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们一起进宫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呢。”乐嬷嬷有些伤感。
玉嬷嬷笑着点点头。
“小乐你可真能胡诹,你明明比小玉早进宫两年。”兰嬷嬷没好气。
“我怀个旧也不行!”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吵了起来。
季灼回到住处就立刻找风琰要了张西宁宫地图,整整一个时辰,看得头晕眼花,终于把布局摸了个七七八八。
自从宫主中蛊后,西宁宫就加强了戒备,特别是姬九颍的住处,被侍卫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季灼跃上屋顶,脚踩在瓦片上快速移动,既然白天发现不了什么,那便在夜里探探究竟有什么古怪。
侍卫都被调到王上住处,宫里的其它地方自然显得冷清。特别是后山的一处废院子,遍地枯草,风呜呜吹过,凄凉萧条。
季灼正想离开,吱吱声传来,是老鼠的声音没错,但在这个季节却有些古怪。想到这,季灼跳到院子里,轻轻推开一扇虚掩的门。
从怀里拿出夜明珠,房间里的画面实在骇人,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干尸,一群老鼠被光一刺,从衣服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向四处散开。
季灼压制住泛上心头的恶心,十分敬业地向前走了几步,尸体面色灰黑,看衣着身形应该全是宫里的侍卫,每具都是皮包着骨头干巴巴的,尸体的身上没有伤口,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
天气寒冷,房间里并没有特别重的尸臭,看来死了这么多人,也不过最近一个月的事。季灼掩住夜明珠的光,吱吱吱吱,立刻听到一群老鼠从四面涌上来的声音。
迫不及待地离开那间房,季灼奔到房间生生洗了三遍澡才终于安心。得让风琰暗中调查一下,此事好不容易算有了点进展,绝不能打草惊蛇。
☆、人丑国贫昏淫无道
姬九颍看上去突然好了很多,宫里人都说云羿季相真是神得很呀,宫主能康复全靠他,真心希望季相不要回云羿。
虽然宫主康复后有些古怪,但毕竟是大病初愈,脾气大很正常。
清芙宫里,姬九颍看了眼端上来的药,皱皱眉头,“是哪个狗奴才熬的药?”
碧绿上前道,“宫主,身体最重要,您看您不是就要好了?”
姬九颍眼里一寒,“放肆!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了!?”
说完指指药碗,眼睛瞟向碧绿,“你,喝掉它。”
碧绿战战兢競地跪下,吓得直发抖,“宫主饶命!”
青翠也连忙跪下求情。
姬九颍冷哼一声,把碗狠狠摔到地上,“是想违命不遵?”
“奴婢……奴婢……”碧绿语不成调。
风琰一进殿就看到宫女全都跪着,地上一片狼藉。
姬九颍淡淡道,“风护法有何事?”
风琰看了看躺在卧椅上的人,的确面色红润,看上去精神很好,如果忽视那木然的眼神。
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宫女侍卫全都会意退下,屋里只剩下颐指气使的宫主和站着的风琰。
“风护法好大的权力!”姬九颍冷笑。
风琰走近人身边,蹲下,握住人的手,“小颍。”
被握着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风琰颤抖着抚上人的脸,“小颍。”
姬九颍把头偏向一边,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真是全然陌生的一个人,风琰苦笑着起身,俯首道,“属下多有得罪。”
姬九颍冷笑,“别把本宫主当傀儡一样戏耍——”
风琰会意,“属下不会多管闲事。”
“那样最好。”姬九颍挥挥手,“既然本宫主已经康复,那个云羿使臣也是时候告辞了。”
“这事臣自会处理。”风琰点头。
还是被控制了,风琰苦笑。
云羿城楼边,花容月满脸感动地看着将行的人,夜璟妍和苏珞也是热泪盈眶。
夜璟华瞥向花容月,为什么他们也来了!?
花容月抬头看天。
“母后让皇兄要照顾好自己,她很遗憾不能亲自送行。母后还说了,你们回来时她一定会出来迎接。”夜璟妍如实转告原话。
夜璟华握紧拳头,冷静解释,“朕是去处理正事。”
三人齐刷刷点头,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您和丞相的事就是正事。
“蛊毒事件。”夜璟华无力地补充。
三人头点得更欢了,还带着夸张的笑,您不用解释,您是皇上,您说什么就什么,不就几天没见吗,想念很正常,连小皇子都没带,并没有显得有多向往二人世界,并没有耽误国事呀,我们并没有觉得您昏庸,您最冷静,最酷,最正经。
夜璟华看着三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扭头就走,反正朕已经忘了那季谁,身正不怕影子歪。走了一段路,夜璟华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一跃而下,半跪在地,“皇上有何吩咐?”
夜璟华清清嗓子,“把那三个人打晕扔回去。”
黑影:“……是。”
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刻意赶路,某皇专门找了家客栈,点了几道菜,吃得慢条斯礼。
饭菜还真没王城的好吃,夜璟华边吃边想。
“妖怪作祟,妖怪作祟呀——”邻座的人窃窃私语。
夜璟华笑笑,哪来的什么妖怪,八成是有人搞鬼。
“可不,据说那妖怪专吸婴孩脑髓,唉,又有几个人家被偷了孩子,就连丁大善人刚满百天的独子也没能免难,那么热心肠的人……”说话的人直摇头叹息。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