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那些拍床戏的女演员不吃亏?你想太多了吧!”
张准被甄心顶得硬起来,这种姿势让他觉得自己真成了女人,连呼吸声都不正常了,他救命稻草般抓着甄心捏他rǔ_tóu的手,喊出台词:“摸我……摸我!”
甄心应该是做个样子的,但他把手伸下去,在张准胯下逡巡了一阵,真的一把将他抓住了,陈正森挂在胳膊上的耳机里传出一声尖锐的哼鸣。张准的声音根本停不下来,随着那只手,嗯嗯啊啊时高时低,他嗓音本来就醇厚,尾音还一抖一抖的,像什么东西在心上轻轻地挠,听得一屋子男人骨头都酥了。
“!”陈正森也听不下去了,点上烟,拍了周正肩膀一把:“机位移过来,我看餐桌不错,金属底座的……”
他走出去,站在客厅里,客厅不大,但很温馨,沙发是亮眼的橙色,和蓝色墙壁形成一对出挑的补色。一根烟抽完,设备还没推出来,他来气了,冲回卧室用普通话骂了一句:“都他妈干什么呢!让你们……”
甄心和张准还在床上,导演耳机里的叫床声还在继续,机位吊着,收音喇叭支着,没人敢去收,陈正森怎么说也是导演,刚要教训,甄心扭头冲他们喊:“滚!都滚出去!”
所有人都看陈正森,他瞪圆了眼,忍了又忍,摆摆手让他们出去,自己很没面子地在原地转了两圈:“老弟,急什么急,后头还有哪!”
果然,等甄心和张准围着浴巾出来,等着他们的是一张简单加固的餐桌和虎视眈眈的镜头,陈正森指着收拾干净的桌面:“张准,躺上去。”
甄心最后一点耐性被磨光了:“姓陈的,你有完没完!”
没人敢跟导演这么说话,陈正森眼看要发火,张准赶紧拽了甄心一把,扯掉浴巾乖乖躺上去,平静得近乎麻木。陈正森坐到监视器后,冷嘲热讽:“猛一点哦,甄老师!”
甄心揉揉头发,沮丧地站到张准两腿之间,说实话,这种戏拍得他都快吐了,张准只会比他感觉更糟,他自然地张开双腿,迎接甄心仍然勃起的下体,待他一顶上来,便无耻地把他夹紧,缠住他的腰。
机器亮灯了,又是冗长的机械运动,金属桌子在二人身下没命地响,咯噔咯噔,像个不知足的蠢货。甄心早已熟悉张准的反应,微蹙的眉头,泛红的锁骨,压抑的低吟,都说明他在享受,但这回不一样,那紧皱的眉心似乎有痛苦,咬起的唇角似乎在忍耐,甄心往自己卖力摩擦的地方一看,尽是绯红,他把他私密处的嫩肉磨破了。
“干!”他停下来,用一张真正发怒的脸瞪着镜头:“老子不干了!”
气氛片刻空白,周正第一个站出来想当和事老,陈正森却冷笑,不冲甄心,冲桌子上的张准说:“还能不能拍!”
甄心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了:“陈正森,别欺负人!”
陈正森压根不搭他的腔:“张准,能不能拍,能拍上沙发,不能拍滚!”
没一个人出声,他们都看着张准,看见他从桌子上滑下来,遮着下身,默然坐到旁边的橙色沙发上,亮蓝的墙壁把他的脸衬得异常生动,有种寂寥的美。
陈正森很满意:“各部门,准备。”
甄心站着不动,似乎在埋怨张准的逆来顺受:“我饿了,没力气,谁行谁上吧。”
他转身要走,一个声音叫住他,轻轻的,低沉的,没叫他“甄老师”,而是叫他的名字:“甄心。”
甄心闭上眼,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张准叫他了,一扭头走回去,不忘瞪陈正森一眼:“速战速决啊,别耽误我吃饭。”
坐到张准身边时,他甚至没憋住笑,嘴角别扭地抿着,像个傻瓜,面对面抱住张准,他把他托到自己腿上,体贴地留了一寸距离,陈正森在监视器里看见了:“甄老师,搂紧点,位置不对啊。”
甄心在张准耳边问:“行不行?”
张准攀住他的肩,抬腰移了一下,移到那个所谓“对”的位置,肉贴肉蹭出一片麻痒,甄心喘起粗气,痴迷地看着他,一颠一颠地把他往上顶,张准细细地哼,和他视线交缠,这场戏是临时加的,没有剧本,没有指示,其实张准什么也不用做,但他居然有些迷离地把甄心吻住了,是那种简单干净的吻,像一个姑娘对她的爱人。
其实这一天亲热戏拍下来,大家都有点腻烦了,谁也想不到张准会用这样一个质朴的吻结束,它把ròu_yù变得澄明,又让情爱变得炽烈,连陈正森那张老脸都红透了。
收工各忙各的,张准系好衬衫要穿西裤的时候,甄心把自己的裤子递过去:“我的舒服点,换一下。”
张准有些犹豫:“太长了。”
甄心强迫他穿上,蹲下去帮他挽好裤脚,然后硬把自己往张准那条定制西裤里塞,工作人员都看见了,谁也没吱声。返程时张准和陈导、周正一辆车,回到饭店大伙商量着去吃晚饭,张准腿疼推辞了,进电梯的时候就听陈正森扯着嗓子喊:“甄心呢?谁看见甄心了,他不是喊饿吗!”
真是糟糕的一天,张准红着眼躺在房间床上时想,要是再年轻几岁,他一定会骂娘的,这时候门铃响,他艰难地爬下床,两腿间火辣辣地疼。是甄心,还穿着那条短而瘦的西裤,又丑又怪的,提着一只小塑料袋,里头是一管消炎软膏:“那个……我帮你涂一下?”
一天的委屈和愤怒积聚到了这一刻,张准冷冷地说:“chā_w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