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肯定也是为了公子的事......好,有消息我一定向您报告。”
小老板坐下,擦擦额头上的汗。小子,好命啊。
昏暗的路灯旁,一间不起眼的小饭馆,靠墙角的三个人正在喁喁私语。
“真的决定啦?老狐狸有没有暴跳如雷,把大哥臭训一通,然后说把你打发到贝鲁特?”苗枫往骆骅杯里续上酒。
“这倒没有,只说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他肯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骆骅回想着老狐狸那张僵硬的笑脸让人直起鸡皮。
“大哥现在成了潜力股,老狐狸也得紧着巴结,怎么会舍得训呢?”秋弈笑眯眯地往骆骅盘里夹菜:“哎,真想不到,大哥也会有被套住的时候,而且水准与众不同,居然捞着个大家伙,让兄弟们望尘莫及。”
苗枫也逗着趣:“秋哥说的对,如果不是跟大哥有过命的交情,我真以为……大哥是不是在使美男计呢!怎么?以后就真地不跟人家见面啦?别这样,哥,不要让外人以为干咱们这行的都这么无情。”
秋弈继续慢条斯理:“不跟人家见面?得罪了公子,人家怎么会善罢甘休?还不把咱们这几个部翻个底朝天?”
对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骆骅无动于衷,只是失神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不过,你们俩的进展也稍微快了些,这可不太像大哥的作风嘛。”
“都是那小子,三天两头来找我,说是因为实在闲得无聊,让人躲都没处躲。”骆骅一想起来,就没好气。
“哎,所以,大哥就沦陷了。”秋弈似乎想起什么:“会不会是起了疑心?”
“应该还没有,但也绝对没安着什么好心。这样故意来找我,摆明了就是想引起上面注意,好查我的底细。”a;
“这小子果然诚心实意,说不定下次,就要领你去见家长了。”苗枫与秋弈对看一眼,忍着笑。
骆骅疲倦地敲敲头:“你们俩够了吧,今天把我弄出来就是因为这事?那我走了,人家还在倒时差呢。”
苗枫将骆骅肩膀按下:“不说笑了,大哥。我这里有件事,说不定跟你还有点关系呢。”他将声音压得极低:“还记得我几个月前说那公子背后的事不简单吗?我确认了,老爷子当初确实把那钥匙一个交给老板,另一个给了少爷。赵头也是去年才知道这件事。”
秋弈接着说:“所以他派了袁方去‘保护’公子,一方面也查姓蔡的在那边涉黑的事,结果遇了害。”
“那即是说,除掉袁方的就是......”骆骅思忖着。
苗枫又说:“怪的是,赵头却没有相应的行动,对袁方的事也低调得很。所以,只能有一种可能......”
骆骅平静地说:“他是在护着什么人。”
另外二人互换个眼神,不语。
“我觉得,这公子很有可能当时就在那里。”骆骅喝了一大口酒,想着在独木舟时,对方森冷彻寒的眼神。袁方是不是那公子动的手,他不清楚,但他敢断言,一旦知道了真相,那公子绝对会亲自下手对付他。
就听秋弈继续低语:“我们当初不就讨论过,小老板为什么选大哥干这件差事?现在看来,他应是受人所托,而且不会是姓赵的,倒有可能是公子的老爹。”
“可问题是,找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是我?”骆骅觉得头好痛。
“你是小老板的爱将嘛。”苗枫笑了一下:“这里面的原因,我还不清楚。我感觉,他是不会让你这样退出的。”
“他留着我,岂不是自找麻烦,惹祸上身?”
秋弈沉思着:“是祸还是福,现在还不能肯定。”
忽然,骆骅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看看那上面的显示,不认识的号码,拧拧眉毛,然后眉毛一扬。另外二人凑过来一看,也脸色一变。
骆骅走出饭馆,吸了口气,接通:“我是骆骅。是……明天......好……我没有问题......是……明白。”挂上电话,吁出口气。
另外二人也走了出来。苗枫拍拍骆骅的肩头:“对不起,大哥,被我们说中了。”
“你们少想偏了,这又不是第一次见我。”骆骅眼前出现一双温暖煦人的眼神。
“可这次是钦电呀!”秋弈一脸关切。
苗枫也安慰着:“公子已经去度假了,大哥应该不会撞上的。算了,还是赶快休息,
明天可有的忙了。”
一丝凉风微起,将白日的暑气吹散。
☆、首长们的指令
那个孩子进来了。
褐色的肌肤,没有老骆那样黝黑,体格也略瘦一些,眉目间几分清秀,应该是遗传自他妈妈那边。军帽下的那双眼睛,与老骆简直一模一样,热情得令人不忍拒绝,锐利得又让人无处遁形。那年,当一号在全国军警系统院校的毕业比武观摩大会上见到这个孩子时,大吃一惊,以为真有灵魂转世。
“小骆,随便坐吧。”首长的声音还是有些微抖:他一定不记得自己了,自己当年可还抱过他呢。
骆骅虽然没有像去年见到首长时那般局促不安,但此时也有些极不平静,因为对方言语之间的神态像极了那个公子。
“过去一年辛苦你了。恒儿这孩子,脾气就是有些任性,固执,敏感,可能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我觉得他很坚强,执著,聪明,我很佩服他,首长。”
首长?一号暗叹:二十年前可是叫我“褚叔叔”的哦。
骆骅说完,忽然觉得哪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