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你可不可以背过身去让我把衣服穿好?”
然而,男人的脸上并没有多出任何神情,倒是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姿态极其优雅的走向了衣柜,修长的手指取下了衣柜上挂着的一套西装,面对着柜前的全身镜,开始不紧不慢的穿上。
而镜子之中,顾念巴掌大的小脸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脸上或有急切,或有烦躁,微醺的绯色很难不让人生出一点杂念,她在想,两个陌生的人之间忽然发生了那个关系,究竟怎么样才能打破这种僵局?
“那个,昨晚,我们,真的是……”
顾念揉了一把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她不小心借着酒疯把人家给睡了,要不要先和人家道个歉?
“说吧,要多少钱。”
就在这千钧一发自己,缄默已久的男人忽然出声,径直的打断了她后面的道歉,那音调清冷的好似没有半分感情,而他更是回头,终于和顾念来了个对视。
多少钱?
顾念被这个崭新的观念雷了个里嫩外焦,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竟然将她当成了那种出卖*的夜场女人?
顾念心中刚刚还升腾出来的愧疚感一下子烟消云散,小脸涨的通红,就差没抓起身旁的枕头朝着那人砸去,靠之,将她顾念当成是什么人了?
钱?她稀罕!
“怎么,是要钱,还是要卡?”
见她没反应,沈寒越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这些年想凭借*上位的女人他见得多了,采取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
昨天他和商场上的合作伙伴洽谈项目,半路就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缠上了身,看上去明明才二十岁出头的模样,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却极不老实,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再加上了那么点酒意,他最后还是失控了。
对,失控,沈寒越一直极其讨厌这个词,有多少年了,他的内心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感觉,空虚和寂寞被填满,所以他很是尽兴的要了她无数次。
不过现在,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系好全部的衬衫纽扣,沈寒越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寡淡的神情,可是当他看见床单上某处妖冶的血玫瑰,还是有些诧异的扯了下唇,“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