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围着凌霜清转,很多时候不求回报,只要凌霜清在他对他亲亲抱抱的时候不推开他,他就可以笑得很开心了。都说他性子y-in戾,有些时候甚至很是暴戾,但是在凌霜清的面前,他却永远都是一副乖巧的孩子模样,为了靠近凌霜清无所不用其极,黏黏糊糊的,哪像是一朝帝王。
他的度把控的很好,他把自己填满凌霜清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让凌霜清一点点的适应他的存在,将自己完美的融进凌霜清的生活之中,凌霜清有时候午夜梦醒,身侧没有黎景尘,甚至会觉得难以入眠。
他对凌霜清有欲-望,却总是在隐忍,知道凌霜清无法接受,他就克制,好不容易磨了几年,凌霜清愿意用手帮帮他,他便高兴得恨不得昭告天下,当成节日庆典来庆祝。
就算到了垂垂老矣,他在凌霜清的面前也总是嬉皮笑脸模样,粘着他喊他夫子,每天握着他的手不放,念叨着为什么人的生命那么短暂,他和夫子的一生,过得那么快。
凌霜清以为,离开了那个世界,他就可以拜托黎景尘带来的影响,但是当莫启宇用那张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凌霜清就明白,他实在自欺欺人。
只是他更清楚的知道,莫启宇不是黎景尘,不是他教导着长大的小孩,不是和他相处了接近百年的男人,更不是离不开他,不能够失去他的黎景尘。就算同是宗沐宸灵魂,在凌霜清看来,他们却是不同的。
所以他并没有将对黎景尘的怀念安在莫启宇的身上,只是偶尔,会透过这个人,去回忆关于黎景尘的点点滴滴。
莫启宇可以感受到梅以冬看自己的目光,他多少已经习惯了梅以冬时不时的注视,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并不在意,只是那目光盯着他看的时间有些长了,莫启宇这才抬头看去。
和梅以冬的目光对视的时候,莫启宇心中一痛。
他看得出来,梅以冬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透过自己,却怀念什么,或许是什么事,或许是什么人……
那样的目光让莫启宇莫名的不满,心中痒痒,就好像有成百上千的小虫在他的心中啃咬,又酸又痛,这对于莫启宇来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陌生,却不抗拒。
莫启宇觉得有些泛酸,他咳了咳,将梅以冬的注意力引了回来,注意到团长大人回神了,他开口道:“团长看着我做什么?渴了吗?”
大名鼎鼎的星际战神,曾经的联邦第一元帅,这段时间干的却是秘书的活,给梅以冬端茶送水的,他却干的格外的开心。明明从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但是现在伺候起人来,却格外的得心应手,哪怕梅以冬只给一个眼神,莫启宇都能分析出他想要做什么。
明明是第一次接触,他对这个人的熟悉却好像刻在血r_ou_,灵魂之中。
莫启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却并不抗拒变成这样。
凌霜清猛地回神,一阵恍惚,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他看莫启宇的目光都连带着复杂了不少。
不想被这些事情干涉心神,凌霜清的心中却莫名的抑郁,他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之上,对莫启宇道:“会喝酒吗?”
莫启宇愣了愣,随即点头。“要喝酒吗?”
凌霜清起身,走到了一侧的透明露台之上,这里放着一个懒人沙发,是凌霜清前两天定的,躺下整个人能被埋在沙发之中,用来休息非常的舒服。凌霜清把沙发放好,自己坐下,半倚着,上半身便陷进了沙发之中,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越发的懒散了。
“去拿酒吧,和酒吧的人说我要的,他们知道怎么拿。”莫启宇应了一声,转身要出去,凌霜清又喊住了他。“让他们拿两人份的。”
莫启宇目光微闪,最后还是没有询问,选择直接离开了房间。
梅以冬的房间很大,空旷的地方,有时候带来的并不是舒适,而是寂寞。
凌霜清有些惊奇,他盯着露台玻璃之上反s,he出的脸,感觉非常的新奇。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从前孤单一个人千百年都过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寂寞。
习惯了陪伴,才会恐惧孤寂。
凌霜清想,他到底太过放纵黎景尘了,让对方肆无忌惮的入侵自己的生活,留在太多的痕迹,正如春雨润物细无声,黎景尘所做的一切,也让凌霜清习惯了他的存在,即便没有能够如愿让凌霜清爱上他,但是到底留下了痕迹。
莫启宇拿着酒回来的时候,凌霜清望着玻璃外的宇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启宇是推着小车回来的,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的酒,要什么有什么,排成了几排,还有好一个杯子,从小到大排列,想要怎么喝都可以。
凌霜清随手一指,,示意莫启宇给他开酒。
莫启宇将露台配置的小桌子升了上来,选了两瓶酒摆到了小桌上,又开了一瓶酒,给凌霜清倒了一杯。
凌霜清摆了摆手,示意他在对面坐下。“陪我一块喝吧。”
莫启宇并不觉得奇怪,自然而然便在另一侧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的伤还需要多久能够恢复?”凌霜清喝了一口酒,眯了眯眼,选择了一个问题询问。
他极少会挑起话题,莫启宇有些惊喜,他还以为自己要陪对方喝闷酒,结果等来的居然是少见的关心。梅以冬嘴巴毒,很多时候嘴里没一句好话,总是喜欢讽刺人,莫启宇喜欢他嘲讽人的模样,所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