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她张大眼睛，面目沾染血水，有些恐怖。
笑了一声，轻声问：“佩环，你还记得牛爷爷和墨轩么？”
她猛地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我。
蹲下身，看着她冷声道：“墨轩才那么一点，你知道他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么？”
“你你……你是……”
“我在想，我一定要找你报仇，要让你生不如死。”
“你是默然！”她叫了一声，像是惊恐到了极点。
“你们……你们是故意的！故意要害我！”
“是啊，我们是故意的。怎么，被人打的滋味怎么样？”
“啊啊啊啊……”她用力喊叫，又恐惧又不甘心。
“我还以为你佩环攀上了付雪落能过的有多好呢，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啊。终归是不得好死而已。”说着我慢慢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来的面貌。
佩环更是张大了嘴巴，“你的脸……你的脸好了……”
“怎么？开心么？”我轻笑，又冷声道，“我原本把你当做最好的姐妹，你背叛我也就算了，居然心狠到连大家的性命都不放过！”
“现在我和牛宇来送你上路了，哦，对了，还有陆丰，他现在正在王府呢，好好的。真感谢你们当初没有找到陆丰。我们三人，现在每一个人都过的比你好呢。佩环，你后悔了吗？”
“默然，默然……我错了！求求你，帮我求太子放过我吧……你的命当年还是我救的你还记得吗……我还送了你一个石娃娃啊，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好姐妹的，你忘了吗？默然，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一次！”
“默然，我不是故意要杀爷爷和墨轩的……我……我是被付雪落逼迫的！是她告诉我斩草要除根的！你要怪就怪付雪落吧！我求求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笑了笑，问牛宇，“佩环知道错了，我们要原谅她么？”
佩环听我这么问，眼里燃起希望，一脸祈求地看向牛宇。
“牛宇，你不能怪我，我也不想杀你！真的都是付雪落怂恿我的，我以后一定会改的！再也不贪慕虚荣了，我们还是回去那个小院子，以后好好生活好吗？牛宇……”
牛宇咬牙，沉声道：“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怎么会原谅她！”
佩环刹那间白了脸，抖着唇还要说什么。
牛宇对我道：“默然，你先去外面吧。”
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佩环一眼，道：“佩环，永别了。”
“不！”她伸着手想要抓我，我往后一退，她勾着身子指尖一下子刮到了我手里的人皮面具上，人皮面具立马破了一个口子。
我大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等会要怎么面对皇甫青？？
愤怒地甩着胳膊出去了，门口还有两个太监。我只得捂着脸，对他们道：“你们进去吧。”
两人见我虽然捂脸，却也不敢多问，点头进去了。
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我捂着脸往外走，想着先去找莲嬷嬷。不想没走两步直接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着后退一步，就被一个人稳当当地拉住了。
“小夫人？”
卧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啊，你认错人了……”随口糊弄一句，推开他的手就要走。
皇甫青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他身边拖，“认错谁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夫人，小夫人一直捂着脸做什么？”
见糊弄不过，又吞吞吐吐地开口，道：“没事，我脸脏了，怕被人看到笑话。”
他听闻就过来拉我的手，“本王的夫人谁敢笑话？”
我继续扭捏，“不要不要，我……我到底是个女的，会不好意思的……”
他顿了一下，我透过指缝看见他一直盯着我，心里一惊，赶紧捂好了脸。
“那我扶着你。”
“好……”
走了两步，他忽然问我，“小夫人为何在此？”
“……来看看热闹……”
“呵呵，是么。”他笑的有些诡异，让我心慌意乱。
“哈哈，是啊。”干笑两声，他突然没了声音，我一时有些尴尬。
顿了顿，道：“我就不过去了。”
“为什么？”
“……呃，因为，因为……因为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想先回王府……”
“不舒服？那叫个御医来看看吧。”
我连忙出声，“不用了不用了，回去躺一下就好了。你还是先过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行，放小夫人一个人我不放心。”
“放心放心，我又不是傻子，你快走快走。”
他低头看我，沉声道：“小夫人为何一直要赶我走？”
“……没有啊，我，我……我只是觉得脸很脏，怕你看到不喜欢……”
“放心，无论小夫人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不喜欢。”
这话听得我心痒痒的，可现在实在没空感动，于是干巴巴地道：“王爷真是个好人，我现在要回去了，王爷不用担心我。”
说着就要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撞到了一堵肉墙。
“十七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讪笑，道：“没事，是本王妃没有看见。”
说完我稍微打开一点指缝，看着路一路狂奔。
出了皇宫，直接上了马车，驾车的小厮在马车外问：“王妃，现在就回府么？”
“你先去东宫将莲嬷嬷叫回来。”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