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井院儿里悬挂着的扁豆茄子番薯和各色干菜,想象了一下在空隙的位置上挂着几串张涛的情形,似乎还不错。
“那就挂起来晒一晒,等三鲜都备齐了再一锅儿出。”
……
李绰被朱砂缠着,直到球球午睡了才终于从婴儿室里脱身,浑身上下好像散了架子一样的酸疼。
“猪猪睡了吗?”张涛趴在炕上闲着,看到他进来才一咕噜爬起来给捏肩捶腿端茶递水。
“嗯,好累啊。”李绰哀嚎了起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宫里的娘娘们都不会自己带孩子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体力还不错都被折腾得七荤八素的,那些娇娇怯怯的女孩子们怎么受了的。
“都说了让你不要去接的嘛,它在红谷里被地母限制着不会这么淘气的。”张涛把小皇帝拖到床上扒得光溜溜的给做个马杀鸡。
“可是刚才我想把它吞进去,它死也不肯,不是在肚子里会舒服一些的吗?”李绰舒服地哼哼了起来,论手法谁也比不上他们家张嫔。
“它在心疼你吧,毕竟现在脸色还是不太好呢。”张涛捏住了小孩儿的侧脸细看看,嗯,又白又嫩,不过就是少了点儿青少年那种特有的无需腮红的苹果肌,果然还是营养跟不上去导致的。虽然现在送孩子去了幼儿园可以吃下饭了,之前的亏空还要多补一补才能回来。
“后面好了,翻过来继续。”张涛给小孩儿按完了后背,拍拍屁股示意他翻个身。
“不要。”谁知道平时沉溺于男色之中的昏君这会儿竟然忸怩起来,抱住了身下的枕头死也不动。
“不公平啊圣上,臣妾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你玩过啦,你不能双标党啊亲。”张涛扳着小孩儿的膀子,直接把他整个儿人提溜了起来。
“都说了不要啦!”小孩儿捂住了胸部非常尴尬地说道。
“这,难道是发育了?”张涛有点儿不能理解他一个大男人捂着胸口作甚,不过看起来还是平平的完全没有沟,虽然这样,在他眼里也还是很火的。
“这是什么?精忠报国吗?”张涛眼尖,看见了李绰肩上的肌肤上似乎有几只蝌蚪一样的笔画露了出来,难道这货还会纹身?怪不得最近一直都是熄灯作业的呢,上次在黄瓜山上浑身被酸雨弄得黑黢黢的也没看见,竟然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狂野的爱好,果然孩子上了高中心就野了。
“朕就是国家好吗?我为什么要写上精忠报国啊?抱自己干什么?!”李绰翻了个白眼朝张涛汪汪汪了几句,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自抱自泣啊。”张涛活学活用,很快就学会了学生们的常用语。
“滚犊子。”李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管。
“咯吱咯吱!”张涛见小孩儿始终不撒手,只好祭出自己平时在争夺攻受权的时候的必杀技,伸手戳住了小孩儿的腋下。
“哈哈哈!”小皇帝很崩人设地笑了起来,满床乱滚。
“唔,还是一首诗啊?”张涛看着笑得抽搐了的小孩儿,有些心疼地住了手,看了看他胸前的古诗。
“啥意思?”
“→_→”对了,早知道这货是个文盲就不用藏了,李绰有些无语。
“啊,是鬼子六弄上去的吧,这死东西。”张涛哼唧了一声,不过小六子这次挨了打已经滚远了,还是忙活眼前的正主儿要紧。
“你看得懂吗?”
“刚才没看懂,现在懂了。王敦也在帝都,我们的蓝牙现在互相探测得到,我用他查了查意思。”张涛翻翻眼皮儿,很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知识点,比起学富五车来,他还是喜欢大脑一片空白,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舒爽感受。
蓝牙连接?用王敦查了查?敢情王敦是你家i?李绰翻了个白眼,王敦的数据库倒是做的很不错,上次初高中的全部内容已经输入完毕了,帮了小孩儿的大忙。
“你们住的比较近的时候,脑子还可以互联?”
“我用他可以,他用我不行。”张涛对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谁让他是大哥呢,就是这么霸权。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蓝牙的距离调得更远一点儿?”这样的话每次下斗儿的时候张涛也不用总是一脸懵逼的什么也不懂了。
“以前不需要啊,现在各过各的了,彼此分开就没办法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几个老表走得很近,几乎就是生活在一起的,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也不会……
“怎么了吗?”李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他们家傻狍子有点儿伤感的表情浮现了出来。
“没,对了,这是鬼子六用特殊的墨汁弄上去的,洗不掉。”张涛赶紧转移话题。
“哦,是吗?”李绰看了看自己肩上的谶语,没有多说,他当然不愿意总是带着这个东西在身上,虽然知道现在已经可以跟老婆孩子永远在一起,可是一想到这首诗,却还是会忍不住伤感起来,而且年轻男孩儿喜欢自己干干净净的,现在弄成这样,将来打球的时候都不能光膀子了,就稍微有点儿闷闷不乐。
“啊,只是墨汁弄不掉,但是内容和位置可以改变啊,等等。”张涛伸手在李绰肩上的肌肤上面好像搓澡一样的搓动着,那首诗竟然随着他的指尖儿变成了乌漆墨黑的一团墨迹,随着他的手指在李绰的身上游走了起来。
“ok,挪到屁股上不就没事啦,不过你以后不要跟别的男人一起洗澡啊。”张涛拍了拍李绰的屁股,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