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华:“……”挺好吃。
“这个可不可以放这儿?”季灼勤学好问。
夜璟华黑脸点头,仍然认真地走了下一步。
季灼理所当然地把夜璟华刚落下的黑子挪到一边,“放这儿比较好看。”
整个过程中,夜璟华脸黑如铁,季灼笑魇如花。
季灼捻了一个桂花糕送到人嘴边,“再来一局?”
夜璟华心累,围棋还能这样下?和季灼这种人认真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看人不说话,季灼走过去帮人按摩肩膀,顺便表达了对李太傅的不满,“累了就该歇着,哪有拉人下棋的?”
边吐槽边把棋盘转过来。
乱七八糟的棋盘转过来看却是被棋子摆成的大大的“华”字。
夜璟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低声道,“胡闹。”
季灼看着人微红的耳垂,心情大好。
把人哄睡下后,季灼踱到书桌前,从散落的奏折中随手拿起一本翻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霸气测漏的红叉。
季灼失笑,脑里莫名其妙浮现了他家皇上看折子时挑着的眉、撇着的嘴。继续翻开另一本,同样是霸气的红叉。
季大丞相想了想,坏笑着在折子上加了句“恭贺爱卿新婚,今后注意字迹工整。”
翻开另一本折子,同样写上“废话太多,想来是爱卿舟车劳顿,思绪不清。”
季大丞相乐此不疲,或者说是玩上瘾了,把成山的折子一一批完才满意地放下笔,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站着的夜璟华。
夜璟华一觉醒来看到季灼乖乖站在御桌前,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就走过来想一看究竟。
季灼捏捏人的脸,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华儿醒了?”
夜璟华不为所动,径直翻开一本奏折,果然——
“不知所云,也许尚书夫人并不知道卿和红红姑娘的fēng_liú韵事。”
“注意措辞,卿家新建的府邸那么高雅,卿写的折子却如此粗俗。”
“……”
“写的这是什么?”夜璟华哭笑不得,哪有这么□□裸吓人的?
“自然是实话。”季灼理直气壮。
次日早朝,大臣都心惊胆战地不敢抬头,夜璟华咳嗽一声,就有人被吓得抖一下。
季灼朝龙椅上的人眨眨眼睛,恶劣一笑。
后来人们都说云羿人才济济,文官武将素质奇高,连奏折都写得干练剪短,轻重缓急一目了然,毫不拖泥带水。其它三国也纷纷效仿。
相府別苑清幽雅致,满院红梅争相怒放,把这寒冬点缀得生意盎然。
画上的人剑眉星目,薄唇微抿,季灼嘴角一扬,在面无表情的人眉心点了颗红痣,竟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媚。
家丁慌慌忙忙地跑来递上一封信,送信人声称是丞相故人。
季灼拆开一看,只有短短几个字,“春风楼自便。”
王城春风楼里,轻歌曼舞,彩袖飘香,管弦丝竹声萦绕上空。毕竟是云羿名声最响的青楼,来者非富即贵,姑娘能歌善舞者多不胜数,能舞文弄墨者也不在少数。
季灼摸摸下巴,“轩辕兄为什么选这里?”
堂堂幽冥国皇帝为什么把自己约到这个……盛产误会的地方?
轩辕诀才不会承认是想让自己皇后吃醋,冷静道,“方便。”
季灼若有所思地看了人一眼,啧啧,受了情伤。
轩辕诀掩饰性呡了口酒,“这世上真有易阵图?”
季灼眯眼,易阵图现世,生灵涂炭。
“混入幽冥国的刺客可真嘴硬,足足审了三天三夜才问出这个结果。”轩辕诀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轩辕兄来此只是为了分享这个亦真亦假的消息?”季灼一点也不相信这人会这么无私。
轩辕诀黑脸,“顺便来要人。”
“哦,顺便。”季灼会意地点点头,不是专门。
所以选这里也是为了让那人吃醋,季灼朝轩辕诀投去欣赏的目光,反正自己不敢让自家小面瘫吃醋。
他家皇上此时正和颜悦色地听人汇报季灼行踪,然后拳头越攥越紧,去春风楼会见故人?
夜璟华冷静地看着“春风楼”那三个镶花大字,安慰自己朕只是体察民情而已,没有生气,没有吃醋!谁吃醋了!朕又不认识季灼!
看到长得好看又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姑娘们自然准备一拥而上。浓郁的香味扑过来,夜璟华眼神冰冷,那群姑娘纷纷站在原地不敢动。
老鸨壮着胆把浑身散发着“敢过来格杀勿论”气场的人引至上房,扯着夸张的笑问人有什么需要的。
“春风楼最好的酒菜。”夜璟华冷冷道,某皇此时十分腐败,完全不担心自己有没有带银两。
两个雅间用竹子做的屏风隔开,夜璟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知道来这的都是些什么人。
虽然有点不道德,夜璟华仍然偷偷看了眼相隔的雅间。然后就看到一个疑似他家丞相的人正和一个看不清相貌的人谈情说爱,呸,是谈笑风生。
季灼满面春风,“你那皇后挺有意思。”竟然逃轩辕诀的婚。
轩辕诀满脸黑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真的好么?
不要脸,竟然笑得那么饥渴!夜璟华不知不觉折断了手里的筷子。
轩辕诀突然皱了下眉,若无其事地朝屏风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幸灾乐祸起来,有好戏看了。
轩辕诀拍拍手,叫出一群舞女来火上浇油。
季灼有种不好的预感。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