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德礼瞪眼,险些没把“草你耍我呢”几个字叫出来。他俩谁玩谁,都是一笔糊涂账。他似笑非笑拉平嘴角,木偶一般咯吱咯吱坐下来问谭岳:“宏新的钱骗到了吗。”
“邵伟乾和我接触过几次。不过他嫌我矫情,这么多条件。觉得我在玩儿他。”
“然后呢?”
“没然后啦,我就等着下家呢。”谭岳呷了口茶,悠悠道:“咱都希望有一个神秘投资人突然冒出来说‘你条件我照单全收,钱你拿去’。不过看样子,宏新对我没这么无防备。”
慕德礼鄙夷:“天天都看你哭丧,哭得倒挺真情实感。百度百科说你没演过骗子,没经验。实际装得像不像谁知道。”
“您该庆幸我是个稳重大度成年人。否则五秒前这杯水就该泼你脸上了。” 谭岳微笑着欠身。慕德礼很内涵地乜了他一眼,俩人许多揭短旧事又消弭在这眼波里。只听谭岳又说:“反正我尽力了。我淡出,就是为了拍片。鹤白在宏新,所以我上门找他东家要钱,也为了能和他顺理成章常碰面。”
慕德礼语带不屑:“瞒着他让他帮你演戏呢。”
“当然。”
“你这小子。我之前听你说起两套班子的时候,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