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扶着路灯呕了一回,原地站着喘了好半天的气,才终于觉得双腿有了些力气,一步一步往前挪动。钱都被拿走了,不过也没什么区别,他这个样子绝对上不了公交车,打车也太贵了。
松鼠也不知道沿着路边跌跌撞撞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之前被那些劣酒激出来的汗都被晚风吹冷了,黏糊糊地裹在身上。周围的喧嚣声逐渐弱了下去,视线里出现一座单元楼,他走进去,爬上五层,站在门口掏钥匙,却怎么都找不到。
“操,又忘带了……”他嘟囔一声,用力拍在门上,“高立远,开门!”
铁门打得他手掌生疼,被这疼痛一激,松鼠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没在这儿住了。
他正要走人,身后防盗门却忽然开了,伴着一声高立远的抱怨:“敲门轻点儿,又不是来讨……松鼠?”
声音一顿,语气顿时严肃了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
“去他妈的松鼠,老子叫江铭岳!”
松鼠扯起嗓子回了一句,在心里迷迷糊糊地想,怎么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