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收回剑。”亦浔见他神情生冷,眸色忽明忽波,方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却还是劝他放下剑。
“亦浔。”谢怅生不放下剑,却是唤起他名字。
亦浔不解他为何唤自己名字,刚想问出口,却是觉得后背一阵冰冷,渗人犯怵。
“爹爹。”祖宗说话了,却不是以前那般软软糯糯,倒像是一只不近人情的猛兽。
亦浔怔了半秒,还未回过神自己接下来该如何,转眸却见谢怅生已拔出配剑,提剑上前。
“你这个修士,我何尝害过你,你却要同我纠缠不休。”祖宗原是一只白狐。
“你不该留在人间,更不该寻上他。”谢怅生道,完后,则是上前同祖宗打了起来。
亦浔回过神,却发现白狐已被谢怅生引进了院子,二人正兵戈相矛。
谢怅生食指并拢,捻着口诀,御着配剑空中飞舞,刀光剑影,蓝色的涟漪同金色的光波在空气中盘旋,阵阵罡气将亦浔额前的发丝吹的乱飘,竟看不见二人的战斗情况。
待到风波平静之时,白狐已经奄奄一息,谢怅生剑刃上还滴着血,剑锋森冷。
“谢怅生,可否绕他一命?”
亦浔望着地上獠牙四起,却又奄奄一息的白狐,竟想为它求情,它未害过自己,放一条生路,也罢。
谢怅生不答,剑锋却依旧是指着白狐,亦浔见他此般态度,以为他是不愿,谁料倏地,剑光旖旎而起,剑刃回到剑鞘,剑鞘上挂着的璎珞玉佩摇晃不定。
谢怅生华服高立,发丝落至肩头,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剖你内丹,还你一命。”
一颗蓝色的珠子躺在谢怅生手心,白狐的眸子看了看谢怅生手中的内丹,气息奄奄,却又不服,道:“今日,算是我败于你。”
白狐周身显现出几缕金光,旋即随着金光消失在院内。
今日并未下雨,天气倒是罕见的晴了。谢怅生踏着自己一尘不染的白靴子走至亦浔身旁,将自己手中的内丹交于亦浔。
亦浔伸手接过,这内丹寒意浓浓。
“谢谢。”终归是要道一句谢谢。
谢怅生不答,用着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低头俯视他,亦浔发丝细软,如今望着,竟忍不住让他想摸一摸。
“你是怎么发现它的?”亦浔好奇。
“他犯怵时露出妖气。”
亦浔盯着手中的内丹,道:“它是不是一只作j,i,an犯科的妖怪?”
谢怅生薄唇微抿,眸光落至他头顶,默不作声。良久,谢怅生道:“你的生辰是多久。”
“为何突然问起了我的生辰?”亦浔手中拿着内丹,仰头问道。
“好奇。”
“哦,好像是壬丙年,丁卯月,己未日。”
亦浔不以为然道完,却未注意谢怅生眸光忽暗忽明,眸底深沉。
“我还有事,便先离去,有缘再见。”
“好。”
送走了谢怅生,亦浔回到屋内,握着手中的内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也做出过怀疑,却是未料到自己身边的威胁竟是一个小n_ai娃,倒地是自己大意了,可它倒地又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亦浔将内丹收入锦盒,又开始过起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独居日子。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清明节,清明节照例是上坟扫墓,亦家祖坟是在纭城,所以亦家二老也会回纭城一趟,顺便见一会儿亦浔。
若是只是会面一同扫墓倒是无妨,可谁料想二老此番之行竟是给亦浔又带来一位客人——央娇。
央娇今年虚岁刚入十六,乃是豆蔻年华,人机灵古怪,模样更是出挑,外加是一名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便也是样样j-i,ng通。
亦家二老领着仆人上山会见亦浔之刻,亦浔还未知晓自家爹娘给自己带来了一位倒祸j-i,ng,开门见到爹娘,便是笑意晏晏道:“爹,娘……”
“亦浔哥哥!”
亦浔自个儿话还未道完,便被亦家二老身后的央娇给打断了。
央娇嘴角上扬,一双杏眸弯成月牙,一上来便是冲进亦浔怀中,赖着亦浔不撒手。
“央娇?你怎的也跟着来了?”
亦浔的笑意逐渐凝固,未曾想分别了两三年,自己竟还会碰见这个小丫头。
小丫头已长开,星眸灿烂,肤白凝脂,腰间配着的铃铛叮铃作响,青涩亦无邪。
“是我们带她来的。”亦母道,面上笑意未减一分。
“亦浔哥哥,娇儿都三年未见你了……”央娇道。
“外面有风,爹,娘,先进屋子吧,免得着凉。”林中天气微寒,又带小雨,亦浔担心二老受风寒,便先将人迎进屋内,道完后,又温言看着怀中的小丫头道:“娇儿,你可否先放开我,我都不好走路了。”
“不,娇儿可以抱着哥哥走。”央娇笑嘻嘻道。
“你……”亦浔哭笑不得,只得任由着她继续抱着,真是个小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进展很快,如果保持日更,估计最迟也就八月开头就可以完结,哦!耶!开心!
☆、清明路过
二老一进屋,心中便是一阵泛酸。
“怎么如此寒酸?亦浔哥哥你就睡这儿吗?”央娇道出了二老的心头话,指着床榻蹙眉问道。
其实屋内并不寒酸,该有的皆有,只是住惯了府邸宅院的人看着寒酸罢了,
亦浔也知这几人是担心自己,便道:“一点都不寒酸,我现在不是吃的好睡的也好吗。”
亦浔将站着的亦父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