比起剑法,轻功令她在打斗中丝毫不占优势。
她注定逃不过韩烺的追逐,当下早有准备,脚下急转,反身正对逼至身前的绣春刀,直剑从旁劈去,顺利避开。
韩烺毫不意外,听到身后增援已至,瞧着眼前被黑衣裹得越发纤细的女子,手下与她过招不停,口中啧啧摇头,“你这轻功,也敢闯我的地盘?”
他嘲讽了一句,手下绣春却突然被她正对削来,那角度刁钻,她手下直剑顺着绣春弧度内侧沿边切入,起初他还不觉,到那直剑逼至一半,他惊觉手下持刀的已经不稳,隐隐有了落刀之势!
竟要夺他的刀!
韩烺大怒,内力灌注手下握紧刀柄,虎口被震得发麻,不想她陡然错开,径直下削他胸腹!
韩烺哪还能多思,退步闪开,抬眼却见她已是点脚跃处几步远。
韩烺气极,他方才嘲笑她轻功不行,她不急不气,一声不吭地,反手便使了邪招制住了他!
这是什么?!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好好好!我看你仗着剑法,能逃几时?!”韩烺咬牙,心里却觉她剑术委实高人一等。
见她凑这空档,脚下飞快,韩烺急急追去,看着她飞遁的背影,黑衣被风裹得紧贴身上,那身板笔直四肢细长,韩烺脑中哄哄,越看越觉熟识,费力去想了,却总是夫人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他甩了甩头,却再想不出旁的相像的人来,只是不等他想个明白,身后锦衣卫已经追来。
“大人不必亲自出马,属下必将此人生擒!”
韩烺一听便猛一抬手,“都下去!”他紧盯那背影,狭长的双眼眯了起来,“本指挥要亲手缚住此女!”
言罢,脚下越发灌足力气,直追而去。
☆、第65章 剑下留情
? 几个起落之间,韩烺已追至裴真身后,他哼哼直笑,甩出手中绣春,见她早有所觉,侧腰闪身,手下直剑一扬,便将绣春反击回来,韩烺接刀跃前,又同她战到了一处。
刀剑之声清脆凛冽,韩烺心有防备,三个回合下来,同她见招拆招,虽不能胜,却也让她不能脱身。
他心中气焰又涨,哼笑起来,“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快快缴械投降,好生交代是为何来,本指挥不定能饶你一命!”
这话好不盛气凌人,有些脾性的怕是要同他呛上两句,可他话落了音,两人一个回合又走了下去,对面的人却似没听见一般,一句不搭茬。
韩烺忽然起了疑心,她不说话,是不会说,还是怕在他脸前暴露了身份?!
只是未等他继续思索下去,对面之人忽然一个转身,避开他侧劈过去的力道,反而借力顺着绣春的弧度使剑一勾,恰在勾到刀尖之时,猛一使力。
韩烺方才心思一岔,不及反应她又使怪招,被这力道一勾,人向前倾去,她却突然回身退步,手中直剑直逼韩烺胸前。
韩烺大惊!
欲闪已是不及!
今次,他要命丧她手不成?!
然而就在此时,那向他胸口劈来的剑势猛然一收,剑尖携着剑气从他胸前一闪而过,布缕撕裂的瞬间,血珠飞迸而出!
韩烺直觉胸前一痛,可痛意未达全身,他脑中一个激灵,猛地抬头朝眼前之人看去,这一眼,正同她匆匆瞥过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那双眉如飞,清冽的眼神似有忧色一闪而过,就在韩烺以为自己看错之时,她却猛然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点脚跃了出去。
这一次,韩烺没能瞬间追去。
若说身影的熟悉兴许是个错觉,可看那眉眼,他只觉得谜底就在眼前,之时眼前浓雾环绕,他怎么也抓不住。
“大人!大人!”
身后的呼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