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雷利看着吊床上的秋,对着正抱着纸巾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滚滚点了点头,然后弯腰将纸巾拿起来,“你知道你在这里哭也没什么用处吧,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出去练习一下剑术,赢回来啊。”
被子还在抖,雷利叹气:“你见过罗杰练习刀法么?”他不得不举了一个最好的例子,“我每天都在练习,却只能在他放水的情况下,和他打一个平手,我也觉得很不公平啊,你要我像你一样天天都在哭?”
“不一样的。”阿葵尔斯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有些失真,“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雷利如此质问,“是因为我们比你出身低贱,还是因为我们比你年长?阿尔,你坐起来看着我,然后告诉我,我与你,哪里不一样。”
他的声音很严厉,吓得阿葵尔斯翻身的动作过大,直接从吊床上翻了下来,砸在了滚滚的身上。他瞪着依旧红肿的眼睛,仰望着雷利。
哪里……不一样呢?
就是不一样的,虽然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可是就是不一样的啊……
滚滚在阿葵尔斯的身下发出了咽气一般的声音,被砸成了一张黑白饼。只是阿葵尔斯难得没有注意到滚滚,他抱着被子仰头去看雷利,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看着他整整齐齐的金色头发,看着他的胡渣。
“师傅,也输过么?”
雷利看着阿葵尔斯,他没有错过对方眼睛里的茫然无措,只是刚才的问题并不是他能够回答给阿葵尔斯的。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不是简单一两句话能够形容的,也不是他人能够评价的。
如果心中有茫然,便只能自己追求方向,他人的指引只会造成未来迷失方向时,更加无措的结局。没有人能够永远陪伴在谁身边,所以路只能自己走,而他能够做的……
“输过很多次。”雷利蹲下身,将手搭在腿上如是说道,“比你的年龄,更多。”
“只是输掉了又怎么样呢?明天的太阳不会升起?当你不吃饭饥饿不会来袭?还是说当你作j,i,an犯科杀人犯法,不会被海军追捕?阿尔,输带给你的并不是绝望而是希望。你知道你还能够进步,知道你仍然有人要去打败。”
“可是明明我那么努力,”阿葵尔斯的眼睛里泛着泪水,“师傅你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却仍然没能够比过那个野路子……”
“比起之前的你,现在的你看出来他是个野路子了吧。”雷利抬手按在了阿葵尔斯的脑袋上,“那么一年后的你,是不是能够打败他呢?”他按着阿葵尔斯的头笑了起来,“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四年,一直努力下去,总有一天你能够打败他的。”
“如果不能呢?”
“那便一只挑战下去,”雷利挑眉,“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如果真的只想追求胜利的话,不如和他比比你的航海术?这个不是我吹嘘,你的航海术水平倒是我见过所有人里面最厉害的哦~”
阿葵尔斯看着雷利,虽然还是一抽一抽的,不过已经不哭了。他看这雷利:“如果一直都在输呢?如果赢不了呢?”
“阿尔对自己这点儿自信都没有啊,”雷利失笑,“可是老师我对你倒是信心十足啊。”他从口袋里取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随身带着的银酒壶,“这个酒壶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给我的,作为我的出师礼物。”
“现在暂且放在我这里,”雷利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等你赢了那个红毛小鬼,我把他送给你。当做你的出师礼物怎么样?”
然后雷利就看着阿葵尔斯别开眼睛,耳朵唰的一下全红了。
果然还是个小鬼啊。
这么想着,雷利愉快的笑了起来:“你的刀,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他并没有真的要阿葵尔斯一个答案,“阿尔,输了也不要紧啊,罗杰和我还在你的身后,大家也在你的身后,只要你需要转身大声呼救,我们就会去救你。”
“输了不要紧,重新再来就好。”
当雷利好不容易哄好了上船这么久,第一次闹脾气却闹了个大脾气的阿葵尔斯时,被坐在屁股底下的毛团子已经蔫儿了。吓得阿葵尔斯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捧着滚滚就冲上了甲板去找船医了。
也就在这个空间,摸上船的两个小贼已经成功折服在了船长罗杰的裤子底下,甚至那个红头发的还得到了罗杰船长一直待在头顶的草帽。
“他没什么事儿,阿尔你也太紧张了吧。”船医确定过了滚滚一切无忧,将团子冲洗递了归去,“你家滚滚战斗力也很强的,你不用这么小心他啊。上次一巴掌把比他大了两倍的熊一巴掌糊出去的也是他吧。”
阿葵尔斯只是双手费力的抱着大团子,还红着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哇呜哦,我之前就想问了,所以这也是我们的同伴么?”刚刚得了草帽的红发少年按着自己头顶的新礼物,从阿葵尔斯的背后弹出脑袋,越过阿葵尔斯的肩膀去看他抱着的黑白团子,“叫什么?会说话么?”
阿葵尔斯并不想理这个家伙,说他小心眼也好,说他嫉妒也罢,但是就是不想理会这个一脸天然,就连打架都满嘴惊呼,还说着‘你好厉害’这样语句的家伙。
终于摘掉自己帽子的罗杰船长苦着脸凑了上来,头上还有雷利暴力敲出来的包:“对不起啊,阿尔,虽然我很想笑,但是我不应该笑话你输掉的。”
然后如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