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耐烦:“还是跟你爸爸一样,脑袋里总是记着我是什么什么人。”
或许是被对面绝望怨念的眸光刺痛,骆骅忽然觉得有了精神:“我这人慢热,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当然得记着您是谁,否则要是让您家小恒知道了,能饶得了我?”
对方一振,又恢复了神采,力道开始变狠。刺耳的金属击打声在静静的空间回荡,双方有僵持有互攻,更多的却是心理上的较量。骆骅相信父亲那时不见得是故意输的,对方出奇冷静的心理优势明显强出父亲。
又是几十个回合,对方一个不稳,半跌在地,剑也从手里脱落,在骆骅的剑指下,喘着气笑着:“我是老喽,有些力不从心了。”
骆骅摘掉面罩,同对方一样,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没这么耍赖的,这会又卖老了,好像我欺负了您似的。看您这身材......”他再度看了几眼剑衣下面那身形尽显的躯体:“这肚子比我的还小,腰比我的还细,浑身也比我白得多,刚才击中的时候,叫起来比我还要响。”
对方无拘无束地大笑着,捏捏骆骅的面颊。
骆骅喝口冰啤,看着坐在秋千上的人:“您以前常抱着褚恒坐在这里?”
“是啊,他那会总在问小骅哥哥什么时候来,我跟他说快了,快了。想不到,这一等就是近二十年。”
“其实,如果算是安慰的话,我觉得我要是真的跟褚恒一起长大,恐怕不会像今天这样走到一起。”
“为什么会这么想?”对方咬着嘴唇,与儿子的表情一模一样。
骆骅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因为您当年冲动之余,很有可能就......做了我的后爹。”
对方楞了楞,噗嗤一声又大笑了起来:“没准儿还真会这样。我当时
四处去找你们母子,那时候,我心里想的全是你,只要能让我将你抚养成人,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做。你笑什么?不可思议?还是——你觉得我追不上你妈?”
骆骅笑得肚子疼:“就您这勾魂的眼神,动情的口才,谁能扛得住?这种事,您倒是大言不惭,是不是觉得很自豪?这么感情用事,难怪小恒的爷爷对您这样不放心。”
对方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抢过骆骅手里的酒罐灌了几口:“你对我来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我怎么能够放弃。昨天,小用跟我说,他决定让你留下,因为我这里很需要你。”略显粗糙的手抚摸着骆骅的面容:“我没有同意。”
骆骅翻开那只手,看掌指间无数细小的斑痕:“费了那么多心思,编了那么多花环,不就是等着这句话吗?看来,我的人缘还真是差劲,没人想要。”他张开嘴,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让对方给自己喂酒。
对方擦擦骆骅的双唇:“替我好好照顾小恒,还有你自己。”
“您也一样,听说您这些天胃口不好,安伯伯怎么说?”
“没什么事,大概有点累着了,歇息一下就好。”手仍然停驻在骆骅的唇边,依依不舍。
骆骅含住对方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吸吮,对那斑痕裂纹处,更是细细致致地一番舔吻。
“你这是在干什么?”对方的声音软软:“我做的不过是你爸爸也会做的事。”
“我做的正是我爸爸也会做的事。”骆骅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继续着口唇的动作。
“你这个傻孩子。”对方搂住骆骅,颤抖的唇落在那年轻的后颈上。
☆、难以抗拒的命运
挥动着臂膀,奋力地劈开水波,蹬踏出水花,似乎想将体内积蓄的能量和压抑的激情尽可能地释放出去。骆骅停下来歇一口气,抹一把脸,看着那边正品着冷饮,嚼着点心的褚恒:“回来啦,挤地铁的滋味怎么样?”
对方一个夸张的表情:“好累,一点都不好玩。你也不来接我。”
骆骅跃出水面,擦拭着身体:“这个时间段,高速路都是大塞车,地铁反而要快些。再说,一回来就有好吃好喝准备着,多舒坦。”
“是啊,你真的好勤快,修通了水管,收拾了花园,归置了地下室,摆好了圣诞灯,还做好了晚饭,真是个能干顾家的好好先生。”
“觉得很幸运吧?离不开我,是不是?”骆骅吻着褚恒略显疲惫的面颊:“演讲怎么样?跟爸爸的相比如何?”
褚恒懒懒地贴靠在骆骅光溜溜的怀里:“你又不是没有听过他们的演说,爸爸是真情流露,讲话朴实随意,这一位,就好像牧师在做弥撒,很懂忽悠听众。”
“你也够偏心的,我觉得这些老大们的讲话,都挺忽悠人的。哎,这可是爸爸自己承认的,他还要我以后也学会一点。”
“你还用得着学,你根本就是无师自通。”褚恒轻轻咬着骆骅的喉结,换来对方一个凶猛的狼吻:“你到底累还是不累?要是等到我这泳裤给撑大了,你这宝贝再来求饶,就晚了”。
骆骅把饭菜都端上餐桌:“我看你房间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东西都买齐全了吧?不要准备太多,我妈说她只要看见你这个宝贝媳妇就行了。”
“婆婆可不是这么跟我讲的。”褚恒得意地眨眨眼,送进嘴里一勺汤。
“是啊,天下第一好媳妇嘛。所以有你在,两个妈到时候一定会处得很愉快的。”
褚恒的脸上罩上一道阴影:“我妈这次也许来不了,她说爸爸忙得人又瘦了,叫人担心。”
“不要太着急,现在正好年底,春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