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饼推齐爸爸到沙发边,觉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看向齐然。
齐然福至心灵的给周饼使了个眼色,周饼秒懂,推着焦磊往外走:“我想吃冰棍,焦老师咱去买冰棍。”
司小年转身往外走:“我去取快递。”走到门外又冲屋里喊:“有零钱吗?给我点。”
齐然和老大齐齐回了句“有!”然后同时往外走,走到门口一个胖子一个并排卡在门框上了。司小年非常服气的搭了把手,把齐然拽出来。
门“哐当”一声关上,周饼“腾腾腾”从楼道外跑到门口,瞅瞅齐然又瞅瞅司小年,压低声说:“你们把爸关屋里了?卧槽!万一那是个霹雳娇娃呢?”
老大气的五花膘直颤悠:“这j8谁家熊孩子!那是我姑,毛个娇娃,你丫见过四十几的娇娃吗?”
周饼眨了眨眼,给了老大一个萌死人的笑:“那你姑可不像四十几,我以为顶天二十多。”
老大一手扶墙笑的五花膘颤悠的晃眼:“哎呦~这谁家小可爱这么招人稀罕!”
周饼一秒冷下脸:“睁开你的三角眼看好了!饼爷我是铁骨铮铮的爷们儿,你特么才是小可爱呢,你全家都是小可爱!”
老大气的要揍人,齐然挺着急里面那俩大人咋回事,一心烦,一手扒拉一个把老大和周饼直接给呼到身后墙上了。
司小年侧耳贴在门上听动静。
齐然一只眼睛往猫眼里看。
焦磊把要爬窗户的周饼拎回来,问齐然:“你家亲戚?”
齐然认真看猫眼,伸手指老大,老大也在扒着门缝往里瞅,隐约听见他姑哭了,突然暴怒:“卧槽!你爸不会打人……”
齐然、司小年、周饼同时转头瞪着老大。
老大讪讪一笑:“这不是瞎扯吗?齐叔遵纪守法,轮椅从来开不过三迈,超速不可能滴!”
齐然听不见看不见急死了,单手拎着五花膘往外走,老大被拎的堪比水上漂,脚尖点地足下生风。
“我r,i你大爷齐大鸟!你特么跟我发的着火吗?”老大被甩在犄角旮旯里,被四个人围了。
周饼两手掐腰,堵在老大面前问:“说吧!屋里的大姨什么来头?哪条路上混的?姓甚名谁?外号报上来?手上有没有人命?给个数,要多少钱能放人……”
焦磊一把拎过古惑仔上身的周饼,点着他鼻尖说:“消停点!”
齐然:“你姑认识我爸?”
老大靠墙角托着腮,给了齐然一个弱智的眼神:“你这不是屁话吗?我现在森森的怀疑齐叔曾经渣过我姑,看我姑刚才被吓的瑟瑟发抖的样了没?”他问完齐然又问司小年:“看见了没?是不是?”然后又问周饼:“看见了没?多可怜?”
齐然抽了一巴掌老大的肥爪子:“放尼玛肥牛屁!我爸24那年就瘫了,之前只谈过一个对象……”
这一刻,所有人看向齐然,好像捕捉到了重点。
只谈过一个对象。
齐然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司小年,司小年也有点不敢相信。但他对齐爸爸的事又是一知半解,只知道齐爸爸是南县矿难砸断了腿,跟齐然妈妈关系很糟糕,马上要离婚了,齐然坚持让齐爸爸康复治疗,仅此。
司小年试着问:“你姑也是南矿的?”
老大眼睛一亮:“是呀!不过嫁人之后就去了南方。”
齐然/周饼:“南方?!”所以是木奉打鸳鸯的戏码?还是负心女抛弃痴心男的戏码?
焦磊:“让他说,你们仨个闭嘴!”
仨个c-h-a话的终于闭嘴了。
老大开始娓娓道来:“我知道的不多,我记事起我姑已经在南方了,逢年过节才回来,几年前,具体是几年我也不知道,我听我妈说的,我姑离婚回南县了,一直在老家伺候我爷爷n_ain_ai,后来才知道,我姑是,就是没孩子,俩人离婚了……”
齐然咬的牙“嘎吱嘎吱”响,被司小年狠攥了一下手,才收声。
焦磊抬下巴指齐然:“之前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齐然瞪着老大,好像老大睡了他还拒付嫖资似的。
齐然:“爷爷说,矿难前我爸有个要结婚的对象,后来腿断了,对象远嫁,才取了……”
即使是上一辈人的恩怨,这一辈的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家人渣了别人,老大转头给爷爷n_ain_ai打电话确认去了。
周饼一脸愕然:“卧槽!什么人呀!找她伺候,岂不是天天添堵!不行!”
齐然跟齐爸爸的感情并没有跟爷爷那么好,但也不妨碍他心疼自己亲爸。
司小年把齐然拉近说:“别犯浑……”
齐然脑袋里正烧着一把怒火,听到这句话,转头冲司小年吼:“我他妈能犯什么浑!他娶谁问我了吗?!他离婚问我了吗?!什么都不问我!八百年前谈个恋爱关我屁事!!!”
司小年被齐然吼的愣住。
周饼见焦磊要上前,他意识到齐然这个“亲哥”要完,赶紧拽住焦磊胳膊,结果被焦磊甩到了地上。
齐然吼完,立刻傻眼,司小年眉头皱的他锥心的疼。肩头一疼,没等他回头看清人,身体已经向后倾斜飞了出去。
“窟嗵!”齐然后背狠狠砸在墙上,砸的眼球在眼眶里乱晃,鼻腔充斥着腥甜的气味儿,心肝脾肺肾都撞的移位了。
司小年弯腰要去拉齐然,焦磊手撑在司小年锁骨下,一个胳膊把人撑出去老远:“站那儿!”
周饼从地上爬起来时,老大已经回来了,垂头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