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扬吃了一惊,他知道有些奴会称呼主人为爸爸,但他没想过苏舟会想用这个称呼,“你想叫爸爸?”
苏舟问出口的一瞬间就觉得完蛋了。
他第一次看到国内的调教视频时里面的奴就称呼主人为爸爸,当时他以为是角色扮演,但后来发现这是很普遍的现象。认了谢陆扬为主人之后,苏舟不知为何也渐渐萌生出这种曾经不以为然的想法,可他怕谢陆扬觉得他变态,只敢在心里偷偷想想,想不到一个不小心就说漏了嘴。他尽力挽回道:“也不是,不是逗着玩么……”
“叫一声我听听。”
没想到谢陆扬会给出这种反馈,苏舟惊讶地抬起头。
“就叫一声,不用天天叫。”谢陆扬虽然没想过,但被苏舟一提醒,他突然很想听。
苏舟看了谢陆扬一会儿,觉得对方不像在逗他,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期待。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跪坐在沙发上,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张嘴叫了出来:“爸爸。”
这一声让谢陆扬呆住了。他以前也跟朋友说过跪下叫爹这种话,但都是开玩笑,得到的回答通常也都是一句脏话。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会真的在他眼前这样做,谢陆扬在心里骂了句c,ao,他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苏舟弄疯。
第十四章 “我希望我到家时,你已经洗干净等我了。”
一想起下午叫出口的那声“爸爸”,苏舟就尴尬得直想失忆。
洗过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一阵后悔,他胡乱地拨弄着头发,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谢陆扬蛊惑了。他开始担心这样下去自己会越陷越深,渐渐分不清朋友和主人的界限。
如果谢陆扬不仅仅是主人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完全信任他依赖他,不用猜他的心情,也不会担心让他不满意关系就轻易破裂。
可是谢陆扬能接受全部的他吗?包括那份想要更多牵绊的心情。
带着些许郁闷苏舟上了床,不知道谢陆扬睡前在做什么。他说自己还没资格给他服务,从来都穿得整整齐齐,连呼吸都没有乱过,苏舟很难不去怀疑他是不是对同性没有yù_wàng,可又没看到过他找女人。
-主人的心思都猜透了还有什么意思?-
睡着前苏舟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他只好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谢陆扬果然如他所说,从那天之后没有在日常生活中再说过让苏舟误会的话,他又变成了那个熟悉的朋友。
一天苏舟下班迟了,到家时两个工人正在客厅忙活。
“这是干什么?”他问刚从卧室出来的谢陆扬。
“铺地毯啊,你卧室已经弄好了,去看看。”
苏舟换了鞋进了卧室,一张米色的羊毛地毯覆盖在床下和床周围的区域,铺在木质地板上显得整个房间都温馨了,他光脚踩了上去。
“喜欢吗?”谢陆扬靠在门框上问。
“嗯,怎么想起铺地毯了?”其实苏舟隐隐约约猜到了。
“因为你啊。”
果然,苏舟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立刻紧张地指指客厅方向,用口型说:“有人在呢!”
谢陆扬倒是一脸无所谓地扭头回了客厅。等工人一离开,他关上门就说:“至于么,我没说什么啊。”
苏舟也知道自己是心虚反应过度,他赶紧转移话题:“地毯打扫起来有点麻烦吧?”
谢陆扬生活中算是个勤快的人。厨房的活基本都是他干,扫地拖地有机器人,周末他会简单做下扫除,很少需要苏舟帮忙。现在又增加了一项家务,苏舟都替他觉得辛苦。
“多干几次你就习惯了,客厅和两个卧室,不算多。”谢陆扬说着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准备做晚饭。
苏舟跟在他身后,“我打扫?”
“你以为呢?”
“为什么?”苏舟习惯性地问道。
谢陆扬心里直叹气,连地毯都需要他来打扫,苏舟这个“奴隶”做得也太轻松了。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过脸说:“因为只有你需要,你要是不怕疼,我可以不铺。”
虽然一个露骨的词也没说,可这对话背后的意思还是让苏舟红了脸。他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随口说:“对了,我明天晚上要开会,可能会晚点回来。”
“知道了,我做好叫你,你去休息吧。”
苏舟像往常一样在餐桌前玩着手机等晚餐,可想起明天下班后的应酬他又有点烦躁。
谢陆扬一开始就说过不能骗他,虽然这件事他不可能发现,但苏舟心里还是觉得内疚。他一时窘迫转移了话题,却没说实话,现在也不好改口了。
转天一下班,像怕他临阵脱逃似的,罗云峰硬拉着他走到电梯门口,和其他人集合。
唱歌地点选的是商区内一家比较受欢迎的ktv,几个人先在附近吃了饭,临近八点的时候进了包间。
来唱歌的有行政部的四个女同事,还有包括苏舟在内的四个策划部的男同事。果盘饮料上桌后,的同事就开始点歌了,罗云峰也趁机凑到王菁旁边套近乎。
苏舟觉得有点无聊,便和另一个同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了天。
“苏舟,你不唱吗?我听罗云峰说你唱歌很好听。”刘琰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旁边。
“别听他的,我唱歌不行。”苏舟不想唱。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唱一首,不好听也没关系,我也不会唱呢。”可能怕苏舟继续推辞,刘琰又对和苏舟聊天的同事说:“每个人都得唱,