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没有想象中轻松。但等推开出租屋的门,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变得更糟了。

屋里来了不速之客,李谦坐在床头,神色阴冷。见有人进门,一下子站起来,情绪颇有些激动:“方越!景宗在哪!?”

方越这才注意到门锁坏了,怪不得这人能进来。他叹口气:“陈景宗不在这。”

“不可能,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我没有。”方越现在心情很糟糕,连生气的余力都没有,有气无力地解释,“我承认,的确带他回来过。不过后来他自己逃了。”

“我才不信你这种鬼话。”李谦咬牙切齿,“我警告你,赶紧把景宗交出来,否则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事。”

为等这家伙回来,他在这里耗费了将近一天时间,耐心早已耗尽。之前把事情告诉路肖,那人却根本不信他,说什么方越不可能干出这种事,软磨硬泡下才帮自己查出住址。虽然被提醒过方越有事外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等这么久。原以为突然来访是出其不意,能将其抓个正着,谁知这屋子连根毛线都没有。

这家伙刚来安全营,按理说没有太多地方可以藏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绑走景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把景宗带出了安全营,甚至直接毁尸灭迹!

一旦这种想法冒头,便不受控制般凭空生出无限恐惧与愤怒。李谦想,要是方越敢碰景宗一根汗毛,自己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拖这家伙下地狱。

“说啊,你把景宗放哪了!”李谦上前一步,双目圆瞪。

方越被这么依依不挠地纠缠,有些不耐烦,音量不自觉放大:“我也想问他去哪了!凭空在眼前消失,你不知道他有这种能力?”

“胡说八道!”李谦莫名其妙,只觉对方在逗自己,怒火更甚,“他就是个普通人,哪有什么能力。谎话也编个像样点的吧!”

方越看李谦反应,不由皱眉。看来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陈景宗似乎并不太相信李谦,连能力的事都有所隐瞒。亏这家伙跟傻逼似的掏心掏肺。

记得当初他刚跟陈景宗交往,李谦就跟一大电灯泡似的晃来晃去各种惹人嫌。但陈景宗碍于对方是青梅竹马,不好直接开口拒绝,结果只得他自己去扮黑脸。如今跟陈景宗分了,李谦却还是原地踏步,不禁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笑。

方越想了想,如果陈景宗确实没透露过能力的消息,自己这番话的确叫人难以置信。事实上,若不是知道白封不会骗人,又亲眼见识过异能,他可能也不会相信这番言辞。

不过眼见为实,一时之下也解释不清楚,只好道:“我没有骗你。你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回他住处找线索。”

李谦一愣。他满心以为景宗就在方越这边,所以脑袋一热冲了过来,倒是没想到回去看看。可是,这说不定只是这家伙声东击西,先把自己遛走,接着换个地儿躲,景宗指不定就在那边关着。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你要是带他……”

争执中,出租屋的门晃晃悠悠地移开,挪出一片空地。路肖站在门后,抬手正想敲门,却没想到房门仅仅虚掩着,轻轻一碰就推开了。

屋里两人皆是一愣。李谦见路肖出现,忙道:“来得正好,我终于揪住这小子了。他不肯承认,还说什么景宗自己消失,这怎么可能!”

☆、第三十八章

路肖闻言微微一怔,探寻的目光投到方越身上,似在求证。方越皱眉:“是真的。”

“你还敢说?”李谦又转头骂道,“这么明显的谎话你以为能骗过谁……”

一长串抱怨还没说出口,却被路肖打断:“李谦,你先回去。”

李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接着脸色就沉下来:“你要庇护这家伙?”

路肖沉默了一会儿:“我相信他。”

李谦听了,只觉得怒不可遏。景宗那么信任这死木头,没想到关键时刻见真心——这家伙根本不担心景宗,甚至宁愿相信罪魁祸首这显而易见的谎言。李谦视线在两人间流转。路肖方越皆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倒显得他自己格格不入。

“呸,真是白费景宗一片真心!”李谦瞪红了眼,推门而出,飞快地跑了。既然一个二个都对景宗漠不关心,只有他自己去找。哪怕把这安全营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景宗给救出来。

等他,景宗!

屋里,暗黄的烛光映出影影绰绰的两道黑影,黑影沉默不语,相对而视。路肖率先开口:“陈景宗消失时的情况,详细给我说说。”

方越摇头:“我没亲眼看见,是白封告诉我的。”

白封?又是他。路肖微不可见地蹙眉,眉间隆起几道褶皱。他工作已完成大部分,这次来其实是为了拜访白封询问异能的事。却没想到有了意外收获,得知陈景宗也有这种特殊能力。可他不明白陈景宗为何要隐瞒,如若真能随时随地凭空消失,那些异形便根本称不上威胁,不知能救得多少人。

视线在房内逡巡一圈,只见一片狼藉,家具尽毁。大约是李谦干的。路肖开口:“那白封呢。”

“谁知道?”方越耸耸肩,“大概又去哪玩了,离开了也不一定。”

“是吗。”路肖摩挲着下巴,“那等他回来让他去找我,我想问问关于异能的事。”

方越一愣:“我可喊不动他。”顿了顿,又道,“何况,他不想回答的事再怎么问也没用。我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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