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彧意味深长,且不怀好意地问:“口说无凭,是不是该给个定金?”
叶宝有些傻乎乎的,呆头鹅一般讷讷地,“什么定金?”
她还没理清楚,他已经弯腰吻上了她的唇。她想往后退,但他的大手箍住了她的后脑,将她按住。他的嘴唇温柔得如同蝶翼,轻轻辗转,吮.吸,呼吸间有一股好闻的酒味,将她缓缓融化了。总觉得他的吻带着秘药的成分,每次都能融化她的抗拒,让她沦陷其中。
她忍不住闭起双眼,轻启双唇,给了他进一步探索的机会。他漂亮而神秘的眼睛带着笑意,钻进她嘴里,细密地含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以一种温柔又霸气的方式吮.吸着。让她忍不住腿软,头更晕了。
一吻结束,她瘫软在他怀里,有一些晕晕乎乎的,不知身处何处,只是耳畔传来他温柔的声音。
“那天你和我二哥相亲时,我也在现场。或许从那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你……不想把你让给其他男人!从今以后,也不会给其他男人抢走你的机会!叶宝,你是我的女人!”
……
天色渐渐暗下去,夕阳更加鲜红,像火烧一般。天际一道道绛色的彩霞,闪烁着金色的鳞光,一片片重叠在一起。光芒洒落了6骁一脸,他沐浴在夕阳之中,微微出神。夕阳很暖,然而他的心,很冷。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又是行尸走肉的一天。血脉是流动的,然而他感觉不到身体的温度。甚至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在*边这么静静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开门声响起时,他回过头去。眼里似乎闪烁着一道希冀的光芒,但来人让那道光芒瞬间消失,漆黑的瞳孔又恢复了暗淡,沉沉的,像死寂的深潭。
来人是白瑞珠,进了病房她才敲门,这一举动多少有些没礼貌。但长得漂亮的人总是比较容易被原谅,而且她身上有一种自信从容的气势,似乎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丝毫不显得突兀。她脸上有两处轻微擦伤,手臂被绷带吊着,但精神很不错,两只眼睛神采奕奕。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显得聪明又知性,身材十分高挑挺拔。
见6骁木然转过脸去,她走了进来,“怎么?以为是叶小姐?”
他倨傲地望着窗外的夕阳,嘴唇紧紧抿着,不做声。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语气里没有一丝抱歉的意味,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到他身边,歪着脑袋端详他的脸。“还不死心?”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别等了,就算你把那条路看穿,她也不会来看你!女人还能不了解女人吗?狠心的时候,比男人还绝情,尤其叶小姐那样的性格,爱憎分明,恐怕巴不得你死才好!”
6骁心里当然清楚,但这句话从他人口中说出来,还是惹怒了他。“闭嘴!”
白瑞珠一点也不怕他,笑意更深了。“忠言逆耳,你不爱听也改变不了事实!你花再多心思,到头来还不是只换来更多的失望?何必折磨自己?”
6骁不理会她,把她当空气。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笑笑地说。“我们既是上下属,又是朋友,现在又一起出车祸,算得上患难与共的挚友。你说,是不是很有缘?”
她的喋喋不休终于耗光了6骁最后的耐心,看她的眼神,森冷得像冰刃。“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可是怎么办呢?我一见到你,就有特别多话想说。平时我可是一句话都不愿多费唇舌的人,”她歪了歪脑袋,笑容狡黠又天真。“这说明你很有魅力!”
其他男人受到大美女这样的厚爱,都该乐疯了,但6骁不是普通男人。除了叶宝,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感兴趣。准确来说,都让他厌恶。冰冷的嘴唇吐出更冰冷的一个字,“滚!”
白瑞珠显然不会被他的冷言冷语赶跑。反倒觉得这样很有趣似的,笑得更开心了。“别这样嘛,我来找你,也是为了你好!说回正题,这次的车祸,我觉得是人为的。当时候你喝醉了,可我很清醒。虽然那条路可能出现突然转头的车,但他开得很快,像是瞧准了来撞的!我刚回国,不认识几个人,那就是冲你来的。你有没有什么仇人?”
他不在意地反问。“商场如战场,我得罪的人不少,你说哪个?”
“可是以6家的势力,很少人敢这么做,对方必定与6家势力相当!”
6骁蹙眉,脑中闪过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齐彧!
“怎么?你想到谁了?”
“没有!”他冷冷地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可我也是受害人之一,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肇事司机已经被收监了,或许能从他口中打探出什么!你伤得重,在医院好好休养,调查的事就交给我!”白瑞珠自信满满,好像她想办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既然你不欢迎我,我就不打扰了!等查出幕后指使,我再来汇报!好好养伤!”
她落落大方地站起来,故作无意去拍6骁的肩膀,但被他躲开。她不由得好笑,“怎么?心被她占着,连身体也要为她守着?碰都不让碰,还是处.男?”
6骁脸色发青,嘴角抽搐。“滚!”
白瑞珠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乐得捂住嘴一个劲偷笑。直到6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