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心底明白,前两个月,和修家内部争权夺势的激烈程度,整个日本上流社会都有耳闻。即使最后是正统继承人胜利了,短时间内也死了很多人,令不少生活在和修家y-in影下的国内势力和国外势力都产生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所有人都想看着和修家衰弱下来。
日本,和修家在幕后一手遮天了太久,容不得其他人分去权柄!
然而还没等其他家族的人笑话和修家太久,和修家权力交接完毕后,新一任家主的血腥镇压,再一次威慑住了整个上流社会。
没有哪个家族能像和修家这样,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违逆者,死!
和修家的地位,是用鲜血与尸骨奠定的基础,胜利者活,失败者死,他们不屑于玩其他家族内部小儿科的y-in谋手段。
忍足瑛士想到这些后,深深地感觉到了金木研的陌生。
能够掌管这样庞大的家族,自然需要这样的冷酷和决绝,但是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养子,而是一个连他都感到害怕的和修家主。
大家族就是一个大染缸啊……
迹部景吾的车上,忍足侑士习以为常地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两个月没见,一来找我肯定没好事,景吾。”
“哼哈,你心里有底就好。”
迹部景吾哼笑一声,承认了自己见他要说的不是一件好事。
忍足侑士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还真这样?
“研出事了?”忍足侑士脸色严肃下来,第一个问题就切入重点。
“你倒是不用担心有谁伤害你那个弟弟。”迹部景吾说道,“他现在是和修家主,兼任国际喰种对策局总议长,在地位上比任何人都风光……”他的语调来了一个转折,“只不过,他的j-i,ng神方面出问题了。”
忍足侑士一颗心七上八下,“景吾,说清楚啊!”
迹部景吾瞥过他,“你们家养了金木研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他从小j-i,ng神就不稳定,也真是够失败的。”
忍足侑士急忙问道:“你什么意思?”
迹部景吾的车内非常封闭,确保了交谈的内容不会泄露给司机。
“很简单,他有多重人格的问题,你们平时见到的都是他后来分裂的人格,早期的主人格沉睡,把身体交给了你认识的那个金木研,后来和修家洗……咳,金木研失忆,导致他又新增了一个人格‘和修研’,现在的麻烦是——主人格出来占据了身体,我们认识的金木研与和修研都被压制下去了。”
忍足侑士差点被弄晕了,“主人格占据身体?主人格不也是金木吗?”
“是金木研,但绝不是我们认识的金木研……”迹部景吾冷漠地说道,“这个金木研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你就算走到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点,迹部景吾深有体会,和修家主之位确立下来之后,他就见过新任家主一面,那个白发和服的青年远远的就让他发寒。
别说是亲近之情了,迹部景吾就没从他身上看到正常人的气息。
就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忍足侑士坐直身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按照景吾的话,他们认识的金木消失不见,如今出现的是一个新的金木研,而这个金木研得到了和修研的身份、地位、权势,所有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背景!
“金木还活着吗?”
“本大爷不清楚,不过应该没死,只是被主人格压制住了。月山习联系我找到你,让你和你家的人帮忙一起唤醒金木。”
“唤醒……”
想到记忆里的金木,忍足侑士的心情混乱,抓了抓头发。
迹部景吾知道他的纠结,每个金木研都是金木研,有的与他们相处过,有的没有与他们相处过,即便亲近熟人是人之常情,他们也没有权利否认另一个人。
“别想那么多了,先唤醒再考虑后面的问题。”
“说的也是,谢了,景吾。”
忍足侑士道谢。
迹部景吾扭头去看车窗外,谢什么,本大爷的朋友就你们几个……
人性虽然有黑暗,但总要一点光明才看得下去。
他能帮的就这些了。
在距离篠原幸纪养伤的医院几百米处,铃屋什造双手c-h-a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到了目的地,在拐角处看见了靠在墙壁上等他的月山习。
对于月山习,铃屋什造一直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
若是平凡之辈,也不可能追到金木研,而对方也是少数在他少年时期留下印象,和他们一样不怎么顾忌世俗形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人。当初几个人的女装,仿佛回忆起来,记忆就变得鲜明跳脱起来。
铃屋什造开门见山:“找我什么事?”
两个因为金木研的关系才见过面的人,本不会有什么私底下的联系。
除非——
金木研出事了。
月山习直视铃屋什造,眼中看到的既是对方特等搜查官的身份,也是这个人与金木研几年相处下来的深厚友谊。
比起可能会动摇的忍足侑士,他还要找到不会动摇的人。
“铃屋君,我需要你的帮助。”
“啊?”
“金木……这个月在ccg的不是金木,而是另一个苏醒的人格,这个人格占据了金木的一切,让我最爱的那个人无法出来。”
月山习上前一步,不相信铃屋什造会感觉不到差异。
铃屋什造在他的揭露下,疑惑道:“金木到底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