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着腿昏死在床上,身上青紫淤痕随处可见,身下一片狼藉,黑色的被单上,有大片混着浊白的深色痕迹。
这是……
陈容看着其中一张将夏童手腕上几可见骨的伤口照出来的照片,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她已经能够猜想到,这两个人渣将夏童强 暴之后,又做了什么……
“啊!——”
陈容猛的起身,揪着胸前的被子急促的喘气,窗外早已是漆黑一片,在昏黄的床头灯照映下,一滴汗珠从额角滴落在被面,晕染出一片深色。
“呼……”像是要将梦中的惨景忘掉般重重呼出一口气,右手习惯性的将散乱的头发往脑后拨去,触手的比记忆中短上许多的柔软发丝让她放下微僵的手。
胸口仍残留着属于夏童的疼痛。
——如被人扔上岸的鱼,没有水源,呼吸不到空气,只能蹦跶着,任人观赏他在死亡线上挣扎,沉沦的痛。
身上汗湿滑腻,陈容想起身洗个澡,身子却僵在原地。
那些照片的内容……
最多的,是夏童两腿间的风景……
虽然不忍细看,但她还是在那些照片中看到……
手指开始颤抖,她跌跌撞撞的走向浴室打开灯,将一面挂在墙角的小镜子扯下来,几次好像要将所有空气都吸入肺中的深呼吸后,颤抖的手才伸向裤子,好几次才成功将裤子脱下……
镜子里,双腿间,小小的男性下面,属于女性的花园突兀的存在着。
没有消却的红肿向陈容显示着,它们并没有凌虐中恢复过来。
果然……
怪物么……
陈容深吸了口气,将放在双腿间的镜子举高在眼前,努力露出一抹微笑。
“陈容,比起再活一次,这没什么的!”
最起码,比从小就承受着‘怪物’这个词,而且可能还被人拿着这一点威胁逼迫的夏童,能再活一次的她真的是很幸运了。
活着,好好的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看表,已是深夜,但经过刚刚的梦境陈容根本无法再入睡,干脆在房间内翻找。
夏童的证件一个不落的放在抽屉里,陈容从抽屉最底层找到的一张一家三口,已经有些发黄的全家福中确定,那个女人确实不是‘他’的母亲。
但她还是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找到。眼睛慢慢在房间内游移,最后,莫名停在床上。
陈容起身,仔细围着床查看了几次后,双手掰着床垫用力一抬,那下面,有一处凹下去的地方,整齐的摆放着一个日记本与一包被报纸包着,用透明胶纸缠得严严实实的纸包。
坐在地板上看着那个可能将一大捆胶纸都用在上面的纸包,陈容的手有些发抖——如果她没猜错,这里面放的就是她刚刚在梦里看到的照片。
那些,威胁着夏童只能乖乖将自己送上门让人□的照片。被她刻意忽视的下|身的不适又回到脑海,难受得她想吐。
最后,手还是伸向日记本。
一天之内接受这么多事情,她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了。她无法确定当这些照片一一呈现在眼前后,她还能保持冷静。
她根本没办法从这房间内少得可怜的信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就只能期望这本日记了。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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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本有些发黄,看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但被它的主人保养得很好。打开封皮,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娟秀的字:送给一定会永远开心幸福的童童宝贝。
每一笔一划,都写得极为用心。落款是妈妈留。
纸张上还有几个明显是泪珠的晕染印记,娟秀的字迹边缘有层淡淡的晕染,看得出日记的主人经常摩挲这行话语,所以才会导致它晕染。
陈容鼻端发酸,良久才翻开下一页。
x年x月x日
妈妈,你现在已经到了天堂了吗?
我在笑,妈妈你看到了吗,我没有哭……
x年x月x日
妈妈,你走后的第一个月,那个女人到家里来了,带着两个小孩,听佣人说他们都是爸爸的儿女。亲生的。
爸爸要我叫她,我没叫,她不配当我妈妈!
x年x月x日
妈妈,今天爸爸带着他们去动物园的时候不仅没有忘记带上我,他还拉我的手了,我好开心!
妈妈,爸爸还是喜欢我的,你在天堂看到了吗?
x年x月x日
妈妈,今天是我生日呢。只是爸爸又忘记了,他还说我是怪物……妈妈说过我是最可爱的宝贝,可是为什么爸爸叫我怪物呢?妈妈,爸爸叫我怪物的时候其实我没哭,真的,只是那时候我眼睛像您以前一样进了沙子了。
x年x月x日
妈妈,今天我洗澡的时候有个哥哥闯了进来。你说过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身体的,但是他看到了,而且他没有骂我,也没有说我是怪物!
我问过佣人了,他叫杜衍之,哈哈,好好听的名字!
妈妈,你也会喜欢他的,对吧!
妈妈,我好开心!
x年x月x日
妈妈,我终于又看到他了!
不过他好像忘记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提醒他的!
对了妈妈,我今天告诉他我叫夏童,他还夸我说我的名字很好听呢!
妈妈,你听到了么,他说你给我取的名字很好听呢!
x年x月x日
他约我去他家做客了!
妈妈,你说我该穿什么衣服去好呢?
听别人说他喜欢白色,妈妈,你说如果我穿着白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