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像是外面在下刀子。

闻人羲紧紧身上的大披风,刚刚陆小凤给他披上的,这是他行李里压箱底的一件,厚的像是个摆设。

不过陆小凤对这件很满意,厚重的皮毛又挡风又暖和,最是适合闻人羲这种不能受寒的体质的人。

“略动动,不碍事的。”闻人羲有些无奈,陆小凤对他的身体未免有些太在意了些。

陆小凤听了他的话,提高了声音:“下雪!你就不能等停了再出去吗!”说着他拉住闻人曦的手,“手都凉成这样了还没事,回去回去!”

闻人羲的手冰冰凉,捂在陆小凤暖和的手里,被硬是拉回屋里,裹紧被子,不多时陆小凤更是熬了碗姜汤盯着他喝进去。

大雪封山,他们不得不在这个小镇里留到能够出行。

边疆的荒僻小镇,虽是排外,但对着闻人羲拿出来白花花的银子还是很给面子的。

十两银子一天,哪怕是在京城最好的客栈里,住最好的天字上房,日日吃最好的酒菜,也到不了这个价位。

他们借住的主人家并不常来打扰他们,小老百姓对于江湖人士还是有一种本能性的畏惧,而给他们驾车的马夫更是不知身在何处。

估计是被大雪阻在了外面。

但是陆小凤相信,一旦他们想走,那辆马车就会不知从何而来,悄无声息地停在他们面前。

眼下这镇子里的外人,就只有他和闻人羲两人。

有山有水有美酒,还有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这里是远离江湖的另一个世界。

午后雪仍未停,却隐隐露出一抹阳光来,显得格外绮丽,陆小凤吃的肚子滚圆,躺在床上看着闻人羲打棋谱。

北方一到冬天,很多事情就被移到火炕上完成,支一张小桌,闻人羲笔直跪坐,面前是乌木棋盘,左手执黑,右手执白,棋子敲击在棋盘上,发出很轻的声响。

他下的,是多年以前最出名的那一局珍珑棋局,最后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笔确实精妙,但是在此之前的步步厮杀也毫不逊色。

陆小凤就躺靠在床桌旁边,只是看着也颇为自得其乐。

此时若是能小酌一杯,那便更美。

这么想着,房门就被轻轻的敲响。

“谁?”陆小凤扬声问道。

“陆大侠,俺娘让俺抱点酒来给你尝尝。”门口传来少年人的声音,陆小凤记得这是主家小名大柱的末子。

“进来吧。”

门开了,走进来的却不是大柱,而是两个人,两个漂亮的女人。

闻人羲捏着棋子,手微微一滞,黑曜石的棋子在他指尖缓缓滑动。

“你的桃花。”他看着棋盘,完全没有抬头关注来人,即便如此,他也知道来人必定姿色不俗。

陆小凤摸摸自己脸上两撮小胡子,叹气。

他现在这种境况大概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年轻时候放荡不羁,拈花惹草,弄得自己好美色之名尽人皆知,待到真的心里有人,别的不说,那接踵而至的桃花雨就足够让他这辈子都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了。

虽是腹诽这二人来的不是时候,毕竟来即是客,陆小凤坐起身来招呼道:“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来人不言,只听门外有人朗笑而入:“醉乡路稳宜长至,他处不堪行。冒昧造访,有失礼节,还请多多包涵。”

进来的男人看上去颇有些年岁,很考究很华丽的衣料在他身上很服帖,他的眼睛很明亮,神情里带着常年发号施令留下的高高在上。

他身后半步跟着他的随从,鹰钩鼻子瘦削脸,一身黑色劲装,显出他细瘦的身材。他的背上背了一把剑,一把古朴的,一看便价值不菲的剑。

他们两个一走进来,先进来的两个女子就立刻退到一边。

屋子里很暖,难得的雪天阳光也显得屋子里很亮,但是当这两个人走进来的时候,似是带进了屋外的寒气,阴森森的仿佛要把人拉进九幽地狱一般。

陆小凤笑:“当真不错。”

那人也笑:“阁下是赞誉我的容貌吗?”

笑着问出的话里,就好像夹着锐利的刀剑,刺得人悚然而栗。

闻人羲面无表情的落下又一个棋子,他表现的漠不关心,仿佛和陆小凤隔在两个世界。

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想知道。

陆小凤说道:“我的意思是说,阁下这副面容,与我想象的并无差错。”

“看起来,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

“并不。”陆小凤回道,“但是我知道,想要罗刹牌的人,必然和阁下长得差不多。”

“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是为什么而来的,那么我们便可好好谈谈了。”

陆小凤还是笑:“既是醉乡路稳宜长至,他处不堪行,何不温些酒来?”

那人抚掌:“是也是也,酒在何处?”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推开门,抱着两坛酒走进来。

陆小凤拍开一坛酒,酒香就像钩子一样勾出他肚子里的馋虫:“既不缺钱,酉挛何还要那麻烦牌子?”

“有了钱,还想要更多的钱,有了势,还想要更大的势。”

陆小凤摇头:“难怪要从江南跑到北疆。”

“何以见得?”那人问道。

陆小凤只是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阁下要怎么说服我呢?”

“自古想让别人听话,第一少不了的,就是利诱。”那人拍拍手,就有两个壮汉走进门,他们抬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放在地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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